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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平领命而去,楚阳独自立在城门楼上。看着城楼门子下过往的商旅百姓的吆喝声,倒比团部办公室里那股呛人的烟霉混合味清爽了许多。他低头摩挲着腰间的驳壳枪,冰凉的枪身贴着掌心,想到打今儿起就这就他的地界,半分含糊不得。

没片刻,楚平折返复命:“营座,值守的两个班已到位,四个哨位全派咱们的人盯着。刘老栓正领着那几个旧兵打扫马厩,我让二狗子带人看着,没让他们跟弟兄们搭话。”

楚阳微微颔首,目光扫过楼下正在熟悉地形的队伍。从楚氏—徐子村里世代同宗同族兄弟们。这四个月在徐子营村打谷场边上的训练场摸爬滚打,早已褪去了往日的青涩,眼神里多了股军人的悍劲。再看刘老栓带来的那几个旧兵,刚才打扫院子时磨磨蹭蹭,有个瘦高个竟偷偷躲在墙角抽旱烟,被二狗子踹了一脚才敢挪步,两相一比,高下立判。

“把刘老栓叫上来。”楚阳沉声道。

片刻后,刘老栓喘着粗气跑上楼,脸上堆着谄媚的笑:“营座,您找我?”

“前几任守备在西门,除了收商队的税,还有别的进项?”楚阳开门见山,目光直逼过去,没半分绕弯子的意思。

刘老栓的笑容僵在脸上,眼神躲闪:“没……没有了,就只是按规矩收点过路费,别的啥也没有。”

楚阳一声冷笑,抬手指了指城门外不远处的岔路口:“我倒听说,上个月有个省城来的药材商,过西门时被人‘借’走了两箱人烟土,有这事?”

这话一出,刘老栓的脸“唰”地白了,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营座饶命!那……那是前守备干的,跟小的没关系啊!小的就是个跑腿的,不敢掺和那些事!”

“我没说要找你麻烦。”楚阳的声音缓了些,“但从今天起,西门的规矩改了。不管是商队还是百姓,该收的税一分不少,不该碰的一文不动。你要是敢瞒着我搞小动作,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刘老栓忙不迭地应着:“不敢不敢!小的一定按营座的规矩来!”

“起来吧。”楚阳挥了挥手,话锋一转,“你在西门待了三年,附近的情况该熟。那伙占着煤窑的土匪,平时都在什么地方活动?跟城里哪些人有往来?”

一提到土匪,刘老栓的眼神里多了丝惧意:“那伙土匪的头头叫啊木啊其,是个彝族人,手下有百十来号人,个个都有枪,平时就窝在煤窑里。除了抢过往商队,还常去附近的村子抢粮。至于城里……听说跟县太爷的小舅子有点交情,不然也不敢这么嚣张。”

楚阳眯起眼,心里已然有了数。阿木阿其的窝点离西门不过三四十里地,迟早是个隐患;要是再加上县太爷的小舅子掺和其中,这事就更复杂了。他拍了拍刘老栓的肩膀:“这些事,暂时别跟外人提。以后有土匪的消息,第一时间报给我。做得好,少不了你的好处。”

刘老栓像是得了大赦,连声道谢,转身匆匆下楼去了。

楚平走到楚阳身边,低声道:“营座,你看这刘老栓是绝对不能信的!咱们都是本地人,对阿木阿其那伙土匪都有了解的。他们只不过是一群被县太爷小舅子给逼上绝路的一群彝族人而已。他们之所以会被称之为土匪,主要是自从他们占领了三街那边的煤窑,都是由他们自己的彝族人来开采售卖,致使不少以前能得利的县里面的大人物都损失不少。我看他鬼鬼祟祟的,嘴里没有一句实话,说不定跟哪个有勾结。”

“信不信无关紧要,先留着他。”楚阳望着远处模糊黑影,“他在西门待得久,知道不少本地的猫腻,留着能省不少事。等咱们在这儿站稳脚跟,再慢慢收拾这些蛀虫不迟。”

正说着,城楼下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个穿灰色短打的汉子骑着马奔来,到城门口翻身下马,对着哨位上的兵喊道:“,哥!哥,”

楚阳探头往下看,认出是族里的猎户—楚德。这楚德枪法准,对附近的山路熟得很。他朝楚平点头:“让他上来。”

楚德快步跑上楼,气喘吁吁地说:“营座,村里捎来消息,啊木啊其的人昨天去了东边的李家村,抢了两车粮食,还伤了两个人。族老们怕他们下次来咱们徐子营村,让我来问问您,能不能派几个弟兄回去守着。”

楚阳的脸色沉了下来。阿木阿其这是明摆着挑衅,还是事出有因。徐子营村前面四个月200多弟兄没天没夜的在打谷场上操练。一个月前自己又发下去了,那么多实枪实弹的演练。按理说附近几十里地内的人都应该收到了消息。而且今天自己才上任西门换了守备,应该不敢在眼皮子底下作乱才对。他对楚德说:“你回去告诉族老和乡亲们,让他们放心,我一会就派两个班的弟兄以后明天都安排两个班轮流在村里打谷场训练。另外你帮我打听一下,啊木啊其具体是怎么回事?尤其是他跟城里什么人有往来,,有具体消息立刻报给我。”

楚德应了声,转身下楼骑马而去。

楚平皱着眉:“营座,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觉得阿木阿其应该没有这个胆量呀”

“我先让楚德去打听一下,到时候有什么具体消息再说。”楚阳倒是无所谓,“ 啊木阿其敢在咱们地界上抢粮?这事儿本来就透着古怪”,最好还是有具体消息再说,咱们才刚刚在镇南县立足。要是他阿木阿奇,心狠手辣,行事乖张的话,正好借这个机会让弟兄们练练手,也让李龚磊看看,咱们三营不是软柿子。”

楚平眼睛一亮,响亮地敬了个礼:“是!营座!”

