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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看着这一幕,心里暖洋洋的。她发现朱厌虽看着清冷,却总把细节做得极好:沿途住宿的客栈,必然是干净整洁、隔音好的房间,甚至连她随口提过一句想吃酸梅,第二日马车里就多了一小罐酸甜可口的腌梅。

一路晓行夜宿,马车碾过尘沙遍布的官道,蹄声在暮色中敲出沉稳的节拍,三日后抵达靖海城时,西天已燃尽最后一抹霞光。夕阳如熔金坠海,将无垠海面染成一片刺目的血红色,粼粼波光随着浪涛翻涌,像是无数碎裂的胭脂铺在水面,却透着说不出的诡异与压抑。码头冷冷清清,往日该是渔舟唱晚、人声鼎沸的时辰,此刻却只剩几艘残破的渔船歪斜地泊在浅滩。船身爬满青黑的苔藓,帆布耷拉着如破败的羽翼,边缘还挂着些不知名的暗褐色附着物,散发着腐朽的气息。几根断裂的船桨漂浮在水面,随着浪涛轻轻晃动,偶尔与船身相撞,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在死寂的码头格外刺耳。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咸腥味,那是大海独有的气息,却又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腐臭,像是从深海底下翻涌上来的阴寒浊气,呛得人鼻尖发紧,胸口发闷。沿着码头往城内走,街边的店铺早早便关了门。厚重的木板门紧紧闭合,门板上的漆皮斑驳脱落,露出底下暗沉的木头纹理,铁环上锈迹斑斑,偶有风吹过,便发出“吱呀”的哀鸣,像是老者无力的叹息。

几家铺子的窗棂蒙着厚厚的灰尘,隐约能瞧见内里杂乱的陈设,显然已有多日未曾打理。偶尔有行人匆匆走过,皆是神色慌张,眉头紧锁,脚步快得像是在躲避什么洪水猛兽。他们裹紧了衣衫,低着头,目不斜视,衣衫下摆被风掀起,露出沾满泥点的裤脚,没人敢抬头张望,更无人驻足闲谈,整座城都浸在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死寂里,连狗吠声、鸡鸣声都不曾听闻,仿佛一座被抽走了生气的空城。朱厌带着昭昭和软软,沿着冷清的街道往前走,脚下的青石板路被海风侵蚀得坑坑洼洼,踩上去发出“咯吱”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不多时,便瞧见码头旁唯一一家还亮着微光的客栈,门楣上悬着一块褪色的木匾,上书“靖海客栈”四字,字迹模糊,却还算规整。

“掌柜的,住店。”朱厌推开沉重的木门,门板发出“吱呀”的声响,像是沉睡多年被骤然惊醒。他声音压得低沉,刻意收敛了周身的气场,像被海风揉过的冰棱,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稳,却又不会过分引人注目。掌柜的是个精瘦的老头,颧骨高耸,眼窝深陷,下巴上留着几缕稀疏的山羊胡,此刻正坐在柜台后拨弄着算盘,噼里啪啦的声响是这客栈里唯一的动静。闻声他抬眼打量三人,目光在三人身上逡巡片刻——朱厌虽身着朴素的粗布劲装,却身姿挺拔如松,银发用一根乌木簪随意束起,露出光洁的额角,眉眼间藏着生人勿近的冷冽,即便刻意低调,也难掩那份与众不同的气度;昭昭身着素色襦裙,虽旅途劳顿,鬓边碎发有些凌乱,却难掩清丽容颜,指尖无意识地拢着裙摆,透着几分未脱的娇怯;软软跟在身后,梳着圆圆的发髻,发间还别着一小朵干枯的野花,

