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蓉蓉醒来,瞥见枕边卷着的小醋包,脸色毫无波澜——多来几次,她早就适应了。
她盯着蛇,暗自无语:合着自己这是被一条蛇做了服从性测试?
她掀被起床,拎起蛇尾巴,走到窗边猛地一甩:“给我滚蛋!”
蛇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从窗户飞了出去。
陆蓉蓉住在一楼,丝毫不担心会摔死蛇。
中午炖了喷香的牛腩,陆蓉蓉正边看电视边吃饭,敲门声又响了。
门一开,驰骋迈步进来,身高腿长的身影瞬间填满客厅,黑黝黝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小醋包呢?”
陆蓉蓉头也不抬,语气平淡:“扔出去了,你自己下楼找。”
话音刚落,就见小醋包顺着半开的门缝,慢悠悠爬了进来,径直往她脚边凑。
陆蓉蓉看着这死缠烂打的一人一蛇,直接气笑了,咬着牛腩嘟囔:“真是不要脸的东西!”
这话,不知道是在说驰骋,还是在说那条蛇。
驰骋毫不见外,自己盛了一碗牛腩饭坐下来,扒拉着筷子赞道:“你这手艺真不错。”
话锋一转,“跟我去我家住吧,小醋包总往你这儿跑,不是事儿。”
陆蓉蓉皱眉,一想到他家满屋子的蛇就犯怵:“不去。我提醒你,咱俩已经分手了,没关系了,明白吗?”
驰骋掏出一张绿色的卡,推到她面前:
“这里面有三十万,算你照顾小醋包的费用。条件是搬去我家住——小醋包总往外跑,出事怎么办?
况且,你马上没钱了吧?你都多久没工作了。”
陆蓉蓉指尖捏起那张卡,粉白的指甲衬着绿色卡片,格外显眼。
驰骋盯着她的手,眼神暗了暗。
这手要是能……
越想眼眸越暗。
陆蓉蓉抬眼,语气冷静:“这是一个月的,还是一年的?让我给你照顾蛇,总得把话说清楚。”
驰骋往椅背上一靠,目光肆无忌惮地扫过陆蓉蓉,嗤笑一声:“一个月三十万?你可真敢狮子大开口。我有钱也不是这么造的。”
他忽然俯身逼近,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手直接按在了她的腿上,语气狎昵,
“不过想拿也成,答应我些条件就行——,你让我睡一回,这张卡直接归你。”
陆蓉蓉眼神骤冷,抓起桌上的卡狠狠砸在他脸上,声音里满是嘲讽:“收起你那龌龊心思!你对我前男友不是热乎得紧吗?有这功夫,不如去找他!”
陆蓉蓉把驰骋的心思看得明明白白——
他对自己半点感情没有,满眼都是赤裸裸的欲望,不过是想拉着她玩玩,心里惦记的说不定还是吴所谓。
她指着门口,语气狠戾:“拿着你的蛇,给我滚!”又踢了踢地上的卡,“还有你的破卡,赶紧拿走!老娘就算去要饭,也不稀罕你的施舍!”
驰骋黑黝黝的眼神沉得吓人,盯着她一字一句道:“知道这是哪儿吗?京市!我爸叫驰远端!在这里,我驰骋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他弯腰拎起小醋包,转身时丢下一句狠话,“我等着,等你主动联系我,主动搬到我家来。”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驰骋刚走没多久,陆蓉蓉的手机就响了——房东语气生硬地说房子不租了,限她三天内搬走。
她捏着手机,瞬间就明白是驰骋搞的鬼,眼底掠过一丝冷意,二话不说开始收拾行李。
没房子就搬,大不了回农村,她才不跟这阴魂不散的男人纠缠!
另一边,刚子挂了电话,对驰骋汇报道:“房东已经收回房子了,说岳悦正在收拾行李。”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你不是一直喜欢吴所谓吗?怎么又对岳悦上了心?”
驰骋指尖夹着烟,另一只手摸着手腕上盘着的小醋包,缓缓吐了个烟圈,眼神晦暗不明:
“我最喜欢的当然是大宝(吴所谓),这么久都没舍得动他,自然得找地方发泄身上的火。”
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岳悦会来求我的,这女人最贪慕虚荣,到时候我背着大宝,跟她玩玩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