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你真不愧是叫王八吗?”竹灯盯着自己胳膊上那块儿悬吊着的肉,吃痛地心都在打颤,血水哗哗下流,她赶紧查看了背包,结果只找到了一瓶双氧水。
毫不犹豫地全都倒在了自己的伤口上后,竹灯开始抹眼泪,疼,太特么疼了,疼的她心脏直抽抽差点停止跳动了。但她肉疼仍旧不吝啬于自己的赞美,右手上的棒球棍找准角度后疼爱了一下王八的嘴唇:“被王八咬到后,确实都不会松口呢。”
一般这种时候多给它小脑袋瓜两下就可以啦。
折磨完王二华后,竹灯拖着对方的一条腿来到老妇面前,她松开手,蹲下身,闻着对方眼睛传来的焦香味儿问:“你认识莫娜吗?”
不等对方回答,竹灯就已经替她做了肯定:“你认识。”
‘嘶’伤口实在太痛,竹灯疼的额间开始聚集细密的汗珠,她晃了晃头,整个人坐在老妇身上,忽视对方痛苦的呻吟声,继而问王二华:“莫娜因为那个理由戳瞎你的双眼,你不想复仇?”
听到竹灯的话,他的脸色有一瞬怪异而扭曲,竹灯通过手电的灯光将表情尽收眼底。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死了,死了嘿嘿,我就不需要报仇。”
‘切’,本想着套话的竹灯看对方不上套,憋着嘴轻轻啧了一声。
既然文的不行,那只能来硬的了。竹灯从背包中翻找出了一堆廉价窗帘专用带刺小铁夹,温温柔柔地开口:“二狗啊,你做了什么事情,莫娜要骗你去玉米地呀。”
“……”
错觉吗?竹灯觉得对方似乎朝着自己身下‘看了一眼’。
“你不乖哦。”说完,竹灯小夹子一摁,将王二华的左眼眼皮夹了起来,末端的尖刺让他原本就脆弱的眼皮很快渗出血珠。
王二华两只完好的胳膊想要反抗,结果被竹灯拿着小铁锤轻轻敲打了两下,就软趴趴地如若无骨之物垂在了一边。
“事不过三,二华呀,莫娜为什么会骗你呀。”竹灯将铁锤收起,棒球棍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地面,每一下都牵引着两人身体一颤。
“每个人都有十个手指,每根手指可以向后对折一次~”竹灯掏出美工刀,尚未露出刀锋的美工刀轻柔地在对方的手指上转圈,一圈,两圈,再一圈……
“因为!”王二华带着颤音大喊出声,竹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示意对方继续说。
“她看见我和她妈兰花……”
“别说了!”被竹灯坐在身下的老妇突然哑着嗓子吼出声。
竹灯歪过头,好奇地看向她,眼中全是恶趣味:“你就是兰花?莫娜的妈妈?我还以为你早就死了呢,原来还活的好好的,不知道莫娜知道这件事情会不会开心。”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身下的女人被竹灯坐的时间太长,说话声音开始发闷。
竹灯非常没道德地笑出声:“哈哈哈,我不知道诶,不过你们的事情都是莫娜昨天告诉我的。她死了吗?”竹灯睁着眼睛瞎放屁。
当然是死了。
可是竹灯现在给自己安排的角色是个骗子,玩儿的好开心,她才不会和这两个人说实话。
竹灯尝试复盘故事:“所以,莫娜不是王二华强迫着拉进玉米地为了自我保护而捅穿了你的双眼,”话说到这,竹灯的手指微弯,对着夹子轻轻一弹,而后继续道:“是为了……给兰花妈妈报仇?是吗?”
兰花没有说话,竹灯就当她是默认了。然后突然的,一把薅住了兰花的头发,宛若枯草一般头发一点打滑的迹象都没有,就这样被竹灯生拉硬扯着攥在手中。
“我当然没有当正义使者的爱好啦,”竹灯嫌弃地松开手,“莫娜是你女儿,你既然爱你的丈夫为什么还出轨,给自己的女儿下药呢?她应该很爱你吧。”
兰花不说话,感受着胸腔的窒息,感受着愈发沉重的脑袋,以及后背传来的断骨之痛。
竹灯似乎是察觉到了对方的不适,立刻起身,满脸歉意地开始道歉:“对不起哦兰花妈妈,你现在好一点了吗?”
兰花仍旧没说话,竹灯开始撒娇:“人家真的很好奇呀,你就告诉我原因嘛。”说完一把精致的小锤子亲切地贴上了对方的大拇指。手上用了力气,竹灯却笑得温柔。
“啊!嗬……!”惨叫声传来,竹灯掏了掏耳朵,将不存在的灰尘‘呼’地吹了一下,看到兰花仍旧不吭声,她由衷地感到钦佩:“是我的话,就老实说了。”
‘啪嗒’,第二根手指与锤子进行了亲密接触。
竹灯收手,仔细观察着兰花的反应,对方闭着眼,眼泪不断涌出,双唇颤抖着张张合合,想要说什么,终于,她开了口:“我……不知道。”
“嗯?”竹灯不明白,这个回答不在她的理解范围之内。
“因为我……妒忌……她……就只是这样。”一句话,断断续续地从兰花口中说出,竹灯吹走了飞到自己嘴角的发丝,说实话,她还是不明白。
这个罪责太大了呀,兰花的头被竹灯一下下地接触着地面。等折腾累了后,竹灯转过头,看向了王二华,这个老不死的畜生罪过也很大呢。
竹灯将王二华的另一只眼眼皮也用夹子夹上了,对方痛苦地在地上扭动,想要将夹子蹭掉,可万万没想到那铁夹子最好的优点就是夹东西结实。
竹灯忧郁地站起身,抬脚踢了踢死猪一样的王二华,“你是不是伤害过很多女孩子?”
“……”
“啧。”竹灯掏出了美工刀,猛地插进对方指缝间的泥土之中,只可惜差了些准头,刀尖蹭到了手指的侧肉,混合着血水的白骨一齐露了出来。
“哎呀,我的准头不太好嘿嘿。”竹灯将美工刀拔了出来,地上太凉,站累了后她再一次坐在了兰花的后背上,不说话,无聊地转着手中的美工刀,静静地等待着。
“……是。”他咬着牙承认了。
竹灯太累了,累得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你这么不情愿,搞得好像我在逼供一样,一开始我就说了呀,我不是正义使者,只是单纯看你们不顺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