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假药风波，危机公关
顾清霜回府后，日夜盘算着如何报复顾云裳，思来想去，终是盯上了百草堂的药材生意。她知道百草堂如今名声大噪，百姓对其药品深信不疑，便动了制售假药的歪心思——暗中勾结城郊的假药贩子，仿照百草堂的包装，用劣质药材甚至发霉药材熬制汤药、搓制药丸，低价卖给贫苦百姓，想着等闹出人命，便能彻底毁掉百草堂的名声，让顾云裳身败名裂。
不过三日，风波便如期而至。
那日午后，百草堂正忙着接诊，一群百姓簇拥着几个面色蜡黄、腹痛不止的病患，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为首的中年汉子手持一包药渣，将其狠狠摔在柜台前，怒声呵斥：“顾云裳！你这个黑心医女！竟敢卖假药害人性命！我娘吃了你百草堂的药，上吐下泻差点丢了命，你今日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原本候诊的百姓瞬间慌了神，纷纷拿起手中的药材翻看，议论声此起彼伏，原本门庭若市的百草堂，瞬间陷入了混乱。
顾云裳闻声从后堂走出，神色平静，没有半分慌乱。她俯身查看地上的药渣，又走到病患身边，仔细为其诊脉，片刻后，眉头微蹙：“这位大哥，你先息怒。你娘服用的并非百草堂的药，这药渣中的药材不仅劣质，还掺杂了发霉的甘草和变质的当归，与百草堂的药材品质天差地别。”
“你胡说！”中年汉子怒目圆睁，举起手中的药包，“这包装上明明印着百草堂的印记，怎么可能不是你们的药？你就是想狡辩！”
周围的百姓也纷纷附和，质疑声越来越大。顾清霜躲在人群后方，看着眼前的混乱局面，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心中暗暗窃喜：顾云裳，这次我看你怎么收场！
苏墨染见状，立刻上前维持秩序：“大家请安静！顾医女向来行医向善，绝不会卖假药害民！此事定然有误会，还请大家给我们一点时间，查明真相！”
可愤怒的百姓根本不听劝阻，依旧吵着要说法，甚至有人扬言要砸了百草堂。顾云裳抬手示意众人安静，语气坚定：“各位乡亲，今日之事，我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三日之后，我会在百草堂门前召开公鉴会，当着全城百姓的面，辨别药品真伪，查出幕后黑手，还大家一个公道！今日所有因服用假药受伤的病患，都请留在百草堂，我会免费为大家诊治，分文不取！”
她的语气沉稳，眼神坚定，渐渐安抚了百姓的情绪。众人见她态度诚恳，又承诺免费诊治、查明真相，便渐渐冷静下来，将病患留在百草堂，各自散去，只留下几个代表，等着三日之后的公鉴会。
顾清霜见计划未能立刻击垮百草堂，心中有些不甘，却也只能暂且退去，暗中叮嘱假药贩子，务必销毁所有证据，绝不能留下把柄。
接下来的三日，顾云裳一边忙着为受伤的病患诊治，一边暗中调查假药的来源。月无痕得知此事后，立刻派听风楼的暗线介入，顺着假药的包装、药材来源一路追查，很快便查到了城郊的假药作坊，更查到了顾清霜与假药贩子交易的证据——一张顾清霜亲笔签名的银票，以及两名见证她与假药贩子密谋的小厮。
公鉴会当日，百草堂门前人山人海，不仅有京中的百姓，还有不少朝中官员和媒体（古风适配为“写话本的文人、传消息的驿卒”）前来见证。顾云裳身着素色衣裙，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神色平静，身旁摆放着真假两种药品，以及假药贩子的供词、交易证据。
“各位乡亲、各位大人，今日召集大家前来，便是要查清近日假药风波的真相，还百草堂一个清白，也还各位百姓一个公道。”顾云裳的声音清晰地传遍全场，“首先，我便为大家演示，如何辨别百草堂药品的真伪。”
说着，她拿起真假两包药丸，逐一讲解：“百草堂的药丸，采用的是上好的蜂蜜炼制，色泽温润，气味清香，入口微甜，且每一颗药丸上，都有一个极小的‘裳’字印记，乃是我们独家标记；而这假药，用的是劣质糖稀，色泽暗沉，气味刺鼻，入口发苦，表面粗糙，毫无印记可言。”
