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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吴乘风被那账册砸得眼冒金星,听到“郑闲”的名字,更是魂飞魄散。

他连滚带爬地抱住李虎的大腿,哭喊道:“冤枉啊!校尉大人!下官冤枉啊!那郑闲嚣张跋扈,强占盐引,下官……下官也拿他没办法啊!他背后有人,下官斗不过他啊!这事跟下官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这番话,他几乎是扯着嗓子喊出来的,生怕街上的人听不见。

“哦?”

李虎的脸上露出一丝狞笑,他似乎很满意吴乘风的这副丑态,“这么说,你承认清河县的乱象,都与这个叫郑闲的有关了?”

“是是是!都是他!都是他搞出来的!”

吴乘风为了脱罪,此刻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拼命地把所有责任往郑闲身上推。

李虎缓缓点头,一脚将他踹开,然后转身,目光如刀,扫向街上围观的人群。

“本校尉奉刺史大人之命,前来清河,只为除恶安良!这个叫郑闲的,强占盐引,目无王法,搅得地方不宁,乃是清河一等一的祸害!”

他的声音灌注了内力,传遍了整条长街,每个人的耳朵里都嗡嗡作响。

“现在,本校尉给你们一个机会!凡是与郑闲有过勾结,或是知道他罪证的人,立刻到县衙来指认!若能提供重要线索,助本校尉拿下此獠,刺史大人必有重赏!但若有人胆敢包庇,或是与他同流合污……”

李虎猛地拔出腰间的横刀,对着县衙门口那面巨大的闻鼓,“唰”的一声,劈了下去!

“咔嚓!”

一人合抱的闻鼓,竟被他一刀从中劈成了两半!

木屑纷飞,声势骇人。

“杀无赦!”

冰冷的三个字,如同三柄利剑,插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脏。

人群瞬间死寂,随即发出一阵压抑的惊呼,不少胆小的人已经吓得脸色惨白,悄悄地往后退去,想要远离这是非之地。

郑安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额头上冷汗涔涔。

这李虎,好狠的手段!

他这番话,这惊天一刀,不只是在威慑,更是在逼着整个清河县的士绅商贾站队!

要么,站到刺史那边,去告发郑闲,分一杯羹。

要么,就等着被扣上“同党”的帽子,和郑闲一起被“杀无赦”。

这是一道阳谋,一道逼着所有人与郑闲割裂的阳谋!

“主公……”郑安的声音都在发颤,“这下……这下我们成众矢之的了。”

“众矢之的?”郑闲却笑得更开心了,他端起茶杯,将杯中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不,郑安,你错了。”

他放下茶杯,眼神明亮得惊人,像是有火焰在其中燃烧。

“这才叫‘万众瞩目’。”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负手而立,俯视着楼下骚动不安的人群。

阳光照在他的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轮廓,竟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

“刺史大人想用雷霆手段,快刀斩乱麻。他以为把吴乘风踩在脚下,再用刀子逼着所有人,就能让我变成孤家寡人。想法不错,可惜……”郑闲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他太小看清河县这潭水了,也太小看……我了。”

郑闲的目光,没有停留在那些惊慌失措的普通百姓身上,而是在人群中几个特定的位置扫过。

街角那家绸缎庄的门口,掌柜的看似在招呼客人,眼角的余光却一刻也没离开过县衙和对面的茶楼。

南边那座酒楼的二楼,几个穿着体面的乡绅正凑在一起,对着这边指指点点,神色变幻不定。

还有……那个混在人群里,一直低着头,却用眼角偷偷打量着这边的身影。

正是刚刚才从他这里连滚带爬跑出去的盐商,王富贵。

“他们怕的,是刺史的刀。但他们更怕的,是断了财路。”

郑闲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洞悉人心的笃定,“刺史的刀虽然快,但只能砍人头,不能生金子。而我,能让他们手里的银子,翻着番地往上涨。”

“一边是掉脑袋的风险,一边是泼天的富贵。你说,那些真正有胆子的赌徒,会怎么选?”