老头阅人无数,一眼便看出这三人绝非寻常走江湖的旅客,不敢有半分怠慢,连忙放下手中的算盘,脸上堆起讨好的笑,起身弓着腰迎了上来:“客官里面请!楼上还有干净的客房,小的这就引你们上去!”他说话时声音有些发颤,许是长久未曾与人畅快交谈,带着几分生疏,却格外殷勤。穿过狭小的大堂,沿着陡峭的木梯往上走,楼梯板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仿佛随时会断裂一般。二楼的走廊狭窄而昏暗,墙壁上沾着些许潮湿的霉斑,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霉味与海水的咸腥味。掌柜的引着三人走到走廊中段,打开了两间相邻的客房门,“客官,这两间房干净整洁,通风也好,你们先住着,有什么需要随时吩咐小的!”房门推开,内里陈设简单却也算齐整。一张硬板床靠着墙角,铺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被褥,虽不算柔软,却还算干净;靠窗摆着一张陈旧的木桌和两把椅子,桌面上落着一层薄灰;墙角放着一个简陋的木柜,柜门上的铜扣已经失去了光泽。窗外正对着小巷,能隐约听到远处海浪拍打礁石的声响,忽远忽近。“客官,夜里可千万别出门,尤其是别往海边去。”掌柜的将钥匙递过来时,忽然压低了声音,左右警惕地瞥了瞥,确认四周无人后,脸上的讨好笑容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惊惧,皱纹里都嵌着惶恐,连声音都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前几日有个外乡人不信邪,说是一辈子没见过海,非要半夜去海边看浪,结果第二天就被人发现浮在滩上,浑身是伤,骨头都断了好几根,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人早就没气了!”他说着,伸出干枯的手指,比划着那外乡人伤痕累累的模样,眼神里满是后怕:“这城里啊,最近不太平得很!每到夜里,总能听见海边传来怪响,有时候像是女人的哭声,凄凄惨惨,有时候又像是野兽的嚎叫,震得人耳膜发疼,谁也不敢去看究竟是什么东西。官府派了人去查,可去的人要么空手而归,要么就再也没回来,到后来,连官差都不敢轻易靠近海边了!”昭昭听得心头一紧,下意识攥紧了衣角,指腹都捏得发白,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那掌柜的描述太过真切,浑身是伤、瞪大眼睛的可怖模样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让她背脊发凉,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窜上头顶,汗毛都根根倒竖。她下意识地往朱厌身边靠了靠,寻求一丝安全感,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话本里描述的海怪模样,青面獠牙,体型庞大,一口便能将人吞噬。软软也吓得往昭昭身后缩了缩,小手紧紧抓着昭昭的衣袖,指节都泛了白,声音细若蚊蚋,带着哭腔:“小主子,咱们夜里一定锁好门,连窗都用凳子顶住,不管外面听到什么声音,都千万别开门,也别往外看!”她小小的身子微微发抖,显然是被掌柜的话吓得不轻。朱厌拍了拍昭昭的肩头,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却透着让人安心的力量。他看向掌柜的,眼神平静无波,语气淡淡的:“多谢掌柜提醒,我们知晓了。”说罢,从袖中掏出几枚铜钱放在掌柜手中,“麻烦掌柜给我们送些干净的热水上来。”掌柜的接过铜钱,连忙点头哈腰:“好嘞客官!小的这就去准备,马上送来!”说着,又叮嘱了一句“夜里千万小心”,便匆匆下楼去了。

房门关上,昭昭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试图平复狂跳的心脏。“国师大人,这靖海城……也太吓人了吧。”她声音带着几分颤抖,眼底还残留着惊惧,“那海怪真的这么厉害吗?连官差都对付不了?”朱厌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目光望向远处漆黑的海面,眉头微蹙:“不是寻常海怪,妖气很重,且藏得很深。”他顿了顿,转头看向昭昭和软软,语气沉稳:“你们待在房里,切勿随意走动,门窗都锁好,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开门。”不多时,掌柜的便提着一壶热水上来,还顺带送了一小筐干净的粗布帕子。朱厌道谢后,将热水倒进盆里,又从行囊中取出软软提前备好的干粮和咸菜。干粮是出发前在天机阁烙的麦饼,用细麻包着,虽有些发硬,却还带着淡淡的麦香;咸菜是软软亲手腌的,用小瓷坛装着,脆生生的带着咸香,还拌了些许芝麻,算是旅途难得的调味。三人围坐在木桌旁,匆匆吃过晚饭。昭昭没什么胃口,只咬了两口麦饼,便觉得喉咙发紧,难以下咽,心里总惦记着掌柜说的恐怖传闻,食不知味。软软也吃得小心翼翼,时不时抬头看向门窗,生怕有什么东西突然闯进来。

