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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在天亮前终于停了。

洞外弥漫着浓重的水汽和泥土的腥味。晨光艰难地穿透厚重的云层和弥漫的山雾,将昨夜暴雨肆虐后的山林映照得一片狼藉。断枝残叶铺满湿滑的险径,原本就崎岖的路面上,增添了数道浑浊的泥水溪流和从更高处冲刷下来的碎石。

林逸第一个钻出山洞,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头一沉。

昨夜那声巨响和震动并非错觉。在他们前方大约五六十米处,山体发生了严重的滑坡。大量的泥土、岩石和连根拔起的树木混合在一起,形成一道近十米高、数十米宽的扇形堆积体,将他们前进的“猿愁径”完全掩埋、阻断。堆积体的边缘紧贴悬崖,下方是雾气弥漫的深谷,根本无法绕行。想要继续前进,要么清理出一条路——这几乎不可能,要么……寻找新的路径。

疤脸一伙的踪迹被塌方彻底掩盖,不知是退走了,还是被埋在了某处。山林间异常安静,只有水滴从树叶滑落的嘀嗒声和远处山谷传来的、被放大的溪流轰鸣。

“路被堵死了。”阿红走出来,看到这一幕,脸色更加苍白。背上的伤和一夜的紧张让她显得十分憔悴。

老吴在豆子的搀扶下(豆子经过休息,低烧退了,精神稍好,但依旧沉默寡言)也来到洞口。他仔细打量着塌方体和周围的地形,眉头紧锁。

“七叔公的地图,到这里就模糊了。他只说顺着径走,没提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林逸摊开那张用酒渍画在心底的地图,感觉一筹莫展。

“往回走更不可能。”老吴声音沙哑,“且不说可能碰上绕路的疤脸,光是‘鬼血藤’那段,没有豆子的血……我们也未必能安全再过一次。”他看了一眼豆子,孩子立刻低下头,摆弄着自己那根受伤的手指。

豆子的血……林逸想起藤蔓被激发时的恐怖景象,也心有余悸。豆子血脉的特殊性,正在从一种模糊的“可能”,变成实实在在的、伴随危险的“事实”。

黑子在塌方堆积体附近嗅来嗅去,忽然在一处被泥石半掩的、较为陡峭的岩壁下方停住,抬头冲着岩壁上方某处低吠了两声,然后用爪子扒拉了几下湿滑的岩壁。

林逸走过去。那面岩壁在塌方体的侧面,相对完整,布满了湿漉漉的苔藓和几丛顽强的灌木。黑子示意的地方,灌木格外茂密,但仔细看,灌木后方似乎……并非实心的岩壁,而是一个向内凹陷的黑影?

他拨开湿漉漉、带着刺的灌木枝条,一股更阴冷的气流从里面吹出。后面果然是一个狭窄的、倾斜向上的裂缝!裂缝入口被灌木巧妙遮挡,若非黑子提醒,极难发现。

“这里有个缝!”林逸喊道。

老吴和阿红过来查看。裂缝很窄,仅容一人侧身挤入,里面黑漆漆的,不知通向何处,但空气是流通的,没有死胡同常有的沉闷感。

“会不会是动物钻的洞?”阿红有些迟疑。

老吴摸了摸裂缝边缘的岩石,又看了看上方的山势走向。“不像纯天然的。边缘有很轻微的人工修整痕迹,年代很久了。可能是早年采药人或樵夫为了绕过某段险路开凿的捷径,后来废弃了,被植物盖住。这条‘猿愁径’存在了几百年,有这样不为人知的岔路或捷径,不奇怪。”

“进去看看?”林逸征求老吴的意见。这是目前唯一的希望。

老吴点头:“让黑子先探,小心。”

黑子灵巧地钻了进去,片刻后,传来一声表示安全的短促吠叫。

林逸侧身挤入裂缝。里面比他想象的深,而且并非笔直,拐了两个弯后,前方竟然透出了微弱的、灰蒙蒙的天光!他加快脚步,最后几乎是爬着钻出了裂缝的另一端。

眼前豁然开朗。

他站在一处地势较高的山梁边缘。身后是他们来的方向,被塌方体阻断的“猿愁径”在下方远处。而身前,山势陡然下降,形成一片相对开阔、起伏平缓的丘陵谷地。谷地中林木稀疏了许多,能看到大片的草甸和裸露的灰白色岩石。一条蜿蜒的、反射着天光的溪流贯穿谷地。最远处,谷地的出口方向,隐约能看到一道更低矮的山梁,以及山梁外更加平坦的地平线。

这里,已经脱离了最险峻的核心山区!

