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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泽率领着中军五千人马,押运着辎重,浩浩荡荡抵达汝南郡治平舆县城外时,已是数日之后。大军并未直接靠近城池,而是在距离城墙数里之外,依山傍水之处,择地立下营寨。旌旗招展,营垒森严,虽经长途跋涉,军容依旧整肃,无声地彰显着这支军队的纪律与战力。

中军大帐刚刚立起,蔡泽便唤来别部司马潘璋。

“文珪,”蔡泽身着常服,虽风尘仆仆,目光却锐利如昔,“你即刻率前军斥候精锐,持我名刺与朱公军令,前往平舆城中,拜会郡守,通报我军过境休整之事。言辞需恭敬,但气度不可堕,莫要让地方官吏小觑了我等。”

潘璋抱拳,声若洪钟:“主公放心!末将晓得轻重,定不辱命!”他本就是胆大心细之辈,此番作为大军先锋接洽,正是用其所长。

潘璋领命,点起百余精骑,风驰电掣般来到平舆城下。城头守军早已望见这支军容彪悍的骑兵,顿时紧张起来,弓弩上弦,如临大敌。

“城上守军听着!”潘璋勒马城下,声音洪亮,“我等乃骑都尉蔡泽将军麾下,奉右中郎将朱公军令,北上驰援宛城平叛!今途经贵地,特来拜会郡守,通报军情!此乃我家将军名刺与朱公军令副本!”

说着,他示意身边亲兵,将装有文书的本匣用吊篮送上城头。

城头守将不敢怠慢,连忙将文书送至郡府。此刻,汝南郡守周谦正与郡丞李孚、都尉等一众属官商议此事。听闻城外来了大队官军,周谦心中亦是忐忑不安。这年月,兵即是匪,匪亦是兵,如此规模的客军过境,一个处置不当,便是天大的麻烦。

他仔细验看了潘璋送来的印信文书,确认无误,确是朝廷正军,且持有朱儁的军令,心中稍安。但让数千刚经过血战、杀气未消的客军入城?他是万万不敢的。

“快,请那位潘司马入城一叙。”周谦定了定神,吩咐道。

潘璋被引入郡守府正堂,面对周谦等一众地方大员,他不卑不亢,抱拳行礼,将蔡泽所部奉令北上、途经此地需休整数日的情况简要说明。

周谦捻着胡须,面带难色:“潘司马,非是本官不通情理。只是这平舆城小,难以容纳大军,且城中百姓恐受惊扰……你看,贵军可否就在城外已立营寨处驻扎?一应所需,本官必尽力筹措,绝不让将士们受了委屈。”

潘璋早有所料,闻言也不坚持,爽快道:“郡守大人考虑周详,末将代我家将军谢过。城外驻扎甚好,只是我军长途奔袭,粮草军械损耗颇大,还需郡守大人鼎力支持。”

“好说,好说。”周谦见潘璋如此通情达理,心中一块石头落地,脸上笑容也真诚了几分,“贵军为国征战,劳苦功高,本官身为地方守牧,自当尽力。今夜,本官便在府中设宴,为蔡将军接风洗尘!军中所需粮秣,本官亦会即刻安排送去!”

“如此,末将代我家将军,多谢郡守大人盛情!”潘璋再次抱拳。

送走潘璋,周谦脸上的笑容淡去,对李孚叹道:“虽是王师,亦是麻烦。数千张嘴,还要粮草军械,唉……”

李孚眼中精光一闪,低声道:“府君,破财免灾耳。只需好生安抚,将他们快快送走便是。下官这就去安排酒宴与劳军事宜。”

是夜,郡守府内张灯结彩,虽不及太平年月奢华,却也颇具规模。周谦几乎将郡中所有有头有脸的官员、本地大族代表尽数请来作陪,以示隆重。

蔡泽仅带了顾雍、朱治二人,以及数十名亲卫,从容入城赴宴。他换上了一身较为正式的武官袍服,虽年轻,但历经战阵、统领大军的气度已然养成,步履沉稳,目光深邃,令人不敢小觑。

宴席之上,觥筹交错,丝竹悦耳。周谦极尽地主之谊,热情洋溢,不断劝酒布菜。众官与士绅也纷纷上前敬酒,言辞恭维,无非是称赞蔡泽年轻有为,麾下兵强马壮,野猪岭一战扬威之类。

蔡泽面带微笑,应对得体,既不显得倨傲,也不过分谦卑。顾雍、朱治在一旁协助周旋,言辞雅致,礼仪周全,更让周谦等人暗自点头,心道这蔡泽并非寻常武夫,麾下亦有能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逐渐热络。周谦见时机成熟,便放下酒杯,看似随意地问道:“蔡将军年少英雄,率此虎贲之师北上,不知此番是奉何钧旨?欲往何处建功?”

