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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县城铁匠铺的谈判,顺利得如同六月酷暑天吞下一碗冰镇酸梅汤——从喉咙一直爽快到心底。铁匠铺的王师傅是个黑脸庞、粗手掌的实在人,没那些弯弯绕,一眼就相中了蜂窝煤那耐烧、火旺又少烟的性子,正对他那日夜呼呼作响、渴望高热焦炭的炼铁炉的胃口。

双方几乎没怎么讨价还价,便一拍即合:新家峁商行每月稳定供应五千块沉甸甸的“黑金”,换来的则是铁匠铺精心打制的铁锹、锄头、菜刀、铁锅这些庄户人家离不开的硬货。李大嘴谈回来的条件让全村老小喜笑颜开,李健更是当场重重一拍桌子定了音。

吴先生端出珍藏的徽墨,就着清水细细研开,用他那手端正的楷书,将条款一条条郑重其事地誊写在微黄的毛边纸上。双方主事人伸出沾了印泥的拇指,在各自名下落下一个鲜红的、带着指纹的印记。新家峁的第一个大客户,就此稳稳落定。

然而,生意这棵刚抽出嫩芽、开出小花的树,招来的就不只是采蜜的蜂。

那天,东队照例欢天喜地推着满载的煤车,沿着熟悉的土路往县城赶。晨雾尚未散尽,刚望见那灰扑扑的城门楼子,还没等靠近,就被两根油光水滑的水火棍懒洋洋地交叉拦下了。为首的是个胖墩墩的衙役,脸上的横肉几乎把眼睛挤成了两条细缝,他斜乜着眼,拖长了腔调:“站住!车上嘛玩意儿?黑不溜秋的。”

李大嘴立刻换上那副练了千百遍的职业笑容,身子微躬,语气热络又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官爷辛苦,是蜂窝煤,乡下土法烧的,小本买卖,就为混口饭吃。”

“蜂窝煤?”胖衙役用棍梢挑开车上盖的草帘,随手戳了戳那排列整齐的黑疙瘩,撇撇嘴,“这玩意儿……交税了吗?”

“税?”李大嘴心里猛地一咯噔,笑容有点发僵,“官爷明鉴,这……这就是自家地里挖点土,掺点碎煤末子捏的土货,还要交税?”

“废话!”旁边一个瘦高个、颧骨突出的衙役啐了一口唾沫,尖声道,“凡进这城门洞子的货物,甭管你是土里长的、山里挖的、还是河里捞的,一律得交‘入城厘金’!懂不懂规矩?一车,十文!”

十文!李大嘴脑子飞快盘算:一车煤满打满算一百块,按市价能换五十斤杂粮,价值约莫百文上下。交十文,虽是平白割肉,疼得慌,但尚在能咬牙忍受的范围内。他忍痛从腰间解下那个装零钱、已被磨得发亮的小布袋,指尖沾着点汗意,仔细数出二十个边缘磨损的铜板,沉甸甸地递了上去,铜板还带着他怀里的些许体温。

本以为破财便能消灾,顺顺当当过去,没想到这道“入城厘金”只是桌上一碟微不足道的开胃小菜。次日,三个穿着皂衣的衙役卷土重来,当中一个头戴方巾、留着两撇稀疏小胡子的,显然是领头的。

他踱着方步,皮笑肉不笑地弹了弹指甲里并不存在的灰尘,目光在李健等人脸上扫过:“李掌柜是吧?昨儿个你们那黑疙瘩进城了。咱们爷们儿回去秉烛夜读,好好查了查《大明律》并过往则例,嘿,你们这蜂窝煤,原料取自地下煤层,这可属于‘矿殖之利’!矿,懂吗?按律,得交……矿产税!”

“矿产税?!”李大嘴的声调瞬间拔高,尖利得有些走音,“多少?”

小胡子慢悠悠伸出一根手指,在众人眼前晃了晃,吐出两个字:“每月,十两纹银。”

“十两?!”李大嘴像是被火钳烫了脚,差点从地上蹦起来,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官爷,您就是把我们全村老小连人带煤都论斤卖了,一个月也刨不出十两银子啊!您这……这不成心要我们的命吗!”

“要命?”小胡子从鼻腔里挤出一声短促的冷笑,三角眼里闪着精明而冰冷的光,“是要钱,还是要命,你们自己掂量着办。不交?也行,从今往后,你们这黑疙瘩,一粒渣子也别想滚进县城半步!看你们还拿什么换嚼谷!”