“我们……好像绕出来了?”阿红跟着钻出来,看到眼前的景象,疲惫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惊喜。

老吴在豆子的帮助下也出来了,他眯着眼看了看方向,又对照了一下太阳的位置(云层太厚,只有一个模糊的光斑),长长舒了口气:“没错。这里应该是‘野狐峪’的北缘。下面那片谷地就是‘野狐峪’。我们穿过那条裂缝,至少省了大半天的路程,直接绕过了‘猿愁径’最险、也是最后的一段。”

绝处逢生!众人精神都为之一振。

但林逸没有放松警惕。他环顾四周,这条隐秘裂缝的出口同样隐蔽,在一块巨大的风化石后面,周围是乱石和灌木。他仔细记下了位置和特征。

“走吧,下到谷底。七叔公说峪口有废弃的炭窑可以过夜,我们到那里再彻底休整。”林逸说道。

下山的路比之前的险径好走了太多。虽然雨后湿滑,但坡度平缓,有落脚之处。一个多时辰后,他们终于踏入了“野狐峪”谷地。

空气里弥漫着青草、湿土和野花的清新气息,与之前山林中那股若有若无的阴郁沉闷截然不同。阳光偶尔刺破云层,洒在草甸上,泛起一片耀眼的嫩绿。溪水潺潺,清澈见底,能看到小鱼游动。几只受惊的野兔从草丛中窜出,飞快逃走。

这一切都充满了生机,让饱受惊险和压抑的众人,心情不由地放松了一些。连豆子都好奇地四处张望,眼神里的恐惧淡去了些许。

他们沿着溪流向下游方向走。按照七叔公的说法,炭窑在峪口,靠近出山土路的地方。

约莫走了两个时辰,日头开始偏西。前方的山谷逐渐收窄,两侧山势又高了起来,形成一道天然的“门”。溪流在这里拐了个急弯,冲积出一片小小的河滩。河滩上方,背靠一面陡峭的褐色岩壁,果然有几座低矮的、用石块和泥土垒砌的拱形建筑,大部分已经坍塌,只剩下黑黢黢的洞口和残垣断壁。这就是废弃的炭窑了。

窑口附近散落着一些烧剩的焦黑木炭和破碎的瓦罐,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陈年的烟火气。

“就是这里了。”林逸松了口气。这里视野相对开阔,背靠岩壁,前临溪流,一侧是进峪的山径,另一侧隐约能看到一条被荒草淹没的、蜿蜒向山外的土路痕迹。是个易守难攻、也能观察到各方动静的好地方。

他们选择了最靠里、也最完整的一座炭窑。窑洞内空间不小,足够四五个人容身,地面还算干燥,角落里居然还堆着些半干的柴火,似乎是以前在此歇脚的人留下的。窑壁被多年的烟火熏得乌黑发亮。

众人卸下几乎空了的行囊,生起篝火。温暖的火光驱散了连日的阴寒和疲惫。阿红用干净的溪水重新给老吴和自己清洗伤口、换药。林逸将最后一点干粮拿出来分食,又用随身的小锅烧了热水。

吃饱喝足,温暖的火堆旁,连日奔逃积累的极度的身心疲惫如潮水般涌来。老吴伤势最重,很快就在铺好的干草上沉沉睡去,发出沉重的鼾声。阿红也靠在窑壁上,眼皮打架。豆子依偎在林逸身边,小脑袋一点一点。

林逸强迫自己保持清醒。他让阿红和豆子先睡,自己守第一班。黑子趴在他脚边,耳朵时不时转动一下。

窑洞外,暮色四合,山谷渐渐被黑暗笼罩。远处传来不知名夜鸟的啼叫,更显山野寂静。

林逸坐在窑洞口内侧,一边留意着外面的动静,一边整理着思绪。从断龙壑古墓逃生,到岩洞遇石匠李,获得线索和馈赠,再到“鬼哭道”、“鬼血藤”的险境,以及昨夜暴雨塌方、发现密道……短短几天,经历的生死危机比过去十八年加起来都多。

豆子的身世、“血裔”的力量、“古契三印”的传说、零组的目的、疤脸团伙的追杀、石匠李和七叔公这些知情者……无数的线索和疑问交织在一起,指向一个庞大而危险的秘密。

而他们的目的地——北京,潘家园,钱老板——那里是江湖信息的集散地,也是龙蛇混杂的是非之地。能找到答案吗?能安全藏身吗?

