就是涂娇娇现在掌握的“华夏传承图谱”是基础版的,有点弱,即使他们觉醒了,也只是初级觉醒,实力不会太强。
不能用来实战,但用来种地、方便日常生活是完全没问题的。
涂娇娇和王大叔、赵大婶他们沟通了一下,发现他们觉醒了什么本领以后,意识里会出现一个模糊的人影,但就是判断不出来是哪位老祖宗……
王大叔挠着头说:“觉醒后脑子里多了个模糊人影,看不清模样,就知道该怎么让种子发芽。”
赵大婶也点头附和:“我这儿也有个影子,好像在教我怎么控住水流,可就是认不出是谁。”
涂娇娇心里立刻有了答案 —— 这是 “华夏传承图谱” 基础版的局限。
她解释道:“你们意识里的人影是先祖显化,但我还没为你们搭建传承桥梁,没正式‘召唤’对应先祖,所以只能出现模糊影像。”
她知道华晓觉醒的是后羿的本领,那是因为她通过华晓额心的神灵印记虚影认出来了。
若不是她提醒,华晓也不知道自己觉醒的是哪位老祖宗的。
还有就是,华晓本人的排斥。
到目前为止,华晓并未做过任何祭拜老祖宗的举动,涂娇娇提了一下,对方不愿意,她也只能歇下。
涂娇娇让王大叔、赵大婶和另外两位觉醒的族人站成一排,指尖凝出微光,轻轻拂过每人额心的神灵印记。
落在王大叔印记上时,微光中浮现出稻穗虚影,她当即笑道:“王大叔,您觉醒的是后稷先祖,他可是咱们华夏的农神,专管耕种之事。”
到赵大婶时,印记里飘出细流水纹,涂娇娇接着说:“赵大婶,您对应的是共工先祖,虽常与水相关联,但此处显化的是他司水护民的能力,正合您通水之术。”
另外两人也分别对应上神农氏与大禹——一位擅辨作物,一位能理水土。
确定先祖后,涂娇娇认真叮嘱:“祭拜不用复杂,每日晨起在院中摆上一碗新收的粮食或清水,对着东方诚心鞠躬,说说心里话就行。先祖们不求贵重祭品,只盼咱们不丢华夏本事,好好过日子。”
王大叔连忙记下,赵大婶也红着眼点头:“往后我每天都拜,不辜负先祖给的本事。”
看着王大叔掏出布巾认真记下祭拜步骤,赵大婶红着眼眶攥紧衣角的郑重模样,涂娇娇嘴角轻轻扬起笑意。
这才是华夏子孙面对先祖该有的态度 —— 心怀敬畏,感念传承,哪像华晓,明明觉醒了后羿这般厉害的传承,却因排斥连祭拜都不愿做,白白浪费了好机缘。
她心里暗暗盘算:有王大叔他们诚心祭拜,每日的心意会化作缕缕香火。
这些香火不仅能滋养先祖的传承印记,还能为日后正式召唤先祖积攒力量。
等香火足够,搭建传承桥梁时也会更轻松,说不定还能让基础版的华夏传承图谱再精进些,让大家的觉醒能力多些提升空间。
想到这,涂娇娇更觉安心,有这样一群接纳传承的族人,华夏的根脉就能在这片土地上慢慢扎稳了。
……
涂娇娇刚交待完祭拜事宜走出院子,就见法斯特站在不远处,眉头仍拧着。
她眨了眨眼,打趣道:“怎么,还没想通华夏先祖传承的事?”
“怎么可能想得通?” 法斯特声音里满是复杂,“你知道在这个世界,获得神灵青睐有多难吗?这里的神灵个个不近人情,就算献上珍贵的宝石、甚至鲜活的牲畜,他们也未必会看一眼。
去年主城有个贵族,为求神灵降下雨水,献祭了上千个奴隶,财宝无数,最后不仅没等到雨,还被神灵嫌祭品不够诚意,降下雷劈坏了庄园。”
涂娇娇只知这个世界即将开启诸神之战,却不知神灵竟如此冷漠。
“这样一来,怎么会有那么多信徒?” 她疑惑道。
“还能怎么办?” 法斯特苦笑,“不靠神灵庇护,在天灾人祸面前根本活不下去。就算知道大概率会被无视,也只能硬着头皮献祭。”
涂娇娇忽然心头一动:请神办事要祭品就算了,还有可能光拿东西不办事……
这要是放在华夏一族,先祖的神坛早被掀了。
等等,华夏一族被扣上‘女巫’的帽子,会不会就是因为先祖的传承不需要残酷献祭,反倒被他们视作异端?
这么一想,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法斯特手指攥着衣角,眉头皱得更紧,嘴唇动了好几次,却始终没说出话来,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涂娇娇看得都有些着急。
“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告诉我?”
法斯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巨大决心,猛地抬头看向涂娇娇,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 我能信仰你们华夏一族的神灵吗?”
涂娇娇愣了一下,随即了然。
法斯特曾是贵族少年,如今落魄却未失心气,定是想借华夏传承找回力量,重回往日辉煌。
她故意问道:“为什么突然想信仰华夏神灵?是想像王大叔他们一样,觉醒能力?”
这话戳中了法斯特的心思,他脸色涨红,却没丝毫犹豫,“噗通” 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撑地,额头几乎贴到地面:“我知道这个请求很贪心,可我真的想觉醒!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哪怕是为华夏一族效力终身,我都愿意!求你给我一个机会!”
涂娇娇看着跪在地上的法斯特,忽然想起他的贵族出身,疑惑地问道:“你以前没有修炼过吗?以你的家世,就算没有魔法天赋,也能请人教你修炼武道吧?怎么会执着于靠觉醒获得力量?”
法斯特垂眸,指尖攥得发白,语气里满是失落与悔意:“以前我太不懂事了,总觉得自己是贵族子弟,身份尊贵,根本不需要吃修炼的苦。
不管是魔法师的法杖,还是武者的功法,我都以为花钱就能买到最好的。
我花重金买过魔法卷轴,也请过武师指导,可从来没认真学过,总觉得那些东西随时能再买,没必要费力气。”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直到后来被人算计,家产被夺,才明白有些东西根本不是钱能留住的。我能买的,别人也能靠权势抢走,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的实力,什么都守不住。”
说完,他抬头看向涂娇娇,眼神里满是期盼与不安:“我…… 我这样的人,真的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