只有朱厌依旧神色平静,慢条斯理地吃着,仿佛周遭的诡异氛围与他无关。饭后,朱厌将碗筷收拾干净,又仔细检查了门窗,确认都已牢牢锁好,才叮嘱道:“你们早些歇息,我去探查周遭妖气。这是安神符,贴在床头,能避些邪祟。”他从袖中取出两张黄色符纸,上面用朱砂画着复杂的符文,递给昭昭,“你们待在房里切勿妄动,我会立刻回来。”昭昭接过符纸,小心翼翼地贴在床头,指尖触到符纸,竟觉得有一丝微凉的暖意传来,心里的惶恐稍稍平复了些。“国师大人,你一定要小心。”她抬头看向朱厌,眼神里满是担忧,“那妖邪既然这么厉害,你千万不要硬碰硬。”“放心,我自有分寸。”朱厌微微颔首,眼底带着几分安抚,“有我在,不会让你们出事。”说罢,他身影一晃,便如鬼魅般消失在门外,只留下一缕淡淡的檀香,在空气中缓缓弥漫。昭昭与软软同住一间房,两人洗漱过后,便躺在硬板床上。被褥带着一股淡淡的霉味,还有海水的咸腥气,很是刺鼻。昭昭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窗外海浪拍打礁石的声响,忽远忽近,时而如千军万马奔腾,气势磅礴,震得窗棂都微微发颤;时而如低低的呜咽,凄凄惨惨,像是有无尽的冤屈无处诉说,搅得人不得安宁。她侧耳倾听,除了海浪声,还能隐约听到远处传来的几声模糊异响,像是风声,又像是某种野

兽的低吼,让人心里发毛。她下意识地往软软身边靠了靠。“软软,那妖邪这么可怕,国师大人一个人去探查,会不会遇到危险?”“不会的,国师大人很厉害的,他一定能平安回来。”软软嘴上安慰着阮昭昭,心里却也是忍不住的担心。软软蜷缩在粗布被褥里,听着窗外海浪拍打礁石的轰鸣,心里的不安像潮水般一波波涌上来,怎么也压不住。她偷偷攥紧了藏在衣襟里的本命玉佩,那是上神当年亲手为她炼制的护身法器,触手生温,却依旧驱散不了心底的惶恐。

她忍不住想起从前在神界的日子——那时的上神,何等威风凛凛。指尖轻弹便能呼风唤雨,衣袖一挥便能平定三界纷争,便是上古凶兽见了他,也得俯首帖耳,连大气都不敢喘。别说区区人间海怪,便是三界浩劫,在他面前也不过是弹指可解的小事,洒洒水般轻松,便能让天地震颤,万灵臣服。可如今不同了,上神为了寻小殿下,自愿踏入轮回境,历经凡尘劫难,一身通天法力早已随着轮回转世消散殆尽,如今体内只剩一点微末灵力,堪堪够自保,连当年的万分之一都不及。

这般想着,软软的心又往下沉了沉。上神如今的境况,可比不得从前,这靖海城的妖邪既然能残害生灵、连官府都束手无策,必定不是寻常小妖小怪。上神只剩这点灵力,万一遇上那妖邪全力反扑,可怎么应付?她越想越怕,鼻尖一酸,险些哭出声来,连忙用被子捂住嘴,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

更让她焦虑的是,神界有铁律,凡入轮回境历劫者,三界不得干涉,上界的仙官们就算知晓上神此刻处境艰难,也不能私自下凡相助,否则便是触犯天条,会引来雷霆之罚。她自己亦是如此,为了能跟在小殿下身边,她早已封印了自己的神脉,伪装成普通凡人,如今的法力还不如人间一些修炼多年的奇能异士,遇上厉害些的妖邪,连自保都成问题,更别提帮上神的忙了。

想到这里,软软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布包,里面藏着好几件上神特意为她和小殿下准备的保命法器——有能隐匿气息的“隐尘符”,遇危险时能化作结界的“护心镜”,还有能发出瞬移万里的“鸣玉”,件件都是神界的珍品,威力不凡。可这些法器再好,也终究是外物,若是上神真的遇上不敌的妖邪,这些法器顶多只能护得她和小殿下一时周全,却未必能帮上神解围。

她翻了个身,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软软紧紧闭上眼睛,在心里一遍遍祈祷:上神一定要平安啊,小殿下还等着您护她周全,您千万不能出事……可越是祈祷,心里的担忧就越重,那点微末的希望,在这无边的黑暗与未知的危险面前,显得如此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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