他拿出那块“漕”字木牌和石匠李的黑色玉牌,在火光下仔细端详。木牌触手冰凉,质地非金非木,异常坚硬,上面的“漕”字铁画银钩,透着一股草莽江湖的肃杀之气。玉牌则温润内敛,“李”字古朴典雅,代表着另一种隐秘的传承。

这两样东西,或许是他们在北京打开局面的关键。

他又看向熟睡的豆子。孩子睡得并不安稳,眉头微蹙,小手偶尔会无意识地抓握一下。林逸轻轻握住他的手,豆子似乎感受到安心,眉头舒展了些。

无论如何,必须保护好这个孩子。这是他对石匠李的承诺,也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责任。

夜深了。林逸感到困意上涌,正想叫醒阿红换班,忽然,黑子猛地站了起来,耳朵笔直竖起,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充满警告的低吼,目光死死盯着窑洞外的黑暗中,某个方向。

林逸瞬间清醒,睡意全无。他立刻摇醒阿红和老吴,低声道:“有情况!”

老吴立刻摸向匕首,阿红护住被惊醒、有些茫然的豆子。

林逸熄灭了大部分篝火,只留一点微弱的炭火余烬提供最低限度的光和热。他悄悄挪到窑洞口边缘,借着暗淡的星月之光,向外望去。

黑子警戒的方向,是那条通往山外的、荒废的土路。

起初,什么也看不见,只有风吹过荒草的沙沙声。但很快,林逸的耳朵捕捉到了一些异样的声音——不是自然的风声或动物声响,而是……某种有规律的、轻微的摩擦声,像是有人或动物在草丛中小心地移动。

紧接着,一点极其微弱、仿佛随时会熄灭的橘红色光点,在远处土路方向的草丛后,闪烁了一下,又迅速消失。

不是手电光,更像是……烟头的火光?有人在那边!而且很可能在观察这边!

是谁?疤脸的人绕路追来了?还是零组的侦察兵?或者是……这条路上其他的不速之客?

“有人在外面,可能不止一个。”林逸退回窑内,压低声音,“距离不远,在观察我们。火光可能暴露了位置。”

老吴脸色凝重:“这个时候,出现在这荒山野岭废弃炭窑附近的,不会是普通路人。准备应变。阿红,你带豆子躲到窑洞最里面,用柴火遮一下。林逸,我们到洞口两侧,见机行事。黑子,别叫。”

众人迅速行动。阿红拉着豆子蜷缩到窑洞最深处一堆较粗的柴火后面。林逸和老吴分别贴在窑洞口内侧两边,屏息凝神。

外面的动静似乎停了下来。那点微弱的火光再未出现。但一种被窥视的、危险的感觉,却愈发清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窑洞内寂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声。豆子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大眼睛在黑暗中满是恐惧。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却仿佛几个时辰。

终于,外面传来了极其轻微的脚步声,正在慢慢靠近炭窑!不止一个人!

林逸握紧了手中的探针(这是他目前最称手的“武器”),老吴的匕首在微光下反射着寒芒。

脚步声在窑洞口外约三四米处停住了。

一个沙哑而谨慎的男人声音响了起来,声音不大,但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里面的朋友,别紧张。我们是过路的,看见这里有火光,过来讨碗热水,顺便……打听点事。没有恶意。”

这声音很陌生,不是疤脸一伙的任何一人。

林逸和老吴交换了一个眼神。是敌是友?是试探还是真的路过?

老吴示意林逸别出声,他自己清了清嗓子,用同样不高但清晰的声音回道:“荒山野岭,半夜三更,讨热水?朋友,这理由可不太高明。亮亮底吧,哪条道上的?”

