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灿灿？
那个路虎美女销售？
上次被韩冬拉去当了回工具人，在晚宴上把张天女朋友茉莉的老底给揭了。
从那以后，韩冬就没再见过她，还为了防止她不停“骚扰”自己，顺手把她微信设置了消息免打扰。
他点开两人的聊天框，右上角那个红色的“99+”刺眼得很。
好家伙，这是给自己发了多少小作文？
韩冬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手指开始往上一顿划。
最开始的消息，还算正常。
“韩先生，今天有空吗？我们店里新到了一批车载香薰，要不要过来看看？”
“韩先生，周末愉快呀，[可爱]”
后面，画风就开始逐渐跑偏。
“冬哥，人家今天过生日，一个人好孤单哦，能请我吃个饭吗？[可怜]”
“哥哥，在忙吗？我新学了几个瑜伽姿势，发给你看看呀~”
再往下，文字越来越少，图片和小视频开始占据主导。
点开一张照片，是黄灿灿穿着一身紧身的瑜伽服，摆出一个高难度的动作，身前的曲线被勾勒得淋漓尽致，配文：“哥哥，你看我这个一字马标准吗？”
韩冬咂了咂嘴，放大图片，仔细端详。
嗯，确实很标准。
再点开一个小视频，是她穿着清凉的吊带睡裙，在镜头前跳着最近抖音上很火的擦边热舞，眼神迷离，红唇微启，最后还来个wink。
“有点东西。”
韩冬本着学术研究和批判的精神，把所有图片和视频都欣赏了一遍。
不得不说，这姑娘为了钓凯子，业务能力是真没得说。
可惜，她钓错鱼了。
自己这条鱼，不好这口。
或者说，不好她这一口。
划到最后，消息的画风又变了。
语气不再是嗲声嗲气的夹子音，反而透着一股子怨气和委屈。
“韩冬！你是不是男人啊！老娘给你发了这么多消息，你一个都不回？”
“王八蛋！利用完就不理我了是吧？行！算你狠！”
隔着屏幕，韩冬都能脑补出她气得直跺脚的样子。
最新的几条消息，则是在两天前发的。
“我被开除了。”
简简单单五个字，透着一股萧瑟。
“有个死胖子客户，看车的时候手不老实，总往我屁股上摸，我没忍住，抄起旁边的高跟鞋把他给开了瓢。”
“他老婆冲过来跟我撕吧，说我勾引她老公。经理那个老瘪犊子，为了不得罪客户，当场就把我给开了。”
“呵，男人。”
看到这儿，韩冬倒是对她有点刮目相看了。
本来以为是个纯纯的捞女，没想到还有几分血性。
最后一条消息，是一段语音。
韩冬点开，黄灿灿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一丝恳求和不确定。
“韩冬……韩神医，我看到苏莹雪那个视频了……你那儿，还招人吗？销售，我专业的。”
韩冬退出微信，陷入了沉思。
这黄灿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这医美中心，就算以后做高端客户，来的也都是些富婆名媛，接触不到男人，跟她之前钓凯子的路数完全不搭啊。
难道……真从良了？
想不通，干脆就不想了。
韩冬直接拨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那头传来黄灿灿有些惊喜又有些慌乱的声音。
“喂？韩……韩冬？”
“是我。”韩冬开门见山，“听说你来我医美中心面试了？来找我，咱俩见面谈吧。”
……
第二天，韩氏体检中心。
穿着一身定制西装，踩着八厘米高跟鞋的黄灿灿，风风火火地出现在了韩冬办公室的门口。
今天的她，和之前判若两人。
脸上化着精致干练的职业妆，没了那种刻意的讨好和风尘气，反而多了几分英姿飒爽。
韩冬翘着二郎腿坐在老板椅上，指了指对面的位置。
“坐。”
黄灿灿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裙摆，端庄地坐下。
“说吧，为什么想来我这儿？”韩冬开门见山。
“为了赚钱。”黄灿灿的回答同样直接。
“你以前的工作，不是更容易接触到有钱人吗？”韩冬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怎么，改路数了？准备自己当富婆了？”
黄灿灿的脸白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她自嘲地笑了笑：“钓凯子有什么用？就算嫁进去了，也不过是人家的附庸，是个会下蛋的高级保姆。万一哪天人老珠黄，还不是一脚被踹开？”