郑安怔怔地看着郑闲的背影,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他忽然觉得,自己这位主公的形象,从未有过的伟岸和……可怕。

他似乎永远都能在最危险的境地里,看到别人看不到的机会。

就在这时,楼梯处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一个身影,脱离了楼下的人群,走进了冷清的茶楼,然后一步一步,沉稳地朝着二楼走来。

郑安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手不自觉地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来人终于出现在楼梯口。

他约莫四十来岁,身形清瘦,穿着一身素色的长衫,面容儒雅,留着一撮打理得十分整齐的山羊胡。

他不像商人那般市侩,也不像乡绅那般土气,反而更像一个饱读诗书的幕僚或者师爷。

他的眼神很亮,也很平静。

在扫过一脸戒备的郑安后,最终落在了窗边的郑闲身上。

他没有丝毫的畏惧和慌乱,反而微微一笑,对着郑闲拱了拱手。

“在下孙伯礼,清河县一介白身。敢问阁下,可是郑闲郑公子?”

他的声音温润平和,与楼下那喊打喊杀的喧嚣格格不入。

郑闲缓缓转过身,打量着这个自称孙伯礼的男人。

他知道,第一个赌徒,上桌了。

“我就是郑闲。”

郑闲的脸上没有丝毫意外,他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指了指自己刚刚坐过的位置,“孙先生既然来了,想必不是来看热闹的。请坐,喝杯茶。”

孙伯礼也不客气,从容地走到桌边,撩起衣袍坐下。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残局,笑道:“看来公子也是个雅人,懂得在看戏的时候,配上一壶好茶。”

“戏,自然要配好茶。”

郑闲重新坐回他的对面,亲自为他斟了一杯茶,“只不过,有时候看着看着,就容易从看戏的,变成唱戏的。孙先生,你说是吗?”

孙伯礼端起茶杯,却没有喝,只是用手指摩挲着温热的杯壁。

他抬起眼,目光灼灼地看着郑闲:“公子这出戏,唱得太大。李虎当众挥刀,已是将公子架在火上烤。整个清河县,明面上,怕是再无人敢与公子沾上关系了。”

“所以,先生是来与我划清界限的?”

郑闲反问,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不。”

孙伯礼摇了摇头,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是来问公子,这火,到底有多旺?是只能烤熟一只鸡,还是……能把天给烧出一个窟窿来?”

郑安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

这孙伯礼,好大的胆子!他这话的意思,分明是在问郑闲,到底有没有和青州刺史掰手腕的实力!

郑闲脸上的笑容愈发浓郁了。

他喜欢和聪明人说话。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目光重新投向了街对面的县衙。

此刻,李虎已经命人将半死不活的吴县令拖进了大堂深处,估计是要用刑逼供,罗织罪名。

而他自己,则像一尊铁塔般站在县衙门口,那柄劈开闻鼓的横刀就拄在身前,森然的目光扫视着每一个人,似乎在等待着第一个告密者的出现。

整个清河县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孙先生觉得,刺史大人这把火,烧得如何?”

郑闲悠悠问道。

孙伯礼沉吟片刻,道:“其焰嚣张,其势凶猛,如烈火烹油,看似能焚尽一切。但……火势太急,根基不稳。他想一口气吞下整个清河,逼反所有潜在的对手,手段未免过于粗暴了。”

“说得好。”

郑闲赞许地点了点头,他伸出两根手指,“刺史大人犯了两个错。第一,他不该把事情摆在明面上。政治,是藏在水面下的交易。他把刀架在所有人的脖子上,只会逼得那些本想左右逢源的人,不得不做出选择。而人一旦被逼到绝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他顿了顿,伸出第二根手指,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选错了要杀的鸡。”

郑闲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森白的牙齿,笑容里带着一丝野兽般的侵略性。

“他以为我是那只用来儆猴的鸡。可惜,我不是鸡。”

他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地对孙伯礼说道:

“我是那只,等着吃猴脑的……人。”

那“人”字一出口,茶楼二层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了。

孙伯礼捏着茶杯的手指猛地一紧,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活了半辈子,自诩阅人无数,见过嚣张的,见过狂妄的,却从未见过像眼前这个年轻人这般,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最疯癫、最噬人骨血的话。

吃猴脑?