外面沉默了一下。然后,另一个稍微年轻些、带着点油滑气的声音响起:“嘿,老爷子警惕性高。实不相瞒,咱们兄弟是跑‘山线’的(指山区走私或做见不得光买卖的),刚从北边‘卸了货’回来,路过这儿,瞧见有烟,想着是不是同道,或者……有没有什么‘新鲜消息’。这年头,山里不太平,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跑“山线”的?走私贩子?林逸心中飞快判断。这种人确实可能出现在这种偏僻的古道附近,消息灵通,但也往往心狠手辣,唯利是图。

“我们就是几个迷路的采风学生和老师,受了伤,在这儿歇脚。没什么消息能给各位。”老吴语气平淡,既不显得软弱,也不过分强硬,“热水还有,放在洞口,诸位自取。喝完,就请自便吧。”

外面又没了声音。似乎那两人在低声商议。

过了一会儿,沙哑声音再次响起:“学生?老师?老爷子,您这中气,还有您那伙计(指黑子刚才那声警告性的低吼被听到了?)……可不太像啊。不过,既然不想交朋友,我们也不勉强。水,我们就不喝了。只想问一句……”

他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微妙:“几位,这两天在山里,可曾见过一伙带枪的、穿得像勘探队的外地人?或者……一个脸上有疤、带着几个凶悍手下的汉子?”

林逸心中猛地一跳。他们也在打听零组和疤脸!

老吴不动声色:“哦?这两伙人,是诸位的……对头?”

“对头谈不上。”油滑声音接口,带着点讨好的意味,“就是……有点小过节,也想……‘认识认识’。老爷子要是见过,或者知道他们在哪儿,指点一下,咱们兄弟必有厚报。”

这话半真半假。但至少说明,这伙“跑山线”的,对零组和疤脸团伙也感兴趣,目的不明。

“没见过。”老吴回答得干脆利落,“我们躲野兽还来不及,哪敢招惹带枪的。诸位请回吧。”

外面再次沉默。这一次,沉默的时间更长。

林逸能感觉到,那两人并没有离开,似乎在权衡什么。

终于,沙哑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响起:“既如此,打扰了。山高水长,后会有期。”

脚步声响起,逐渐远去,消失在土路方向的黑暗中。

但林逸和老吴都不敢放松。黑子依旧盯着那个方向,背毛没有完全伏下。

又过了好一会儿,确认外面再无声息,林逸才小心地探头快速扫了一眼。星光下,荒草丛生,空无一人。那两人似乎真的走了。

“他们没信。”老吴低声道,“而且,他们提到‘厚报’,眼神语气里却没有诚意,反而有种……试探和贪婪。恐怕不单单是打听消息那么简单。”

“他们也在这条路上活动,可能也看到了塌方,甚至可能……见过疤脸或零组的人。”林逸分析,“我们的出现,尤其是我们这副狼狈样子,可能引起了他们的怀疑或兴趣。”

“这里不能久留了。”老吴果断道,“天一亮,立刻走。赶在土路上有车经过之前,离开‘野狐峪’。那伙‘跑山线’的,很可能还会回来,或者有同伙在附近。”

后半夜,无人能眠。众人轮流警戒,等待黎明。

当东方天际泛起第一抹鱼肚白时,他们迅速收拾了少得可怜的行装,用泥土掩埋了篝火余烬,仔细清理了停留的痕迹,然后离开了这座给予他们一夜喘息、却也带来新危机的废弃炭窑。

沿着荒草丛生的土路,向着峪口外更广阔、但也更未知的天地走去。

晨风吹过,炭窑黑黢黢的洞口如同沉默的眼睛,目送着他们离开。而在远处另一座山梁的阴影里,昨夜出现的那两个“跑山线”的人,正用一架老旧的望远镜,冷冷地注视着他们的背影。

“大哥,就这么放他们走了?那个老的,还有那个半大孩子,我总觉得有点眼熟……像是在谁给的画像上见过。”油滑声音问道。

沙哑声音收起望远镜,眼中闪过一丝算计:“急什么。他们这副样子,能跑多远?先去跟‘掌柜的’汇报。‘钥匙’的消息和那两伙人的动向,都比这几个残兵败将值钱。不过……通知前面‘老河滩’的弟兄,留意一下,如果有机会……‘请’他们回来坐坐。那个小的,掌柜的可能会感兴趣。”

两人相视一笑,身影悄然隐入密林。

野狐峪的清晨,阳光终于彻底驱散了最后的云雾,照亮了山谷。但林逸他们身后的阴影,却仿佛更长、更浓了。

江湖的网,正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悄然收紧。

(第四卷 第六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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