“这几年，我看得太多了。”
她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韩冬。
“但你不一样。你的技术，是真的。苏莹雪那个视频我看了不下二十遍，那不是p图能做出来的效果。这种技术，对于我们女人来说，就是神迹！”
她越说越兴奋，身体都忍不住前倾。
“我认识的那些人，拜金女也好，捞女也罢，还有那些嫁入豪门天天担心老公出轨的富太太……她们最怕什么？怕老！怕丑！”
“只要能让她们变美，别说钱了，命都能给你！”
“我有客源，你有技术。我们合作，绝对能把全富州，不，全省有钱女人的钱，都赚到我们口袋里！”
韩冬看着眼前这个口若悬河，眼中放光的女人，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个天生的销售。
有头脑，有野心，还精准地抓住了市场的痛点。
“听起来不错。”韩冬点了点头，“那你想要什么职位？薪资有什么要求？”
“销售总监。”黄灿灿毫不犹豫，“底薪无所谓，但我要百分之十的销售提成！”
“百分之十？”韩冬挑了挑眉，“你胃口不小。”
“我的能力，值这个价。”黄灿灿无比自信。
韩冬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换了个话题。
“就这些？没别的要求了？”
黄灿灿的脸颊忽然飘起一抹红晕，她咬了咬嘴唇，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还……还有一个。”
“说。”
“我如果入职，算不算员工？”
“当然算。”
“那……有没有员工福利？”
“五险一金，年终奖十三薪，优秀员工还有海外游。”韩冬把夏小婕制定的那套福利标准背了一遍。
“我说的不是这个……”黄灿灿的声音小了下去，眼神有些闪躲，“我是说……咱们是医美中心，员工想做个项目，能不能……打个折？”
“可以，成本价。”韩冬很干脆。
黄灿灿的眼睛瞬间亮了，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挺了挺胸膛，一字一句地说道。
“那好！我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把我的胸，做到d！”
韩冬正端着茶杯喝水，听到这话，“噗”的一声，一口茶全喷了出来。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黄灿灿，又低头看了看她那虽然有料，但离“波澜壮阔”还有点距离的胸前。
“你要……隆胸？”
“对！”黄灿灿理直气壮，“当医美销售，胸大了，说话才有底气！”
这都什么虎狼之词！
韩冬感觉自己的三观又被刷新了。
他定了定神，在脑海里默默打开了系统商城。
还真让他在【整形外科】的类目下，找到了一个闪着粉色光芒的玩意儿。
【“峰”回路转纳米填充凝胶（蜜桃味）】
【简介：尖端生物科技，采用高活性生物凝胶，通过针管注射。注入后，可在24小时内与自体组织完美融合，手感、形态与天生无异】
【特别说明：本产品具备极高的可塑性，可在凝固前，通过外力按压揉搓，进行完美塑形】
韩冬的眼神，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通过外力……按压……揉搓……？
还是蜜桃味的？
他清了清嗓子，脸上努力维持着医者的专业和严肃，但心里却早已经乐开了花。
这他娘的，确定是正经的医疗项目吗？
“咳咳。”韩冬放下茶杯，一本正经地看着黄灿灿，“你的诉求，我了解了。作为公司的员工福利，这个项目，我可以批准。”
“真的？！”黄灿灿激动地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
“不过……”韩冬话锋一转，表情变得无比凝重，“这个手术的难度非常高，特别是最后的塑形阶段，对操作者的手法、力道、以及艺术审美，都有着极其严苛的要求。”
“为了保证最佳的手术效果，也为了对你负责……”
韩冬站起身，走到黄灿灿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用一种不容置疑的、神圣的语气说道：
“这个手术，必须由我亲自来给你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