蔡泽心知戏肉来了,也放下筷子,正色道:“不敢瞒周府君。泽蒙陛下恩典,授骑都尉,于吴郡募兵整训。今宛城战事吃紧,右中郎将朱公伟将军军令抵达,命我部火速北上驰援,会攻张曼成。故而兵发宛城,途经宝地,叨扰府君了。”

周谦恍然,奉旨募兵,支援宛城,这是正经的王师差遣。他脸上笑容更盛:“原来如此!将军肩负重任,为国讨逆,真乃国之干城!只是……”他话锋一转,露出关切之色,“从吴郡至此,千里迢迢,途中想必不甚太平吧?”

蔡泽叹了口气,面露一丝“恰到好处”的疲惫与沉痛:“府君明鉴。这一路行来,虽竭力避让,然豫州之地,黄巾余孽、山林匪寇多如牛毛,屡有袭扰。大小战事经历十余场,将士折损虽不甚众,然军械损耗巨大,粮草亦消耗颇多。尤其是前日野猪岭一战,虽破贼数千,然箭矢、兵甲损耗甚巨,唉……”

他顿了顿,目光诚恳地看向周谦:“不瞒府君,如今我军虽士气可用,然军实已显不足。宛城乃贼巢穴,张曼成拥众十余万,必是一场恶战。泽,深感责任重大,恐有负朱公与朝廷所托啊!”

周谦与身旁的李孚交换了一个眼色,心中明了:这是要开口索要补给来了。

“将军不必忧虑!”周谦一拍胸脯,显得极为仗义,“剿灭黄巾,乃天下大事,亦是本官分内之责!贵军所需,但讲无妨,只要我汝南郡力所能及,绝无推诿!”

蔡泽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感激之色:“周府君深明大义,泽感激不尽!既如此,泽便厚颜相求了。”他略一沉吟,道,“我军需强弓三千张,箭矢五万支,环首刀千口,皮甲五百领,长矛两千杆。另,需粮秣五千石,民夫千人,以供转运辎重,随军效力。”

这一连串数字报出来,周谦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嘴角微微抽搐。李孚更是眼皮直跳。这蔡泽,胃口可真不小!这些军械粮草,几乎要搬空小半个郡库了!还有一千民夫,如今春耕刚过,正是农闲,但抽调如此多青壮,也非易事。

周谦干笑两声,示意李孚开口。这种讨价还价、哭穷诉苦的事情,自然是下属出面更为合适。

李孚会意,立刻一脸苦相,对着蔡泽拱手道:“蔡将军,非是下官与府君不肯尽力,实在是……实在是力有未逮啊!您有所不知,去岁至今,汝南郡亦屡遭黄巾侵扰,府库为支撑本郡兵马剿贼,已消耗大半。加之今年雨水不调,恐影响秋收,这赋税征收也甚是艰难。将军所需军械,库中存量实在有限,恐难足数。至于民夫……唉,郡内多处水利待修,道路待补,亦是捉襟见肘啊……”

顾雍适时开口,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逻辑:“李郡丞,剿灭宛城巨寇,乃朝廷当前第一要务。宛城若破,豫州、荆州黄巾之势必衰,汝南郡亦可保安宁。此乃唇齿相依之理。若因军需不济,致使宛城战事迁延,乃至失利,贼势复炽,恐非汝南之福。届时,朝廷追究下来,只怕……”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其中的意味,周谦和李孚岂能听不出来?支援不力,贻误军机,这个罪名他们可担待不起。

朱治也补充道:“我军所需,皆是为国杀贼,并非私求。且将军有言,所有支应,皆可按市价折算,或出具文书,待战后由朝廷核销,绝不让地方为难。”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一个给出路。蔡泽这边三人配合默契,将周谦和李孚逼到了墙角。

周谦心中暗骂,却也知道无法再推脱。他沉吟半晌,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咬牙道:“蔡将军赤诚为国,本官岂能坐视!这样,弓弩箭矢,本官尽力筹措一半之数!刀矛皮甲,亦按半数供给!粮秣三千石,民夫五百人!这已是本官所能及之极限了!再多,便是剜肉补疮,郡务恐将瘫痪,望将军体谅!”

蔡泽心知这已是对方能承受的底线,再逼下去恐生变故。他脸上露出“理解”与“感激”的神情,举杯道:“周府君急公好义,解我燃眉之急!泽,代麾下八千将士,谢过府君!此情此谊,必当铭记!他日面圣,定向陛下禀明府君忠君爱国之心!”

