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定！肯定以及一定！”孙姐拍着胸脯保证，脸上的兴奋劲还没下去。
“昨晚我在黑市淘到的，那老板是个挺憨厚的大叔，他跟我说这是他老家收来的，着急用钱，便宜处理给我的。他还说这料子可好了，里面指定能出好东西，让我回去赶紧开了呢！你看这开窗的地儿，多白！”
陈国栋看着孙姐那副深信不疑的样子，有点哭笑不得。憨厚？怕不是“奸商”两个字写脸上了吧？这明显就是瞅准了孙姐不懂行，拿块废石头来忽悠人呢。
“孙姐，你跟我说说，那老板咋跟你吹的？”陈国栋把石头放回布包里，递给孙姐，语气平静地问道。
孙姐接过石头，还是宝贝似的拿着，开始巴拉巴拉地说：“那老板说了，这是和田籽料，你看这皮子，多自然！这开窗的地儿，种水多好，白度也够。他还拍着胸脯说，要是开不出好玉，让我回去找他，他十倍价钱赔我！我当时一看，这么便宜，又听他说得那么肯定，就赶紧掏钱买下来了。我跟你说，我当时心里头还合计呢，这要是开出个手镯啥的，那不得值老鼻子钱了？”
看着孙姐越说越激动，陈国栋心里头叹了口气。得，这是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呢，真是傻白甜。
到时候开不出来死活不认不就行了！孙姐还是太天真了，没有经过社会的毒打。
“孙姐，”陈国栋顿了顿，决定还是先不把实话说得太透，免得打击她，“这玩意儿……你先收着吧。不过，这玉石这东西，水太深，不是开个窗看着好就真的好。这样改天有空，我陪你去看看，顺便……我也想淘换两块玩玩。”
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这老板不地道，坑了孙姐，这口气不能就这么咽下去。怎么着也得帮孙姐把场子找回来，让那老板知道，不是谁都能随便忽悠的！
孙姐一听陈国栋也想去，顿时更高兴了，啥也没想，立刻就说：“哎哎好啊！这里的黑市就在城东头那条巷子，挺好找的！摊主姓王。等你有空了，我带你去！我跟你说，那老板人真不错……”
看着孙姐还在夸那“奸商”老板，陈国栋也没打断，只是在心里默默记下了地址。
“行，孙姐，我知道了。”陈国栋笑了笑，“你先歇会儿，我也起来活动活动。”
孙姐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把她那块“宝贝”玉石收了起来，嘴里还在念叨着回去怎么开料，能开出个啥样的好东西就出了门。
陈国栋下了床，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库尔城的街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王老板是吧，行，咱们走着瞧！
第二天晚上就跟孙姐说了声，让她带自己去黑市看看。
孙姐一听，立马来了精神，好像不是去买石头，而是去领钱似的，拉着陈国栋就往外走。
一路上，孙姐还在不停念叨：“国栋啊，一会儿到了那里，你可好好看看，那老板人是真不错，东西也实在。我跟你说，我那块石头，要不是我运气好，还真买不着……”
陈国栋一边听着，一边心里摇头。这孙姐，心是真好，估计是没吃过什么亏，太容易相信人了。
没多大一会儿，两人就来到了孙姐说的那条巷子口。果然，是一个黑市，人不多，零零散散的人进进出出，比赌石场规模小多了，拐角处就有个摆摊的大叔。
摊位不大，堆着不少大小不一的石头，看着跟个废品回收站似的。老板是个矮胖的中年男人，留着小胡子，眼睛有点眯缝，看着倒是挺“和善”，正坐在摊位后面吧嗒吧嗒抽着烟。
“哟！孙同志来了啊”老板一看孙姐进来，立马把烟掐了，堆起满脸的笑容迎了上来，眼睛往孙姐身后的陈国栋瞟了一眼，“这位是？”
“这是我弟，陈国栋，”孙姐热情地介绍，“我跟他说了你这儿东西好，他也想来看看，淘换两块。”
“哎，欢迎欢迎！”王老板对着陈国栋伸出手，“小伙子，叫我老王就行。来，随便看，随便挑！我这儿的料子，都是正经玩意儿，童叟无欺！”
陈国栋跟他握了下手，手感有点油腻，笑了笑没说话，目光已经落在了摊位堆放的那些石头上。
“王老板，我这弟刚来这边，对玉石也有点兴趣，就是不太懂，你多给指点指点。”孙姐在一旁帮腔。
“哎，指点谈不上，互相交流嘛！”王老板嘴上说得客气，眼睛里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又来了一个“水鱼”？看样子跟这孙同志一样，也是个门外汉？那感情好！
陈国栋没理会王老板的“热情”，径直走到那些石头堆前，装出一副好奇又懵懂的样子，伸手就想去摸。
“哎，兄弟，慢慢挑。”王老板在旁边“好心”提醒，心里却巴不得他赶紧挑，挑得越多越好，反正都是些他自己都看不上的废料。
陈国栋点点头，一只手看似随意地在那些石头上拂过。
与此同时，他利用“空间感应”开始试探了起来。
这块……没反应，废的。
这块……有点微弱的感应，但也不强，顶多算个普通料子，不值钱。
这块……嗯？等等！
当他的手碰到一块约莫巴掌大小，外面裹着一层黑色皮子的石头时，心里头猛地一跳，那种熟悉的、暖暖的“悸动”感出现了！虽然不算特别强烈，但绝对是块有“料”的石头！
陈国栋不动声色，继续往下摸。
这块……没反应。
这块……哦吼！这个感觉强！心里头的“悸动”感明显增强，而且范围还不小，看来里面的料子不少！
在这块……嗯，也有反应，虽然不如刚才那块强，但也绝对是好东西！
剩下的……基本上都是没反应或者反应微弱的废料了。
短短几分钟，陈国栋就把堆放的石头摸了个遍。他心里已经有了数：整个摊位，真正算得上好料子的，也就那么三块！其他的，全是王老板用来充数、忽悠人的赝品或者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