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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郊外平房,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而微妙。
王胖子伤得不轻,内腑受到震荡,我以灵力替他梳理了一番,又喂他服下白家奶奶之前留下的伤药,他才沉沉睡去。刘明远教授则坐在桌旁,捧着赵晓波递过来的热水,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了学者特有的冷静与审视,他默默地打量着这间简陋却气息不凡的屋子,目光在角落打坐的黄天霸和堂屋正中的堂单上停留了片刻,闪过一丝了然。
“丁先生,这里……果然非同寻常。”刘教授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沉稳,“感谢二位出手相救。”
“刘教授,现在可以告诉我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吗?”我直接切入主题,“‘守钥人’,‘钥匙’,黑莲圣教为何盯上你?还有你那个……高频灵子干扰器?”
刘教授沉默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又像是在权衡。最终,他叹了口气,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我确实是‘守钥人’之一,负责守护一件……不该存在于这个时代的东西。”
他看向我,目光深邃:“丁先生,你既然能与那种层面的邪魔对抗,想必也知道,这个世界并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有些界限,不该被打破。而那把‘钥匙’,就是用来打破界限的禁忌之物。”
“黑莲圣教寻找它,是为了接引他们所谓的‘圣尊’彻底降临,扭曲现实规则。而我们‘守钥人’的职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阻止他们。”
“至于那个干扰器,”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是组织研发的,专门针对他们那种基于负面能量和异维度邪力的技术,能暂时干扰其能量结构。但也只是干扰,对付刚才那个级别的教徒还行,若是更强大的存在,或者对方有所防备,效果就有限了。”
组织的研发?专门针对邪教的技术?我心中震动,看来这“守钥人”背后,恐怕也站着某个不为人知的官方或半官方机构,或许与748局还有所关联。
“那‘钥匙’现在在哪里?”我追问道。
刘教授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决绝:“我不能说。知道的人越少,它就越安全。这也是为什么我宁愿独自面对危险,也没有向任何人求助的原因。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查到了我的身份,还找到了学校里……”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与坚定。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待在堂屋角落,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的赵晓波,忽然有些迟疑地开口:“师父……刘教授……我……我好像看到有个‘人’跟着我们回来了……”
他话音未落,屋内气温骤然下降了几分。并非阴邪的寒冷,而是一种清冽的、带着书卷墨香和岁月沉淀气息的凉意。
众人循着赵晓波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在靠近门边的阴影里,不知何时,多了一道淡淡的身影。
那是一个穿着月白色长衫、身形颀长的年轻男子。他面容俊朗,眉眼间带着几分旧式书生的文弱与清雅,但眼神却清澈而坚定,仿佛蕴含着星辰。他并非实体,身影有些透明,周身萦绕着一股精纯平和的阴性能量,与寻常怨魂厉鬼截然不同。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已经站了许久,目光落在刘明远教授身上,带着一种复杂难言的情绪,有关切,有担忧,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
刘教授看到这书生鬼魂,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极其复杂的神色,有惊讶,有恍然,最终化作一声悠长的叹息:“是你……你一直……跟着我?”
那书生鬼魂微微颔首,对着刘教授拱手一揖,动作优雅而古意,声音清越,带着民国时期特有的口音:“明远兄,一别经年,魂梦相依。感知兄台有难,文渊残魂,岂能坐视?”
他的目光转向我和屋内的仙家,再次拱手,态度不卑不亢:“在下沈文渊,民国十三年生人,殁于战乱。因一丝执念未消,滞留阳世。此前感应到此地清气缭绕,知有高人,又见明远兄遇险,故冒昧随行而至,望请海涵。并无恶意,只愿护得故人周全。”
民国书生鬼魂?沈文渊?还是刘教授的故人?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屋内众人都有些愕然。连角落里的黄天霸都睁开了眼睛,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这个气息独特的“新邻居”。
我看着这自称沈文渊的书生鬼魂,他魂体凝实,灵智清明,气息纯净,显然并非恶灵,而且道行不浅,竟能瞒过我的灵觉,悄然跟随至此。
刘教授看着沈文渊,眼神复杂,有追忆,有痛惜,最终化为一丝释然:“文渊……没想到,这么多年,你还在……”
沈文渊温雅一笑,如清风拂过竹林:“承诺未践,心有不甘。见兄台安好,文渊心愿已了多半。只是如今,兄台身陷险境,文渊虽力薄,亦愿尽绵力。”
他转而看向我,神色郑重:“丁先生,明远兄所守之物,关乎甚大。黑莲邪教,所图非小。文渊不才,生前略通文墨,亦晓些粗浅卦术,或可助先生一臂之力,推演吉凶,辨析迷雾。”
一个民国书生鬼魂,要帮我们对付邪教?
屋内一时间安静下来。王胖子的鼾声,赵晓波紧张的呼吸声,以及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交织在一起。
我看着目光清澈坚定的沈文渊,又看了看神色复杂的刘教授,最后与堂单后隐隐传来的众仙家意念交流了片刻。
蟒天龙传来一道沉稳的意念:“此魂气息纯正,执念虽深,却无恶念,乃有情之灵。其卦术若真,或可为助益。”
胡九灵也轻笑道:“倒是个知礼数的俊俏郎君,比某些莽夫强多了。”她意有所指地瞥了黄天霸一眼,引得后者冷哼一声。
我心中有了计较。如今敌暗我明,黑莲圣教手段诡异,多一个朋友,尤其是沈文渊这种特殊的“朋友”,未必是坏事。
“既然如此,那便有劳沈先生了。”我对着沈文渊抱拳回礼。
沈文渊微微一笑,身影在阴影中似乎凝实了几分:“丁先生客气了。”
刘教授看着我们达成共识,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眼神却比刚才轻松了一些。
平房里,不知不觉,又多了位特殊的“住户”。对抗黑莲圣教的阵营里,加入了一位来自民国的书生鬼魂。这纷乱的棋局,似乎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也……更有趣了。
我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感受着屋内汇聚的越来越复杂的气息,心中明白,真正的风暴,或许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