李大嘴几乎是连滚带爬跑回村的,声音里都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李健听完他的讲述,眉头深深拧成了一个疙瘩,手指无意识地在粗糙的木桌面上反复划着,发出沙沙的轻响。这哪里是按律征税?分明是饿狼嗅到了新鲜血肉的香味,迫不及待地亮出了森白的獠牙。

“是勒索。”李健的声音低沉而肯定,带着压抑的怒火,“看咱们生意刚有点起色,眼红了。硬顶?不行,民不与官斗是古训,鸡蛋碰石头;但若是任由他们拿捏,咱们这几个月就算白干,以后也永无宁日。”

他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断的厉色:“明天,我亲自去会会这群‘豺狼’。大嘴,周大哥,你们跟我一道。”

翌日清晨,李健只带了李大嘴和周大福两人,推着一车特意挑选、块块匀实的蜂窝煤,像是一份主动送上门去的“贡品”,再次来到那仿佛张着黑洞洞大嘴的城门口。那小胡子果然揣着手等在那里,抱着胳膊,嘴角噙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似乎早料到他们会来。

“李掌柜,可是想通了?十两银子,保你平安发财。”

李健上前几步,不卑不亢地拱手:“官爷明鉴,小村薄业,十两之数实如泰山压顶,万万承担不起。您看这样可否:每月,我们商行孝敬各位官爷二两银子茶钱,聊表心意;外加一百块上好蜂窝煤,直接送到各位府上,给官爷和家眷冬日添个暖意,夏日省些柴薪。都是在这地面上辛苦讨生活的,还望官爷高抬贵手,行个方便。”

小胡子眼皮跳了跳。十两纹银是狮子大开口,本意就是留了讨价还价的余地。二两现银揣进自己腰包,实实在在;那一百块蜂窝煤(他私下试烧过,确实比柴禾强得多,如今在城里小户人家间也渐渐有了口碑,算是个紧俏货),更是实用的好处。他假意沉吟,捻着胡须,实则心思电转:“一百块?你打发叫花子呢?爷们儿几个分分,一家才得几块?至少两百!”

“官爷,一百五十块,真是顶天了。我们还得供着铁匠铺,产量实在有限。”李健适时向前半步,压低了声音,递上更诱人的饵,“另外,每月初一,我们再单独奉上五十块精选煤块,直接送到县衙后厨。听说衙门大灶烧柴耗费颇巨,管事的总为此挨训。这蜂窝煤火头足,耐烧,或许……能替管事的兄弟分分忧,在老爷面前也好看些。”

最后这句“分忧”和“好看”,如同精准的针尖,直接戳中了小胡子心头的痒处——他恰好兼管着衙门部分采买事宜,后厨那永远填不满的柴火开支,一直是他账目上头疼的窟窿和可能的把柄。

他脸上的冰霜顿时肉眼可见地缓和了不少,甚至露出一丝极淡的笑意:“呵,李掌柜,倒是个懂事的,会办事。成,看在你们初犯,又如此有心的份上,就依你。每月初一,东西准时送到指定地方,银钱两清。若误了时辰,或是东西成色不对,可别怪爷们儿公事公办,翻脸不认人!”

眼前的危机似乎暂解,但回村的路上,黄土飞扬,李健心头的阴云却丝毫未散。他对并排走着的李大嘴和周大福叹道:“咱们今天,只是喂饱了眼前这一匹拦路的饿狼。可这世道,狼群遍地,没有靠山,没有庇护,挣再多的钱,也不过是替别人攒的嫁衣,随时可能被连锅端走。”

“靠山?”李大嘴挠头,“咱们这穷乡僻壤,找谁当靠山?”

“马家庄,马老爷。”李健目光投向北方隐约的山峦轮廓,“他是本县数得着的乡绅,祖上出过举人,田产连陌,家族里在府城也有人脉,树大根深。就连知县老爷,也得给他三分薄面。咱们得想办法,借他的势。”

“可咱们跟人家马老爷,八竿子打不着,没半点交情啊。”周大福忧虑道。

“没交情,就想办法攀上交情。”李健停下脚步,定下策略,“备礼,登门拜访。礼要送得巧,送得让人无法拒绝。”

这礼单,李健颇费了一番心思:一百块最上乘、无杂质的蜂窝煤(突出其实用价值和市场潜力),两匹质地厚实、颜色稳重的靛蓝粗布(显得体面又不至于过于张扬惹眼),外加一份沉甸甸的、写在红帖上的承诺——今后马家庄以及马老爷名下车马、佃户、作坊所用之煤,永享八折优惠。

李健对不解的李大嘴解释:“现银咱们拿不出太多,煤和布是实物,可见可感。这八折承诺,是关键。这叫‘战略捆绑’,让他觉得我们商行的兴衰好坏,与他马家庄的实际利益产生了关联。我们好了,他省钱了;我们若是被搞垮了,他的实惠也就没了。”

拜访那日,马老爷在陈设古朴、略显幽暗的花厅见的客。老爷子约莫六十上下,精瘦,一身褐色绸衫,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缓缓扫过礼单,又上上下下打量了衣着整洁但难掩风尘之色的李健一番,良久,嘴角才牵起一丝意味深长、难以捉摸的笑:“李掌柜,年纪轻轻,倒是个明白人。”

“马老爷抬爱,晚辈惶恐。”李健将姿态放得极低,语气恭敬,“山村野业,刚刚起步,想在贵宝地谋条生路,全仗您老这样的乡贤荫庇指点。些许土仪,不成敬意,还望笑纳。”

“嗯。”马老爷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端起手边的青瓷茶盏,轻轻吹了吹浮沫,“听闻你们弄的那个什么‘黑金’,最近在县城里,闹出的动静可不小啊。连衙门里的人都惊动了?”