他说的不是自保,不是反击,而是……吞噬。

将那位高高在上的青州刺史,当成一只被开颅的猴子,要将其脑髓都尽数吸食!

一瞬间的惊骇过后,孙伯礼的眼中非但没有恐惧,反而燃起了一簇更加炽热的火焰。

他死死地盯着郑闲,那张看似人畜无害的年轻脸庞,此刻在他眼中,却比县衙门口那柄带血的横刀还要危险百倍。

“好大的口气。”

孙伯理的声音不自觉地压低了,带着一丝沙哑,“公子可知,那只猴子,不是山野里的孤猴。它身后,是整片猴林,是朝廷,是王法!公子又凭什么,敢生出这般食其脑髓的念头?”

他这是在最后的试探。一句空话,一个狂念,不足以让他孙伯礼压上整个家族的未来。

他需要看到郑闲的“凭仗”,那足以撬动青州官场的真正力量。

郑闲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他甚至没有看孙伯礼,只是将目光悠悠地投向了对面县衙那黑洞洞的大门。

“王法?”

他轻轻嗤笑一声,像是在说一个不好笑的笑话,“孙先生,你告诉我,什么是王法?”

他不等孙伯礼回答,便自顾自地说道:“在百姓眼里,县令吴有德是王法。可在吴有德眼里,刺史大人才是王法。那么在刺史大人眼里呢?”

郑闲的目光终于转了回来,与孙伯礼对视,眼神锐利如刀。

“在他眼里,能让他更进一步的利益,就是王法!为了这个王法,他可以逼死人,可以强占田,可以把整个清河县的油水都刮进自己的口袋里。当他用他的‘王法’来对付我的时候,我为什么不能用我的‘王法’,来对付他呢?”

这番歪理邪说,听得一旁的郑安头皮发麻,可孙伯礼的眼睛却越来越亮。

“公子的‘王法’……又在何处?”

孙伯礼身体微微前倾,几乎是屏住了呼吸。

“我的王法,很简单。”

郑闲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就是让他犯的错,大到他背后的那片‘猴林’也保不住他。”

他话音刚落,一个魁梧的身影便从县衙大门内快步走出。

正是李虎。他身上的煞气比之前更重,显然,县衙大堂里的那场“审问”,并不温和。

李虎径直走到茶桌旁,对着郑闲躬身一礼,声音压得极低,却又清晰得足以让近在咫尺的孙伯礼听见。

“公子,都招了。吴有德这几年,帮着刺史府倒腾青盐,前后流水足有三十万贯。账本就藏在他内宅的暗格里,已经拿到了。”

“青盐”二字入耳,孙伯礼的瞳孔骤然收缩!

大唐立国,盐铁官营,乃是国之根本。

私贩食盐已是重罪,更何况是“青盐”!

那是官方明令禁止,专用于提炼火药、染料等军用物资的特殊矿盐,其利百倍于寻常食盐,其罪,亦百倍之!

三十万贯!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贪腐了,这足以定一个通敌叛国的大罪!

别说一个青州刺史,便是朝中三品大员牵扯进去,也得掉脑袋!

孙伯礼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终于明白了。

郑闲这把火,根本就不是什么烤鸡的小火苗,这是一把足以将青州官场烧成白地的滔天业火!

刺史不是在逼郑闲,而是在自寻死路!

他急于掌控清河,恐怕就是为了掩盖这桩泼天大案,却没想到,他选中的那只最温顺的“鸡”,却是一头披着鸡皮的猛虎,一口就咬住了他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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