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曾经与孟玄羽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孟玄羽还在追求妻子卫若眉,救过卫若眉与云裳,云熙代表云府小辈,曾在望江楼设夜宴答谢孟玄羽的“救妹之恩。
而那晚,望江楼的老夫人过寿,为了让宾客同喜,望江楼组织了一次宾客间的投壶比赛,孟玄羽极是擅长骑射投壶,一举拔得头筹,而望江楼的东家为了让宾客们玩得更欢快,特意请了妙音阁的头牌,甚至可以说是整个禹州的头牌青鸾为胜出者献舞,并同胜出者夜游揽月河。
至于夜游之时,两人会做什么举动,自然无人过问了。
而孟玄羽的天人之姿,令青鸾一见倾心,原以为可以以身相托,谁知孟玄羽意在卫若眉,感情又专一,马上便推托了游湖一事。
此后,见识过孟玄羽的神颜的青鸾更是对什么样的男人都提不起兴致,若不是一掷千金,都很难买到青鸾的笑靥。
只前不久,孟玄羽大婚之际,荣亲王又听说了青鸾的绝世容貌,由孟玄羽出面才让青鸾同意了与荣亲王共渡数天。
如今,柳国公又提出这个要求,孟玄羽深知,只有自己出面才能说动青鸾,但自己堂堂靖王,却总是利用一名烟花女子的美色,实在是有损自己的体面,可眼下这情况,自己若不同意,柳金瀚定不会轻易放过赵琪,思来想去,孟玄羽只得咬牙答应了,自己这张脸是没地方可放了。
”既如此,赵琪,还不快叩谢柳国公不追究之恩?”孟玄羽怕这家伙反悔,赶紧让风影谢他。
风影心中虽然一万个不愿意,但又不想再让孟玄羽为难,只得抿了抿薄唇,生硬地向柳国公跪去。
不一会,柳国公让手上托了刑具拉着风影一顿好打,前几日,孟玄羽也责人打了一顿云煜,云煜向来细皮嫩肉,养尊处优,一顿板子打得他下不了床,但其实孟玄羽已经关照手下不要打太重了。
如今风影落入柳国公手中,他的手下见风影冒犯了柳国公,又坏了他与云裳的好事,自然下手毫不留情,好在风影长年习武,底子尚好,被打得极重也不肯吭一声。
一顿板子打下,云裳率先冲上去查看:“赵琪,你怎么样了?”
见云裳一脸的担忧,风影只得忍住痛,浅浅笑了笑:“不碍事的,风影死不了。”
“赵琪,你放心养伤,银子我会让母亲拿给我。”云裳安慰道。
“那不行,赵琪岂能连累姑娘出这银子?”
“你还要分你我吗?”云裳眼中心疼的泛着泪光:“你没听王爷已经说了,我是你的未婚妻!
风影犹豫道:“这......
你是个木头人吗?你已经向我提亲了,虽然那日碍于沈文峻的面子,我没有马上答应,但是我与你已经被云煜关着共处一室,还被他灌了媚药,你以为沈文峻还会相信我们是清白的吗?”云裳振振有词的说道。
“那可太冤枉了,我与你明明什么都没有做,王爷与王妃,还有梁王赶到的时候,你我都衣衫整齐,他们可以为你做证。”赵琪吸着气,忍着痛说着。
云裳伸出手指戳了风影一脑门:”清白不了了,你休要抵赖。”
“赵琪.....冤枉啊。”风影急呼。
云裳拍了拍他的脸:“就这么定了,你没处诉冤了。”
这边柳国公已经拉着孟玄羽一边去眉飞色舞的谈论着什么,想来跟与禹州风情万种的青鸾姑娘有关吧。
卫若眉见云裳与风影说得差不多了,赶紧差人来将风影抬回靖王府养伤去了。
那边梁王见没有什么事便折返书房继续研究图纸了。
卫若眉连忙拉着云裳进了书房,想接着两人刚才的话题。
卫若眉边走边气恼道:“表姐就是坐不住,刚才若一直在我身边,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云裳急忙辩解:“遇上这样的人,就是今天他不动手,也有下次,难不成王妃天天将我绑在身边?如今他碰了钉子,好歹以后不会再造次了。”
两人边说着边已经走进了书房。
梁王听二人的谈话,叹了口气:“遇上这种人,你就莫怪云姑娘了。”
“这人真是色胆包天,这么多人的造办处,他一点都 不忌讳,也不收敛。”卫若眉越说越气。
孟承佑:“他从前在盛州这种欺男霸女的事可没少干。”
卫若眉气急败坏的说道:“老天是不是不长眼,这种坏人怎么不收了他去。”
三人正说着,不多时,孟玄羽踏步走了进来:“承佑,你又霸着我王妃做什么?”
“都什么时候了,你又吃这飞醋。”孟承佑没好气地回道。
孟玄羽走到窗边,四下左右仔细察看一番,又喊来雪影:“雪影,你去把屋子外面四面都把守着,不能让人近到旁边偷听。”
“是,王爷。”雪影领命走开。
孟玄羽这才端坐在主位上,对望着书桌边的孟承佑:“我听说他还出言羞辱你?”
“那可不是吗?他在盛州就这么嚣张,他有太后与皇帝护着,谁能拿他怎么办?”孟承佑叹了口气道:“我这么个倒霉的宗室子弟,又没有亲王的爵位,又没有封地,眼下军队也收走了,不就是个空架子?他便是羞辱我又怎么了?”
“一个外戚,已经骑到咱孟家皇族人的头顶了,这还有天理吗?这若是在太祖年间,但凡有这样的外戚,敢对皇室子孙,看太祖爷不剥了他的皮,诛了他的十族了。”孟玄羽气愤地说道。
“可现在,太祖爷早就早眠地下快一百年了,当今皇帝又对太后极是孝顺,事事不会去忤逆于她,又怎么可能对这国舅爷怎么样呢?我看啊,太后一天还在,一天就没人敢动他。”孟承佑道。
“太后大这个幼弟十多岁,这幼弟可是她抱着大的,感情自然深厚,又是柳家的老来得子,从小就是宠溺着长大的,自然是无法无天。”孟玄羽抚着额头,头痛的回答。
孟承佑笑笑:“所以,能忍还是忍着吧,他若在你的禹州地界少了一根头发,只怕你都要遭殃,没想到你在禹州的青楼还有些红颜知己,关键时刻还能派上用处呢。”
孟承佑故意夸张地提到“红颜知己”,孟玄羽白了他一眼:“你是在挑唆王妃生气吧?王妃知道玄羽从来不曾去那 些场合,所谓红颜知己,也不过有一面之缘,认识她的时候,王妃那时也在场的。”
卫若眉忍俊不禁:“承佑兄长莫要逗他了,他最忌讳这些。”
孟玄羽道:“还是王妃了解我,我不喜欢别人将我与任何女子扯在一起,玄羽眼中的女子,便只有王妃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