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有可能。龙渊宸自己也说了,他自幼佩戴,只觉得对练武修心有益,并未发现其他神异,直到濒死时才感到一丝护持之力。这与我的空间相比,功能显然单一得多。
“那……他说的‘共鸣’感,是怎么回事?” 这是我亲身感受到的,最直接的证据。
“这种‘共鸣’,”小贝思索着回答,“很可能是因为两枚镯子蕴含的本源力量属性相同或相近。就像两块同质的磁石,靠近了会相互吸引。这种吸引力,佩戴者本身如果精神力或感知敏锐,是能够隐约察觉到的。他武功高强,感知定然远超常人,能感觉到并不奇怪。而你……小主人,你的灵魂经过穿越融合,又长期受灵泉水和空间滋养,精神力其实也在潜移默化地增长,只是你自己尚未有意识地开发和运用,所以之前没能主动察觉。但在靠近时,被动地产生感应,是可能的。”
小贝的解释,从“力量同源”的角度,似乎能说得通。这让我稍稍松了口气,至少,这“共鸣”并非什么诅咒或者强制性的契约连接。
“小主人,”小贝的意念变得严肃起来,“不管这镯子的渊源如何,眼下最要紧的,是龙渊宸这个人,以及他给出的这些东西。”它的目光转向书案上那叠青布包裹。
“你觉得,他的提议,能接受吗?”我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地契、人手、甚至县令的背书,诱惑力实在太大。但代价是,我的店铺将成为他暗卫的掩护所,我也将与他,以及他背后可能存在的麻烦,产生更深的纠葛。
小贝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小主人,你相信他刚才说的,关于‘合作’和‘安置人手’的理由吗?”
我沉吟片刻,用意念分析:“半信半疑。他需要可信的据点安置暗卫,这是合理的。我的店铺新开,背景相对干净,又正好在县城,位置合适。而我,需要可靠的起点和庇护,这也是事实。从利益交换的角度看,是双赢。但是……”
“但是,你担心这背后有更深的图谋,或者,未来可能会被卷入不必要的纷争,甚至危险。”小贝接过了我的话头。
“是的。”我坦然承认,“他是王爷,他的世界太复杂。我现在只想带着娘和哥哥过上好日子,把‘画柳家具坊’做起来,不想涉足朝堂或者江湖恩怨。救命之恩,他若用金银酬谢,我或许就坦然收了。可如今这……分量太重,牵扯也太深。”
“小主人,你的顾虑是对的。”小贝的意念传来赞同的情绪,“不过,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完全拒绝,恐怕也不妥。他已经亮明了部分底牌,也展示了‘诚意’(地契和卖身契)。若断然回绝,难保他不会多想,甚至可能采取其他方式达成目的,那样反而更被动。”
小贝的分析冷静而客观。我点了点头,这也是我犹豫的地方。龙渊宸不是可以轻易打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