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默、冷眼旁观的铁柱,双臂牢牢箍着怀中的杨静姝,目光如冰刃,穿透周承宇那副精心修饰的优雅皮囊,直视其内里的阴毒与倨傲。
“京都索家?省城周家?”铁柱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铁,清晰地砸在每个人心上,“周临川、萧容鱼的那个周家?”
“哟呵?”周承宇眯起眼,重新打量铁柱,语气带着一丝惊疑不定和更深的嘲讽,“你这小白脸......居然还认识我家少主和少夫人?那还不识相点,赶紧催你的‘金主’签字?然后......带着她,立刻给我滚蛋!”
铁柱对周承宇的狂吠充耳不闻,目光沉沉落在怀里的杨静姝脸上,嘴角勾起一丝玩味:“静姝姑,你不厚道啊......”
杨静姝身体瞬间绷紧,双臂死死箍住铁柱脖颈:“柱子,我对你是真心的!绝对、绝对没想过利用你!”
“哼!”铁柱捏了捏她那毫无岁月痕迹的白皙脸颊,“谁让你是我姑姑?被利用......我也认了......”
“不过......”他指尖并未停顿,沿着她光洁的下颌滑下,掠过天鹅般的颈项,毫无阻碍地探入凌乱敞开的衣襟深处,一路向下,直至覆盖住那......才蓦然停住:“我帮姑姑解决完麻烦,姑姑这身子......”
杨静姝死死搂住铁柱:“自你在羊圈舍命救我那天起......这身子,就是为你留的......无论你帮不帮我......我都是你的......”
“嗯......”杨静姝喉间溢出一声勾魂的嘤咛,美眸似嗔似喜地睨他一眼,身体却如柔韧的藤蔓般更紧地缠绕上去。周遭目瞪口呆的警察和周承宇那张阴沉得滴水的脸,早已被她抛诸脑后。
“贱货就是贱货,有本事当着大伙儿的面脱光了干啊!”周承宇刻薄讥笑。
铁柱的目光终于从杨静姝布满醉人红晕的脸颊上移开,再次投向周承宇。这一次,他的眼神不再是冰冷的审视,而是像俯瞰蝼蚁般,不带丝毫情绪波澜的漠然。
“省城周家?京城索家?”铁柱声音冰冷,“两家的账......就先在你这条狗身上,收点利息吧。”
那眼神,让周承宇心头没来由地一紧,一股寒意瞬间窜上脊椎!他强压住那丝不安,色厉内荏地尖笑:“装神弄鬼!你算个什么东......”
铁柱身体微微前倾,仿佛只是要换个更舒服的姿势抱着怀中的杨静姝。
然而——
“嗡......”一股无形无质、却沛然莫御的力量,毫无征兆地以铁柱为核心轰然爆发。
“呜......”包厢内瞬间卷起一阵狂暴的烈风,破碎的玻璃渣、倾倒的酒液、散落的果盘残骸......全部被这股力量掀起。
“啊......”
“哐当......”
“噗通......”
首当其冲的周承宇,只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狠狠撞在胸口,惨叫刚冲出喉咙就被堵了回去,双脚离地,整个人如同破麻袋般狠狠倒飞,背部重重砸在包厢厚厚的隔音墙上。
紧接着是围拢的警察!他们眼前一黑,身体完全失控地腾空飞起!惊呼与惨叫混合着器械脱手的“当啷”脆响,七八个人如同狂风中的败叶,翻滚着、碰撞着,重重砸向包厢的墙壁、角落。
混乱只持续了短短数秒。
风势骤停,尘埃落定,包厢已面目全非。天花板装饰板碎裂坠落,吊灯疯狂摇晃,投下支离破碎的光影。唯有铁柱立足之处,干净得格格不入。
杨静姝紧紧搂着铁柱的脖子,心尖涌起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与汹涌滚烫的热流。
铁柱抱着她,缓缓起身,一步步走向墙角蜷缩如烂泥的周承宇:“回去告诉你的主子,还有背后的索家,桃源村村长张铁柱,现在就在临江县。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
“你......你......你就是......张铁柱?......”周承宇身体猛地抽搐,一股腥臊的液体不受控制地从裤裆渗出,在地毯上洇开一片深渍。
铁柱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眼中只有冰冷的厌弃:“我会在临江县呆一个星期。能不能弄死我,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说完,他直起身,不再看地上的污秽,抱着怀中温软的娇躯,转身,径直踏过破碎的包厢门框离去。
杨静姝脸颊紧贴着他坚实如铁的胸膛,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感受着那份足以睥睨一切的强大。
她仰头望着铁柱刚毅的下颌,忍不住凑近,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濡慕,轻轻呢喃:“柱子......去临江大饭店......那里......干净......”
“姑姑,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成为我的女人?”铁柱抱着她,无视四周惊骇的目光,径直走向电梯。
望着两人远去的暧昧背影,周承宇一掌拍碎身旁摇摇欲坠的茶几:“能打?能打有个屁用!这个社会,靠的是金钱和人脉......今日之仇,我周承宇定要你们百倍、千倍奉还!”
临江大饭店,这座矗立在县城最繁华地段的庞然大物,此刻却门可罗雀。下午接近饭点,大堂空旷寂寥,只有保安百无聊赖地划着手机屏幕。
铁柱横抱着杨静姝,旁若无人,乘电梯直达顶层。
杨静姝指纹解锁,房门无声滑开,极致奢华的总统套间展露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