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风卷着槐树叶,在四合院的青砖地上扫出沙沙声响。王建国蹲在自家窗台下,手里拿着块刚打磨好的特种钢片——这是他用火种源能量初步处理过的材料,边缘锋利得能轻松划开纸片,却又带着韧性,弯折九十度也不断。他正琢磨着用这材料给轧钢厂的老车床做个配件,忽然听见中院传来一阵压抑的争执声,夹杂着贾张氏尖利的抱怨。
“……家里米缸都见底了,棒梗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总不能让孩子饿着吧?你就不能跟厂里说说,预支这个月的工资?”贾张氏的声音隔着墙传过来,带着哭腔又透着蛮横。
“我跟厂长提过了,可厂里有规定,哪能说预支就预支?”秦淮茹的声音里满是无奈,“再说傻柱那点工资,刚够咱们仨吃饭,哪还有富余……”
王建国挑了挑眉。贾家的日子紧巴是真的,但贾张氏向来好吃懒做,秦淮茹又总想着从傻柱那里“借”东西,真饿到孩子的份上,倒未必。他正想着,就见棒梗溜着墙根从中院走出来,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盯着前院三大爷家的鸡窝直咽口水。
三大爷阎埠贵最近迷上了养鸡,说是“搞副业”,每天数着鸡蛋比数钱还上心,鸡窝搭得结实,还用铁丝缠了圈,生怕被偷。可棒梗这眼神,明摆着没安好心。王建国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继续打磨钢片,心里却有了数。
傍晚时分,四合院飘起饭菜香。傻柱端着两碗白面馒头从食堂回来,刚走到中院,就被秦淮茹拦了下来。“傻柱,你看……”她眼圈红红的,指了指屋里,“棒梗说头晕,怕是饿坏了……”
傻柱是个软心肠,一听这话立马把一碗馒头塞给她:“拿着!孩子要紧,不够我再去打!”秦淮茹千恩万谢地接了,转身进了屋,却没注意棒梗正猫着腰从后门溜出去,直奔前院。
王建国站在自家门口,看得一清二楚。棒梗踮着脚摸到三大爷的鸡窝旁,从怀里掏出块碎砖头,小心翼翼地砸开铁丝的缝隙,伸手抓出只最肥的芦花鸡。那鸡扑腾了两下,被他死死捂住嘴,飞快地往院外跑。
“抓小偷啊!有人偷鸡啦!”三大爷的声音突然炸响,他刚从外面遛弯回来,正好撞见这一幕,手里的烟袋锅子都扔了,拔腿就追。
棒梗吓得魂飞魄散,把鸡往墙根一塞,自己钻进胡同拐角没了影。三大爷追到墙根,看着那只吓得瑟瑟发抖的芦花鸡,气得直跺脚:“好啊!敢偷到我阎埠贵头上!看我不找出是谁家的小兔崽子干的!”
院里的人都被惊动了,纷纷出来看热闹。贾张氏第一个冲出来,叉着腰喊:“谁啊这么缺德?偷鸡摸狗的,别是手痒了吧!” 易中海慢悠悠地走出来,背着手说:“老阎,先别急,仔细看看,有没有留下啥线索?” 刘海中则摆出副领导架子:“肯定是院里的人干的!搜!谁家今晚炖鸡,谁家就是贼!”
王建国靠在门框上,冷眼看着这出戏。他看到秦淮茹站在门口,脸色发白,眼神躲闪;看到棒梗缩在贾家门口的槐树后,大气不敢出;更看到傻柱急得直搓手,一个劲劝:“三大爷您消消气,要不我赔您一只?”
三大爷哪肯罢休,梗着脖子喊:“赔?我要的是公道!这鸡我养了三个月,马上就要下蛋了!今天必须查出来,不然以后这院里还不得翻天?” 说着就要往各家屋里冲。
易中海赶紧拦住他:“老阎,搜查不合适,传出去丢四合院的脸。这样,咱们先问问孩子,刚才谁在院外转悠了?” 他这话看似公道,眼神却有意无意瞟向棒梗的方向。
王建国心里冷笑。易中海这是想把事压下来,又想暗示是孩子干的,好让三大爷顺坡下驴。可贾张氏哪会轻易认账?果然,她立马跳出来:“易大爷您这话啥意思?怀疑我们家棒梗?我告诉你,我们棒梗乖着呢,才不会干这缺德事!”
眼看吵吵嚷嚷没个尽头,王建国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有力:“三大爷,您的鸡没丢,刚才我看见棒梗把鸡藏在墙根,被吓跑了没敢带走,现在估计还在那儿扑腾呢。”
这话一出,全院瞬间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墙根——果然,那只芦花鸡正扑腾着翅膀想往外跑。三大爷一看,立马冲过去把鸡抱起来,气得指着贾家门口骂:“好你个贾张氏!教出的好孙子!偷鸡摸狗,跟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贾张氏脸涨得通红,跳着脚反驳:“你看见是棒梗了?王建国你个小崽子别胡说!是不是想讹我们家?”
“我没胡说。”王建国往前走了一步,目光直视躲在后面的棒梗,“刚才你从鸡窝抓鸡的时候,被胡同口修鞋的李大爷看见了,他还问我是不是你家的孩子呢。” 这话半真半假,修鞋的李大爷确实在,但未必看清了人,可这话一出口,棒梗的脸“唰”地白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秦淮茹赶紧把棒梗拉到身后,对着三大爷连连道歉:“三大爷,对不住对不住,是孩子不懂事,我赔您钱,赔您双倍的钱!”
傻柱也跟着打圆场:“是啊三大爷,孩子小不懂事,您就别跟他计较了,鸡没丢就好,我再给您买两斤鸡蛋补补!”
易中海见有台阶下,赶紧摆手:“行了行了,既然是孩子不懂事,秦淮茹也道歉了,这事就到此为止吧。棒梗,下次可不能再这样了,想吃鸡跟大人说,偷东西是犯忌讳的!” 他这话看似公正,实则轻描淡写,明着是劝和,暗着是帮贾家遮掩。
王建国没再说话,只是看着棒梗被秦淮茹拉进屋,贾张氏还在外面嘟囔着“小孩子家懂啥”,心里清楚——这事儿绝不会就这么过去。棒梗的贪心被勾起来,贾张氏又护短,往后这院里,少不了再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事闹翻天。
他转身回屋,将那块特种钢片收进空间。比起院里的鸡飞狗跳,他更在意的是轧钢厂的技术改良——只有手里的技术硬了,才能在这个乱糟糟的年代站稳脚跟,护得住自己和家人。至于贾家这点“祸事”,不过是四合院日常闹剧的一个小序幕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