她又拿起两碗汤药，倒入清水之中：“百草堂的汤药，药渣清晰，汤色清亮，静置片刻也不会浑浊；而假药的汤药，药渣杂乱，汤色暗沉，静置片刻便会沉淀出黑色的杂质，这便是用变质药材熬制的证明。”
演示完毕，全场百姓恍然大悟，纷纷拿起手中的药品核对，果然发现自己买到的假药，与顾云裳演示的一模一样。
紧接着，顾云裳又拿出听风楼查到的证据，高声道：“各位，经过我们多方调查，已经查到了制售假药的幕后黑手，便是顾家大小姐——顾清霜！”
话音落下，全场哗然。顾清霜原本躲在人群中，听到这话，脸色瞬间惨白，转身便想逃跑，却被早已埋伏在一旁的王府亲卫拦住，押到了高台之上。
“你胡说！不是我！你没有证据！”顾清霜惊慌失措，连连辩解。
顾云裳冷冷看着她，将银票、供词递到她面前：“顾清霜，你还想狡辩？这张你亲笔签名的银票，是你支付给假药贩子的定金；这是假药贩子的供词，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是你指使他们制售假药，目的就是为了毁掉百草堂的名声；还有这两名小厮，他们亲眼见证了你与假药贩子密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铁证如山，顾清霜再也无法辩解，双腿一软，瘫倒在地，脸色惨白如纸。周围的百姓见状，顿时怒不可遏，纷纷指责道：“原来是她搞的鬼！真是蛇蝎心肠！”“就因为嫉妒顾医女，就制售假药害民，太可恶了！”“一定要把她送官法办，不能轻饶！”
朝中官员见状，也纷纷表态，要求严惩顾清霜，以儆效尤。顾清霜看着眼前的一切，听着众人的指责，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她怎么也没想到，顾云裳竟能在短短三日之内，查到所有证据，将她彻底揭穿。
顾云裳看着瘫倒在地的顾清霜，语气清冷：“顾清霜，你因一己私怨，制售假药，残害百姓，妄图毁掉百草堂，罪证确凿，今日，我便将你交给官差，交由朝廷处置，让你为自己的恶行，付出应有的代价！”
官差立刻上前，将顾清霜押走。顾清霜被押着走过人群时，百姓们纷纷向她扔菜叶、吐口水，辱骂声不绝于耳。她曾经引以为傲的顾家大小姐身份，如今沦为了人人唾弃的过街老鼠，往日的风光无限，彻底化为乌有。
公鉴会结束后，百姓们纷纷向顾云裳道歉，对百草堂的信任更加深厚。不少文人纷纷写下话本，赞扬顾云裳的聪慧果敢、行医向善，斥责顾清霜的蛇蝎心肠。一时间，顾云裳的名声愈发响亮，百草堂的生意也比之前更加红火。
而顾清霜被押入官府后，顾家为了自保，立刻对外宣布，与顾清霜断绝关系，将所有罪责都推到她身上。可即便如此，顾家也因顾清霜的恶行，名声受损，绸缎生意一落千丈，往日门庭若市的绸缎庄，如今变得门可罗雀。
顾清霜在大牢中，得知顾家与自己断绝关系，又听闻自己名声扫地、永无出头之日，顿时心如死灰，整日以泪洗面。她终于明白，自己一时的嫉妒与怨恨，不仅毁掉了别人，更毁掉了自己。
只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她今日所承受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而这场假药风波，虽让百草堂经历了一场危机，却也让顾云裳的名声更加深入人心，更让所有人都看到了她的智慧与担当。
只是顾云裳心中清楚，这一切还没有结束。顾清霜虽已落网，但顾家并未受到真正的惩罚，而且，她总觉得，顾清霜制售假药的背后，似乎还有人在暗中推波助澜，这个人，或许与毒宗余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而此刻的大牢之中，顾清霜蜷缩在角落，眼中满是怨毒与不甘。她失去了一切，名声扫地，被家族抛弃，沦为了人人唾弃的囚徒。这份恨意，如同毒藤一般，在她心中疯狂滋生，她暗暗发誓，就算是在牢中，也绝不会放过顾云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