“正是为此事,特来向您老请教。”李健顺势接过话头,将“矿产税”风波简要而清晰地叙述了一遍,末了道,“晚辈已勉强应对过去,但心中着实不安,怕日后再生枝节。”

“听说了。”马老爷放下茶盏,声音平稳,“你处置得……尚可。懂得分寸,知道进退。以后若再有此类不长眼的琐碎事情纠缠,你们……可以提一提老夫的名号。”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只是提及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然而,这轻飘飘的一句话,落在李健耳中,却重若千钧。从马家庄那高墙大院出来,走在回村的土路上,李大嘴还有点发懵,回头望了望那气派的门楼:“这就……成了?靠山就有了?”

“成了。”李健长长舒了一口气,望着远处苍茫起伏的黄土塬,目光深远,“有了马老爷这块招牌,至少寻常的小鬼、衙役之流,便不敢再轻易近身勒索。咱们算是暂时扎下了一个小小的篱笆。”

果然,此后商队再入县城,守门的衙役查验依旧,但眼神和态度已截然不同。当李大嘴或周大福看似随意、实则刻意地提一句“马老爷关照的生意”,对方往往脸色一肃,或点点头,或摆摆手,查验草草了事便痛快放行。那每月一百五十块煤和五十块“厨房特供”,也送得顺顺当当,成了双方心照不宣、各取所需的“规矩”。

然而,就在新家峁上下为终于摆平了眼前的麻烦小鬼而稍稍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整个陕北高原乃至更广阔天地的穹窿,正被更厚重、更晦暗、更令人窒息的乌云缓缓笼罩。

连年的旱魃如同最恶毒的魔鬼持续为虐,赤地千里,龟裂的田土仿佛一张张绝望嘶吼的嘴。稀稀拉拉的庄稼如同被天火反复燎过,只剩下片片枯焦扭曲的残骸。朝廷的赈济粮车杳无音讯,或许那满载希望的队伍根本未曾离开过京畿附近那戒备森严的巨大仓廪。

从破败驿站往来人口中传来的破碎消息里,越来越多地夹杂着“流民聚众”、“饥荒蔓延”、“民变滋事”、“某某地起义军”等等不祥的字眼,如同瘟疫般在尘土飞扬的道路上流传。

更远的北方边境,隐约传来边镇兵卒因长期欠饷而日益躁动不安的马蹄与刀枪碰撞之声。朝廷的诏令、官员的安抚,似乎还在那遥远而华丽的庙堂之上徘徊争论,对于这片苦旱欲燃的高原,除了日渐勒紧脖颈的“辽饷”、“剿饷”、“练饷”等等名目,便是如同那苍穹之上迟迟未落的救命雨水一般,只剩下无边无际的、令人绝望的沉默与遗忘。

这沉默,比任何喧嚣的压迫更为可怕,它正在一丝一丝、缓慢而坚定地抽干这片土地上最后一点微弱的生机,将无数像新家峁这样刚刚燃起一星半点希望之火的村落,一步步逼向渺茫而未知的荒野深渊。

李健对此虽未能全盘知晓,但空气中日益弥漫的焦灼气息,县城门外日渐增多的、面黄肌瘦眼神空洞的流民队伍,以及偶然听闻的远方某地“闯王”声势渐起的传闻,已让他每每在夜深人静时,感到脊背阵阵发凉。眼前的些许苟安与顺利,在这山雨欲来的大背景下,更像是一场巨大暴风雨降临前短暂而脆弱的宁静。

他时常独自站在村口的打谷场上,看着连日积累下堆积如山的乌黑蜂窝煤,看着村民们因为仓库渐满而流露出的、充满希望的笑容和忙碌身影,心中那根警惕的弦却越绷越紧,几乎到了极限。

他比任何人都更清醒地认识到,在这张由贪婪权力、无情天灾与混乱时势交织而成的巨大罗网之中,没有什么是真正稳固的靠山。马老爷的招牌或许能挡住小鬼,却未必挡得住真正汹涌的巨浪。要想在这即将到来的、莫测而酷烈的时代风浪中,守住新家峁这一方刚刚点燃的、微弱的暖意与生机,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自己尽快变得更强。

财富在乱世是引人垂涎的肥羊,他必须让新家峁这头看似温顺的“羊”,尽快长出足以自卫的坚硬犄角,磨砺出锋利的蹄子,甚至,在必要的时候,要能让觊觎者感到,这是一头不好招惹、会拼死抵角的“野牛”。

这个念头,如同荒野上的火星,在他心底幽暗处,悄然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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