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被涂鸦得面目全非的恐吓照片,被公玉谨年随手扔进了碎纸机。
齿轮转动,发出令人牙酸的“滋滋”声,那团代表着过去梦魇的黑色漩涡瞬间变成了毫无意义的纸屑。
“在这个家里,没人能威胁我的人。”
慕容曦芸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刚洗完澡特有的慵懒和湿气。
此时的云顶天宫第一百层,空气里没有硝烟,只有浓郁的佛跳墙香气。
王姨为了给姑爷压惊,拿出了看家本领,整整炖了十二个小时,那香味霸道得直往人骨头缝里钻。
公玉谨年回头,视线稍微顿了一下。
平日里那位杀伐果断、甚至让人不敢直视的冰山女总裁不见了。
慕容曦芸穿着一套浅灰色的真丝居家服,布料极软,像第二层皮肤样贴在身上,随着走动流水般晃荡。
头发没盘,也没扎,就那么湿漉漉地披散在脑后,发梢的水珠顺着修长的脖颈滑进领口。
那领口开得有些大,漂亮的锁骨窝里仿佛能养金鱼,再往下,是一抹惊心动魄的雪腻,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象牙般细腻的光泽。
她没穿拖鞋,赤着脚踩在长绒地毯上,足背弓起优美的弧度,脚趾圆润可爱,涂着酒红色的甲油,红与白的视觉冲击极强。
“看傻了?”
慕容曦芸走到他面前,也不避讳,伸手帮他理了理有些乱的衣领,指尖带着刚沐浴后的凉意,还有一股冷冽的雪松沐浴露味儿,
“吃饭。”
餐厅里,王姨正笑眯眯地布菜,眼神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嘴角那抹姨母笑怎么都压不下去。
“姑爷,这海参补气,多吃点。今晚……咳,今晚好好休息。”
公玉谨年刚喝了一口汤,差点呛着。
正说着,楼梯口传来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听着就欢快得没心没肺。
“姐夫!开饭啦!”
慕容晚儿像个刚出笼的小兽冲了下来。
公玉谨年手里的筷子彻底停住了。
这丫头……
她身上套着一件明显大好几号的男士白衬衫。
宽大的衬衫下摆堪堪遮住大腿根,随着她蹦蹦跳跳的动作,那布料就像个不听话的帘子,一会儿掀起一角,一会儿又落下。
两条笔直修长的大腿就这么毫无遮掩地晃在空气里,白得晃眼,嫩得像刚剥了壳的荔枝。
最要命的是,衬衫领口太大了,松松垮垮地挂在她肩膀上,露出一侧圆润的香肩和精致的锁骨,
里面那根粉色的细肩带若隐若现,勒在雪白的肌肤上,看着就让人手痒。
“怎么穿我的衣服?”公玉谨年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舒服嘛!”
晚儿几步窜过来,一屁股坐在公玉谨年旁边的椅子上
或者说,是半个身子都挂在了他胳膊上。
她凑近了闻闻袖口,一脸陶醉:
“而且有姐夫的味道,好闻,像晒过的被子。”
说着,她还没骨头似的蹭了蹭公玉谨年的肩膀,胸前那团软肉隔着薄薄的衬衫布料,毫无防备地挤压在他的手臂上。
那种触感,软绵绵,热乎乎,带着少女特有的弹性,压扁又弹回,简直是在挑战男人的神经底线。
公玉谨年的身体瞬间僵硬,但手臂上传来的温软触感却让他有些舍不得动。
他侧头看向坐在主位的慕容曦芸,希望自家老婆能管管这只没大没小的小姨子。
慕容曦芸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嘴角微微上扬:
“王姨,明天给他再订一打衬衫,这件就送给晚儿当睡衣了。”
“好嘞。”王姨笑得更深了。
一顿饭吃得公玉谨年热血沸腾。
左边是慵懒高冷的女王,时不时用那双藏着钩子的眼睛瞥他一眼,夹菜时指尖似有若无地擦过他的手背;
右边是没长骨头的粘人精,吃个虾都要剥好了喂到嘴边,那双大白腿在桌子底下晃啊晃,好几次无意间蹭过他的小腿,滑腻腻的触感像电流一样窜遍全身。
更过分的是,晚儿还时不时用脚趾轻轻勾他的裤腿.
姐夫,你怎么出汗了?”晚儿歪着脑袋看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是不是太热了?要不要我帮你扇扇风?”
说着,她就要起身去拿扇子。
这一起身,衬衫下摆又往上滑了几分,露出了一截白嫩的大腿根,甚至隐约能看到……
公玉谨年赶紧移开视线。
“不用了,我不热。”
“真的不热?”晚儿凑近了,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可是你的额头好烫哦,不会是发烧了吧?”