周谦闻言,心中总算舒服了些。虽然大出血,但能得到一个“忠君爱国”的考语,将来或许还能在皇帝那里挂个号,也算值得。他连忙举杯回应:“将军言重了!分内之事,分内之事!愿将军此去宛城,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双方达成协议,气氛再次热烈起来,宾主尽欢,推杯换盏,又是一番商业互吹。

酒宴接近尾声,具体事宜便需落实。周谦看似随意地问道:“蔡将军,这调配军械粮草,征发民夫之事,千头万绪,需一得力之人总揽。不知将军以为,交由哪位官员负责更为妥当?”

他这话,看似尊重蔡泽意见,实则早有打算。

不等蔡泽回答,郡丞李孚便抢先一步,躬身道:“府君,下官以为,功曹史毛玠,为人勤勉,清廉干练,处事公允,于钱粮调度、人事安排素有经验。由他负责此事,必能妥善办理,不负府君与蔡将军之托!”

他此言一出,席间不少知道内情的官员,眼中都闪过一丝了然与讥诮。毛玠?那个不通人情、屡屡得罪上官的倔驴?让他去负责这等与骄兵悍将打交道、还要协调各方资源的苦差事,分明是李孚借此机会将他踢出权力中心,让他去受罪。若是那些民夫路上闹事,或者军械粮草出了岔子,正好将责任全推到他头上!若是运气“好”,遇上流寇黄巾,死在乱军之中,那更是永绝后患!

周谦自然也明白李孚的用意,他对毛玠那块又臭又硬的石头也早已厌烦,闻言立刻点头:“嗯,孝先确是合适人选。蔡将军,你看如何?”

当“毛玠”这个名字传入耳中时,蔡泽端着酒杯的手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顿。他脑中如同电光火石般闪过他所知的历史——毛玠,毛孝先,曹操早期最重要的谋臣之一,提出“奉天子以令不臣,修耕植以蓄军资”战略的核心人物!以清正着称,有识人之明!这可是王佐之才!竟在此地,仅为一功曹史?还被如此排挤?

巨大的惊喜如同浪潮般冲击着他的内心,但他面上却不动声色,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丝毫变化。他只是淡淡地啜了一口酒,仿佛听到一个无关紧要的名字,然后放下酒杯,平静地道:“哦?毛功曹?既是周府君与李郡丞共同举荐,想必是极妥当的人选。泽,并无异议。一切但凭府君安排便是。”

他语气平淡,甚至带着一丝客套的疏离,仿佛完全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周谦和李孚见状,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消散了。看来这蔡泽并不认识毛玠,更不知其才,只当是寻常官吏。如此甚好!

“既然如此,那便这么定了!”周谦心情舒畅,举杯笑道,“预祝将军早日克定宛城,立不世之功!”

“承府君吉言!”蔡泽亦举杯相迎,笑容温和。

宴席在看似和谐圆满的气氛中结束。蔡泽婉拒了周谦留宿城内的邀请,带着顾雍、朱治返回城外大营。

回到中军大帐,屏退左右,只余心腹数人。

朱治率先开口,眉头微蹙:“主公,那周谦、李孚,分明是将一块烫手山芋,兼带一个刺头属下,甩给了我们。那毛玠,下官在郡中略有耳闻,似乎……风评过于刚直,在郡府中人缘极差。”

顾雍也沉吟道:“确是如此。让其负责此事,恐生掣肘。且民夫押运,路途不靖,风险不小。”

蔡泽看着他们,脸上那一直维持的平静终于化开,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抑制的、充满惊喜与兴奋的笑容,与方才宴席上的淡然判若两人。

“元叹,君理,尔等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蔡泽声音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那毛玠,毛孝先,乃国士之才!其人之清正,其才之卓绝,放眼天下,亦属罕有!周谦、李孚,肉眼凡胎,徒以权势、财货度人,竟将如此明珠,视为敝履,弃之如遗!此乃天赐于我,岂有不取之理?!”

顾雍、朱治闻言,皆是一震。他们从未见主公如此盛赞一人!

“主公之意是……”顾雍若有所思。

蔡泽目光灼灼,望向平舆城的方向,斩钉截铁道:“此番北上,能得毛玠,胜得十万雄兵!周谦、李孚欲借刀杀人,排挤贤才,却不知正合我意!尔等需谨记,待毛玠前来接洽,务必以礼相待,尊崇有加!此人,我志在必得!”

帐内灯火,映照着蔡泽坚定而充满野心的面容。宛城之战尚未开始,但他知道,此次北上最大的收获之一,或许已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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