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看着这一幕,心里也挺欣慰,转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刚坐下没几分钟,“咚咚咚”的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进来。”
门被推开,刘岚端着一个搪瓷缸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拘谨,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何主任,您忙吗?我……我有点事儿想跟您说。”
何雨柱抬头看了她一眼,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吧,有什么事直接说。”
刘岚坐下,把搪瓷缸放在桌子上,手指轻轻攥着衣角,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
“何主任,刚才我在外面看到您收马华做徒弟,教他学厨……我就想问问,您能不能也收我做徒弟?”
“我也想跟着您学厨,我保证会好好学,不偷懒!”
何雨柱闻言,轻轻摇了摇头,语气诚恳:“刘岚,不是我不想收你,而是我们这行有规矩,‘传男不传女’,我师傅当年就是这么教我的。”
“而且我收徒弟,按规矩得经过我师傅同意,他老人家思想比较传统,肯定不会同意收女徒弟,我也没办法。”
刘岚的脸色瞬间黯淡下来,眼神里的期待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失落。
她家里的情况比马华好不了多少:大女儿刚满五岁,小儿子才两岁,公公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丈夫又是个十足的酒鬼。
每天不是喝酒就是出去鬼混,家里的重担全压在她一个人身上。
在食堂当帮厨,一个月只有二十多块钱的工资,勉强够一家人糊口。
她早就想找个机会多学门手艺,以后能多挣点钱,让孩子们能过得好一点。
刚才看到马华拜师,她才鼓起勇气来求何雨柱,可没想到会被拒绝。
何雨柱看出了她的失落,心里也有些不忍。
刘岚虽然在原着里名声不算好,但说到底也是个苦命人,被生活逼得没办法才会走弯路。
他想了想,开口说道:“虽然我不能正式收你做徒弟,但你要是想学,平时可以多去看看马华练刀功、学做菜。”
“我教他的时候,你也可以在旁边看着,能学多少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刘岚猛地抬起头,眼睛里重新燃起了希望:“何主任,您说的是真的?我真的可以跟着学?”
“当然是真的,我没必要骗你。”何雨柱点了点头,“我教马华的时候,有什么不懂的,你也可以问他,也可以问我。”
“谢谢何主任!太谢谢您了!”刘岚激动得站起身,对着何雨柱连连道谢。
“您放心,我肯定不会打扰您教马华学厨,我就在一旁看着,能学一点是一点!”
“行了,不用这么客气,好好干活吧,有什么事再找我。”
“哎!那您忙,我不打扰您了!”刘岚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端起搪瓷缸,脚步轻快地走了出去。
何雨柱看着她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也是个苦命人,能帮一把是一把吧。”
“至于以后会不会像原着里那样,就看她自己的选择了。”
而此时的三食堂后厨,因为马华拜师的事,已经炸开了锅。
不少帮厨都围在一起议论,有人真心羡慕马华的好运气,说他遇到了好师傅。
也有人心里不平衡,暗自嘀咕:“凭什么他才来两个月就能拜师?我都来两年了,何主任连正眼都没看过我!”
甚至还有人偷偷琢磨着,要不要找机会给马华使点绊子,让他出出丑。
下午五点,轧钢厂的下班铃声刚落,何雨柱便推着他那辆半旧的“永久”自行车,踩着夕阳的余晖往四合院赶。
刚拐进胡同,一道清脆的女声突然叫住了他。
何雨柱同志,这么巧!”
何雨柱刹车回头,见是同厂的于莉,脸上立刻漾起爽朗的笑:“哟,是于莉同志,真是巧了,你这也是往回走?”
于莉快步走上前,额前碎发被风拂起,眼底带着几分笑意:“可不是嘛,时间差不多该回去了。”
何雨柱拍了拍自行车后座,热情地邀约:“那正好,上来我送你一段?省得你再走路受累。”
于莉连忙摆了摆手,语气温和却坚定:“不用啦不用啦,咱们俩家不顺路,我家就在前面那条巷子里,几步路就到了。”
“行,那我可就先走了啊。”何雨柱也不勉强,脚下一蹬,自行车便顺着胡同往前驶去。
他没瞧见,身后的于莉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脸颊悄悄泛起一丝红晕,心里莫名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像是有只小鹿在轻轻撞着心口。
一路骑行,没过多久就到了四合院门口。何雨柱刚要推着车进东跨院,一个身影突然从旁边闪了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柱子哥,下班啦?”
何雨柱抬眼一瞧,正是厂里的放映员许大茂,嘴角勾起一抹调侃的笑:“哟,这不是许大茂同志嘛。”
“这是从哪个乡下放电影回来了?这段时间可是少见你的人影啊。”
许大茂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挠了挠头:“柱子哥,你可别拿我开涮了。”
“我开涮你?”何雨柱挑眉,“你小子这些日子天天往乡下跑,厂里的放映任务真有这么繁重?”
“那可不咋地!”许大茂立刻挺直了腰板,一本正经地说。
“整个轧钢厂就我一个放映员,那些乡下的同志们盼着看电影呢,我不去谁去?”
“有些村子远得很,我骑车过去都得两三个小时,累得腿都快抽筋了。”
何雨柱摆了摆手,不耐烦地打断他:“得了得了,你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我可没兴趣听。”
“说吧,拦着我干啥?我还等着回家吃饭呢,晚了雨水该着急了。”
许大茂连忙凑近了些,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柱子哥,我就是想问问,这段时间院里没发生啥大事吧?”
何雨柱皱了皱眉:“院里的事儿你问邻居啊,我一天到晚在厂里上班,哪有功夫留意这些?”
许大茂急了,伸手指了指中院的方向,挤了挤眼睛。
何雨柱瞬间就明白了,恍然大悟道:“哦,你说的是贾家啊!”
“贾家能有啥大事,还不就是日常那些事儿。”
“不过要说新鲜事,倒是有一件——秦淮茹生了,一下生了三个儿子,听说其中一个过继给易中海了,跟着易中海姓易。”
“怎么着,许大茂,你还对秦淮茹念念不忘呢?”
“别别别,柱子哥,你可别瞎猜!”许大茂连忙摆手,脸都白了几分。
“我就是怕错过了院里的大事,绝对没别的想法!”
何雨柱看他这副模样,收起了调侃的神色,语重心长地说:“大茂,不是我说你,别人再好那也是别人的老婆,整天偷鸡摸狗的算怎么回事儿?。”
“你今年都二十一了,也该找个正经媳妇儿过日子了。”
“有空去瞅瞅王媒婆,让她给你介绍一个,光明正大地处对象、娶媳妇,不比偷偷摸摸的强?”
“你们家可是三职工,家庭条件多好,什么样的姑娘找不到?”
“实在不行,去农村找找,那边漂亮又贤惠的小媳妇多的是。”
许大茂闻言,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拍了拍大腿:“对啊!柱子哥,我咋就没想到这茬呢?还是你脑子活络!太谢谢你提醒我了!”
说完,许大茂脸上满是喜色,连忙道:“那柱子哥,我先回去琢磨琢磨这事,不耽误你吃饭了。”
说罢,便急匆匆地往后院走去。
何雨柱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带着一丝笑意:“这小子,总算开窍了。”
说完,推着自行车走进了东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