她的手心凉凉的,带着一股淡淡的体香,触碰在公玉谨年的额头上,反而让他更加燥热。
“我没事,你快坐下吃饭。”
“哦。”
晚儿乖乖坐下,但那双眼睛却一直盯着他,眼中满是好奇和关切。
慕容曦芸终于放下了刀叉,优雅地擦了擦嘴角,淡淡地说:
“吃完了就去客厅休息,今天折腾了一天,都累了。”
“好!”
晚儿立刻跳起来,拉着公玉谨年就往客厅走,
“姐夫,走走走,今天你是大功臣,本小姐要给你提供至尊VIp服务!”
公玉谨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按在了客厅那张巨大的真皮沙发上。
晚儿踢掉拖鞋,盘腿坐在沙发那头,拍了拍自己并拢的大腿,笑得像只偷腥的小狐狸:
“躺下,膝枕!掏耳朵!”
“这……”公玉谨年看了一眼在那边翻看文件的慕容曦芸。
“看我干嘛?她是你小姨子,又不是外人。”
慕容曦芸头也不抬,手里拿着钢笔在文件上勾勾画画,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谈论天气,
“只要别拆家,随你们。”
有了正宫的“懿旨”,晚儿更嚣张了。
她不由分说地把公玉谨年的脑袋按在自己腿上。
“来嘛来嘛,姐夫你就别客气了,咱们又不是外人。”
那一瞬间,公玉谨年的后脑勺陷入了一片温软之中。
晚儿的大腿不属于那种干瘦的类型,而是带着恰到好处的肉感,肌肤细腻得像绸缎,还有着惊人的弹性。
枕上去不仅不硬,反而有种被温柔包裹的陷落感,就像枕在云朵上。
鼻尖萦绕着一股甜腻的奶香味,那是晚儿身上独有的体香,混合着刚洗完澡的沐浴露味,还有一丝淡淡的洗发水的清香,直往鼻子里钻,让人忍不住想多吸几口。
公玉谨年一睁眼,视角极其刁钻。
从下往上看,晚儿那件宽大的衬衫领口显得更加……空旷。
随着她低头的动作,领口微微下垂,那抹惊人的雪白弧度和深邃的沟壑一览无余。
粉色的蕾丝边缘包裹着那两团沉甸甸的果实,随着呼吸微微颤动,仿佛随时都会跳出来。
“闭眼!不许乱看!”晚儿脸颊微红,伸出一只手捂住他的眼睛,手心温热潮湿,带着一丝羞意。
另一只手拿着掏耳勺,小心翼翼地探进他的耳道。
“别动哦,弄疼了我不负责。”
她的动作很轻,带着一丝生疏的笨拙,那细小的绒毛在耳道里轻轻刮擦,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神经末梢一路传到脊椎,让人忍不住想蜷缩脚趾。
因为专注,晚儿的呼吸有些急促,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公玉谨年的脸上,带着一丝甜味。
她的身体微微前倾,胸前的柔软若有若无地擦过公玉谨年的鼻尖,那种触感轻柔得像云。
公玉谨年喉结滚动了一下,强迫自己想一些枯燥的数学公式,比如微积分,比如傅里叶变换。
“好了,左边干净了,换右边。”
晚儿挪了挪屁股,大腿肌肉随之收缩舒张,那种微妙的挤压感让公玉谨年差点没绷住。
好不容易熬过了这既享受又折磨的十分钟。
晚儿把掏耳勺一扔,整个人往后一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这一伸展,衬衫立刻被拉扯得更紧,
勾勒出那傲人的曲线,甚至能看到布料下隐约的轮廓。
“呼——累死我了。”
晚儿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然后长腿一伸,直接架在了公玉谨年的肚子上,
“该轮到姐夫服务了!”
她那双腿是真的极品。
因为练舞,线条流畅优美,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小腿肚微微隆起,连接着纤细的脚踝。
脚指头粉粉嫩嫩,像十颗圆润的珍珠,不安分地在公玉谨年的腹肌上踩来踩去。
“今天为了救那个坏女人,我可是穿着高跟鞋跑了好久,现在小腿酸死了。”
晚儿嘟着嘴,声音软糯得能拉丝,
“姐夫,你会按摩吗?帮我也按按嘛,求求你了~”
公玉谨年叹了口气,认命地握住那只在他肚子上作乱的脚踝。
入手滑腻,触感微凉,肌肤细腻得不像话。
“忍着点,我这可是跟古籍上学的正骨推拿,劲儿大。”
他嘴上说着,手下的动作却放轻了七分。
大拇指按压在承山穴上,缓缓推进。
“嗯……”
晚儿猝不及防地哼了一声,声音又娇又媚,尾音还带着个小钩子,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突兀。
公玉谨年手一抖。
“疼?”
