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博指尖刚碰到千岁的手，心里还没来得及泛起欢喜，就见千岁轻轻往后退了半步，两人之间瞬间拉开了一小段距离。
那点刚冒头的雀跃像是被冷水浇灭，他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攥了攥，眼底的温柔也淡了些，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失落。
“千岁姐... 就这么不喜欢我吗...”
千岁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咯噔一下。她刚才只是下意识的反应，没想到会伤到萨博。
她赶紧摆了摆手，脸上挤出个有些尴尬的笑容。
“不是的，你是我的弟弟，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喵？”
话虽这么说，可她自己都觉得这解释有点苍白。
面对路飞的直白热情，她能笑着接住他的拥抱。面对艾斯的温柔体贴，她也能自然地回应。
可唯独面对萨博，她总有些手足无措。
萨博太理智，也太懂她了，很多话不用明说，彼此都能明白对方的心思，这种通透反而让她更难自在应对。
萨博听到她的解释，却没抬头，只是微微低下头，露出的眼尾带着点委屈，像只被冷落的大狗狗。
“可千岁姐... 这么久不见，连一个拥抱都不舍得给我... 我好失落啊。”
他故意不去看千岁，声音轻轻的，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跟平时那个沉稳的革命军参谋长判若两人。
千岁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瞬间慌了神。她明明只是保持了点距离，没做错什么，可看着萨博委屈的样子，竟然生出种 “自己渣了他” 的负罪感？
她下意识往前挪了半步，想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可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才好。
“我... 我不是不舍得...”
千岁的声音软了下来，眼神也有些闪躲。
“就是... 就是刚才没想那么多...”
她搜肠刮肚想找个更合理的理由，可越急越说不明白，脸颊都开始发烫。
萨博偷偷用余光瞥了她一眼，见她真的慌了，心里那点失落悄悄散去，多了点小窃喜，可脸上还是维持着委屈的表情。
“真的吗？那千岁姐现在愿意抱我一下吗？就一下。”
他说着微微抬起头，眼底还带着点水光，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千岁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的负罪感更重了，再也顾不得其他，往前一步轻轻抱住了他。
“好啦好啦，抱你就是了喵，别委屈了，姐姐喜欢你的喵。”
她的声音轻轻的，带着点无奈，却又透着温柔。
萨博被她抱住的瞬间，眼睛亮了亮，悄悄收紧手臂，将她紧紧拥在怀里，鼻尖萦绕着她身上熟悉的栀子花香，心里的失落彻底烟消云散。
他轻轻蹭了蹭她的发顶，声音温柔得能溺死人。
“我最喜欢千岁姐了...”
千岁靠在萨博怀里，听着他半开玩笑却满是认真的告白，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似的，一阵忐忑。
她轻轻推了推萨博的肩膀，试图拉开点距离，声音带着点刻意的轻松。
“我是你姐姐啊，就像路飞是你弟弟一样喵。”
她刻意把萨博的心意往 “姐弟情” 上引，不肯直面那层超越亲情的爱意，她怕自己的回应，会彻底打碎眼前的安稳。
萨博却没松开手，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无奈。
“千岁姐真是的... 明明可以接受艾斯、接受山治他们的爱意，为什么就不能也接受我的呢？”
他说着，手臂的力度又紧了些，像是怕她跑掉。
“我现在是革命军的二把手，能保护你，实力也不输任何人。
现在又有烧烧恶魔果实加持，就算遇到危险，我也能护你周全...
千岁姐的目光为什么就不能在我身上停留几秒？”
他的声音带着点委屈，又透着股不甘，温热的气息拂过千岁的发顶，让她心里更不是滋味。
萨博加深了拥抱的力度，胸膛紧紧贴着她的前胸，像是要把她的体温、她的气息，都牢牢融进自己的身体里，再也不分开。
千岁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体的紧绷，还有那份藏不住的失落。她慢慢放松身体，不再挣扎，任由萨博抱着，声音轻得像海风。
“抱歉萨博，你很好，也很优秀，比我认识的很多人都要厉害。”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攥紧了衣角，语气里满是歉意。
“但是感情... 不是我能控制的，你想要的那种爱情，我给不了你喵。”
她知道这话很残忍，可长痛不如短痛，这次把话说透，或许以后就能安稳地做姐弟，不用再像现在这样，被这份错位的爱意搅得心神不宁。
海风轻轻吹着，带着海水的咸味，两人就这么静静站在海岸边，萨博的拥抱依旧紧实，可千岁能感觉到，他抱着自己的手臂，悄悄松了些力道，像是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
过了好一会儿，萨博才轻轻开口，声音带着点沙哑。
“我知道了... 对不起，千岁姐，让你为难了。”
他慢慢松开手，往后退了半步，重新恢复了平时的沉稳模样，只是眼底的失落还没完全散去。
千岁见萨博松了口，心里终于松了口气，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
“你想开就好喵，我们的未来还很长，总会遇到真正适合自己的人喵。”
她边说边转身，想着赶紧回去跟大家汇合，免得艾斯他们又要担心。
可刚走两步，就被萨博的声音叫住，那话里的内容让她瞬间僵在原地。
“那...千岁姐，我能吻你一次吗？”
千岁猛地回头，眼睛瞪得圆圆的，满是不可置信。
“什...什么？不是说，今后做姐弟的吗喵？”
她看着萨博脸上的神情，刚才的失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执拗的认真，心里突然泛起阵不安。
难道是她几次三番的拒绝，把萨博逼得“黑化”了？还是不小心触发了他什么隐藏属性？
“一吻过后，你就是我的姐姐，我是你的弟弟。”
萨博一步步朝她走近，声音低沉而坚定。
“我不会再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缠着你，就当是满足我最后的心愿，好不好？”
他的脚步很慢，每走一步，身上的气息就更近一分，带着海风的凉意，却又透着股不容拒绝的认真。
千岁往后退了半步，心里乱成一团麻。
答应吧，总觉得违背了“做姐弟”的约定。不答应吧，看着萨博眼底的执拗，又怕他钻牛角尖。
正犹豫着，萨博已经走到她面前，单手轻轻搂住她的腰肢，另一只手抬起，指尖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向自己。
视线对上的瞬间，千岁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萨博的眼底满是认真，没有丝毫玩笑的意味，她这才意识到，萨博是真的动了心思，不是在跟她闹着玩。
“那...就这一次。”
千岁咬了咬下唇，声音轻得像叹息。
“今后...就只能是姐弟了喵，不能再提别的奇怪的要求。”
她半推半就地点了头，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又沉又闷。
萨博听到这话，眼底瞬间亮了起来，嘴角勾起抹浅淡的笑意。
“你真好，千岁姐。”
他的拇指轻轻擦过她的嘴唇，指尖的触感带着点微凉，却让千岁的脸颊瞬间发烫。
萨博的目光落在她唇后那若隐若现的、带着倒刺的小舌上，喉咙不自觉地动了动，心里像是有团火在烧，热烈得快要溢出来。
“如果可以，我想让你睁着眼睛看着我是怎么吻你的。”
萨博的声音压得更低，几乎贴在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让她浑身泛起阵细密的战栗。
海风突然变得喧嚣起来，卷起两人的衣角，像是想为这短暂又决绝的一吻，蒙上层隐秘的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