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长空继续问道：“这次宗比，你那九个追随者的表现很不错。
是否意味着你那套古武炼体之法是可行的？”
“回师尊，此事老祖曾提议，让九人再修炼一段时间看看。
因为古武炼体之法尚未完全成熟。
还不清楚会不会对修士今后的境界突破产生隐患。”陈凡如实答道。
“谨慎一点也好。”樊长空点了点头，又问，“你之前炼制的药液，进展如何了？”
“一切顺利，王师兄已经查验过，药液药效达标，现在正准备炼制低阶丹药。
另外，《启魂诀》弟子也已成功凝成魂丝。”
“不错不错。”樊长空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有如此成就，可见你平日修炼之刻苦。”
“师尊过奖了，弟子只是尽力而为。”
“好了，俊峰、婷儿、孙伟，你们先回去吧。
我带陈师弟去见一下师尊。”樊长空站起身来。
“弟子告退。”三人齐齐行礼，转身退出了书房。
陈凡心中了然，知晓此次见老祖，定然是为了之前承诺给宗门的灵石之事。
他紧随樊长空身后，朝着药尘老祖的小院走去。
小院不大，院中栽着几株不知名的灵草，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此时药尘正与一位身着青衫、道骨仙风的文士对坐品茶。
那文士眉目清朗，周身萦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威严，正是宗门宗主赵权。
“师尊，宗主。”樊长空上前一步，恭敬地行了弟子之礼。
“来了，坐下喝一杯？”药尘指了指身旁的石凳。
“不了，弟子向来喜欢喝酒，这茶怕是品不出滋味。”樊长空笑着摆手。
“我也想喝酒，可惜你那好徒弟带来的仙酿早就喝完了。”药尘看向陈凡，眼神中带着几分调侃。
“你这小子害人不浅，如今再喝别的酒，只觉得索然无味。”
“师祖说笑了。”陈凡拱手道，“当初在酒仙居，那位前辈曾说过，世人大多不懂品酒，让我莫要轻易将仙酿赠予他人。”
“哈、哈哈……说笑而已。”药尘摆了摆手，指着赵权道，“来，见过宗主。”
“弟子陈凡，见过宗主。”陈凡不卑不亢地拱手行礼。“免礼，坐下吧。”赵权微微一笑，语气温和。
四人围坐石桌旁，寒暄了几句后，便切入了正题。
陈凡率先开口：“师祖，弟子清点了一番，如今还剩二十万上品灵石，不知这些是否足够宗门周转？”
“应该足够了。”赵权点了点头，问道，“你希望宗门以何种方式归还于你？”
陈凡微微摇头，语气诚恳：“随宗门之意便可。
弟子本是孤儿，若非宗门收留，养育了我五年，也不会有今日的成就。
能为宗门略尽绵薄之力，是弟子的本分。”
“真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赵权眼中满是赞许，郑重地说道，“放心，宗门将来绝不会亏待你。”
“多谢宗主。”
这时，陈凡忽然想起之前的疑惑，拱手问道：“师尊，弟子心中有一事不明，为何魔道修士会选择返回真魔域？”
“这真魔域，本就是他们的故土。”药尘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缓缓说道。
“其实在数十万年前，天地间本无人、魔、妖之分。
众生皆是修士，最终所求皆是得道成仙，飞升仙界，与天地同寿。
那时虽有魔界、妖界之说，但天地灵气极为旺盛，洞天福地遍布四海八荒，并无真正的大域划分，世人皆称之为‘九洲’。”
“那为何会变成如今这般人、魔、妖三足鼎立的局面？”陈凡追问道。
“具体是如何开始的，早已无从考证。”药尘的目光飘向远方，带着几分悠远。
“古籍中仅有零星记载，说是当年仙、魔、妖三界突发动乱，爆发了一场长达万年的惨烈争斗。
这场大战不仅断绝了凡人成仙的天路，还让大陆的灵气一落千丈。
许多高深术法因灵气不足无法修炼，渐渐遗失在了历史长河中。”
“大概在十万年前，大陆上一批顶尖大能不甘于此，联手踏上了‘寻天之路’。
当时的酒神、大魔神、千机老人、妖尊、剑神……皆是地仙之境的绝世强者。
他们进入一个秘境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不过在他们之后不久，千机老人的后人。
也就是千机子的先祖，也曾进入过那秘境，并且成功返回。
他声称秘境之中藏有大道传承，是无上机缘，但话音刚落，便神秘消失了。
就是你进入的那个，后人称之为时光久越。
而万年前，人、魔、妖三族为了争夺为数不多的洞天福地爆发大战。
最终正道修士惨胜，将魔道修士驱赶到了荒凉的北漠，妖族则被赶到了极西的十万大山。
后来，各族便划分了九域，以灵气强弱分为上三域、中三域、下三域。
这真魔域，便是当年魔修的聚居之地，而天龙域，则是妖族的祖地。
后面的事情，你应该也有所耳闻了。”
药尘缓缓诉说着大陆的古老历史，语气中带着几分沧桑。
陈凡听得心神激荡，又问道：“那三百年前的那场浩劫，又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个问题，药尘的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痛楚，显然这是他最不愿提及的往事。
但他还是沉了沉心，缓缓说道：“失败者，自然不会甘心。
三百年前，是一个天才辈出的时代，大陆灵气也在那时有所复苏。
一批从各域选拔出来的天之骄子，进入了上域震天域。
当时最好学院乾坤书院修行。
这批人之中，不乏酒仙前辈、李玉前辈之流，皆是惊才绝艳之辈。
有人甚至在三十岁便突破到了化神境，被誉为最有希望打破桎梏的一代。”
“但与此同时，魔道修士也因发现了一条巨型魔晶矿脉，实力日渐壮大。
同样涌现出了一批天才，如风华、狄龙等人。
他们野心勃勃，暗中培养了人族分身，混入了乾坤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