“不……不是疼,是酸……酸爽……”
晚儿咬着下嘴唇,眼角泛起一丝泪花,那双灰红色的眸子里水雾蒙蒙,看着格外招人欺负,
“姐夫,再……再用力点。”
公玉谨年的手顺着小腿肚往上滑,经过膝窝,来到了大腿内侧。
这里的肉更软,更嫩,也更敏感。
他的指腹刚触碰到那片细腻的肌肤,晚儿的身体就猛地颤了一下,脚趾瞬间蜷缩起来,紧紧抓住了他的衬衫。
“这里……这里也要按吗?”
她的声音都在发抖,带着一丝羞怯和期待。
“这里是淋巴排毒的关键位置,练舞的人最容易堵。”公玉谨年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实际上手感好得让他根本舍不得松开。
他运用巧劲,在那片软肉上轻轻揉捏、推拿。
那团软肉在他掌心里变换着形状,像是在揉面团,又像是在抚摸一块上好的羊脂玉。
“唔……哈啊……姐夫……”
晚儿的哼唧声越来越大,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水蜜桃,整个人像是被抽了骨头一样瘫在沙发上,衬衫下摆彻底乱了。
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随着她的扭动泛起一层淡淡的粉色,甚至能看到肌肤上细小的汗珠。
就在这时,王姨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从厨房出来。
听到这动静,老人家脚步一顿,脸上露出了一个“我懂,我都懂”的笑容,转身就走。
“哎呀,这水果好像没洗干净,我再去洗洗。”
公玉谨年:“……”
王姨你听我解释,这真的是正经按摩!
随着时间的推移,晚儿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变成了平稳绵长的呼吸声。
她实在是太累了。
惊心动魄的一天,再加上刚才那一番折腾,这会儿彻底放松下来,直接就在公玉谨年的怀里睡着了。
她整个人像只考拉一样蜷缩着,脑袋枕在公玉谨年的大腿上,一只手还紧紧抓着他的衣领,像是生怕他跑了。
那条大衬衫乱糟糟地裹在身上,露出一截光洁如玉的后背和半个圆润的肩头,甚至能看到肩胛骨下那两个浅浅的酒窝。
“姐夫……不要走……”
公玉谨年停下动作,把旁边的一条羊绒毯子扯过来,轻轻盖在她身上,遮住了那满园春色。
一只微凉的手掌轻轻贴上了他的额头。
慕容曦芸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放下了手里的文件。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幕,眼神里没有平日的凌厉,反而像是化开的春水。
“睡着了?”她用口型问。
公玉谨年点点头。
慕容曦芸弯下腰,发丝垂落在公玉谨年的脸侧,痒痒的。
她没有去管睡着的妹妹,而是凑近公玉谨年,在他唇角轻轻印下一个吻。
这个吻不带任何情欲,只有纯粹的安抚和依赖。
“辛苦了。”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羽毛划过心尖,“谢谢你,守住了这个家。”
在外界眼中,她是无坚不摧的女王,是掌控千亿帝国的慕容家主。
但只有在这个男人面前,在这一刻,她只是一个需要安全感的小女人。
公玉谨年心里一暖,刚想反手抱住她,慕容曦芸却已经直起身子,恢复了那副清冷的模样,只是耳根微微泛红。
“把这只猪抱回房间去,我也累了。”
公玉谨年无奈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地抱起睡得正香的晚儿。
这丫头睡着了也不老实,脑袋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嘴里还嘟囔着梦话:“姐夫……好吃……还要……”
也不知道是梦见吃的了,还是梦见别的什么。
把晚儿安顿好,盖好被子,公玉谨年关上房门,只留了一盏昏黄的夜灯。
公玉谨年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准备回主卧去面对自家那位女王大人的“复盘”。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
拿出来一看,是个没有备注的号码,但那个头像。
一张对着镜子自拍的锁骨特写,化成灰他也认识。
柳楚娴。
点开,是一条长达59秒的语音。
“学长……”
声音虚弱,带着明显的哭腔,却又拿捏着恰到好处的喘息,像是刚跑完八百米,又像是……
“我伤口好疼……止痛药吃完了……我一个人……好怕……”
“我刚刚做噩梦了,梦见那个杀手……如果不是为了救你……我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