夜色渐浓,西门的灯盏次第亮起,城楼上的哨兵挺直了腰杆,枪杆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楚阳站在城门楼的最高处,望着远处黑漆漆的山影——那里藏着啊木啊其的煤窑方向,向来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他在镇南县站稳脚跟的第一道关。

楚德骑着马往徐子营村赶,楚阳却在城门楼上站了许久。楚平见他神色凝重,试探着问:“营座,难不成楚德带的消息,真让您觉得不对劲?”

楚阳收回目光,指尖在城垛上轻轻敲着:“阿木阿其若是真的凶名在外,抢粮伤人倒也说得通,但啊木啊其是彝族人,楚平你再想想——咱们镇南县的彝寨,向来不与汉人轻易起冲突,更何况是主动抢汉人村子?”

话音刚落,城楼下传来一阵马蹄声,这次来的是个穿粗布长衫的中年人,手里提着个竹篮,说是城里“福记粮行”的掌柜,要给新守备送点粮食“贺喜”。楚平刚要拦,楚阳却摆了摆手:“让他上来。”

粮行掌柜上了城楼,放下竹篮就拱手:“楚营座新官上任,小的代表福记给您道喜。这点米和面,不成敬意。”

楚阳瞥了眼竹篮,没接话,只问:“你在城里做了多少年粮行生意?三街的煤窑,你熟吗?”

掌柜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堆起来:“营座说笑了,小的就是个做粮食买卖的,煤窑的事哪敢掺和。不过……倒是常听人说,那煤窑的阿木阿其,是个厉害角色。”

“哦?怎么个厉害法?”楚阳追问。

掌柜的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您是新来的,可能不知道。这阿木阿其本是彝寨里的姑娘,长得那叫一个俊,四年前被前任县令看上了,非要抢去做小妾。她宁死不从,夜里就带了寨里的十几个年轻汉子,摸进县衙,抢了前任县令的库房,又占了三街的煤窑——那煤窑本是前任县令的私产,靠着这个捞了不少钱。”

楚阳眼睛一眯:“前任县令就没派人去剿?”

“派了!”掌柜的一拍大腿,“前后派了三回保安团,都被打回来了。那阿木阿其虽是个姑娘,却懂兵法,手里又有从库房抢来的钱粮买了枪弹,手下都是彝族弟兄又肯悍不畏死,保安团那些老弱病残哪是对手。后来前任县令被调走了,这一任县太爷来了,而且这期间又是革命,又是改弦易辙,县长本想息事宁人,可他小舅子不答应。”

“县太爷的小舅子?”楚平插了句嘴。

“可不是嘛!”掌柜的叹了口气,“县太爷的小舅子叫周富贵,以前是个行脚商,自从他姐夫到咱们县任县令,做事就开始心狠手辣。一直都有想要入股三街的煤窑。阿木阿其占了煤窑后,只准彝族人开采,煤也只卖给自己人,断了周富贵的财路。周富贵哪肯甘心,就仗着县太爷的势力,处处打压——彝族人进城卖煤,他就让人抬高税费,还不许其他商家收他们的煤。时间长了,阿木阿其的人没了活路,就偶尔抢点粮食,再加上跟保安团打过几仗,‘土匪’的名声就传出去了。”

“这么说,周富贵是把阿木阿其他们的彝寨还有煤窑当成了自己的地盘,不准别人碰?”楚阳问。

“正是!”掌柜的点头,“周富贵对外说要剿匪,其实是怕别人抢了煤窑的好处。他一边让保安团下死手,还在卖煤方面不断打压,就是想逼阿木阿其服软,把煤窑分他一半。可阿木阿其性死活不答应,这才僵持到现在。”

楚阳心里的疑团解开了大半。原来阿木阿其不是真的土匪,只是被逼无奈的反抗者,而周富贵才是背后的推手。他挥了挥手:“我知道了,粮食你拿回去,以后按规矩办事就行。”

掌柜的愣了愣,只好提着竹篮下楼了。

楚平皱着眉:“营座,这么说,阿木阿其抢李家村的粮,说不定是被周富贵逼的?那咱们现在怎么办?要是真跟阿木阿其打起来,岂不是中了周富贵的计?”

“不急。”楚阳笑了笑,“楚德还在打听消息,等他回来,咱们就知道李家村的粮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现在看来,这镇南县的水,比我想的还深。李龚磊、周富贵、阿木阿其,各有各的算盘,咱们得好好琢磨琢磨。”

晚上回到徐子营家里刚吃完饭,楚德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个彝家汉子,穿着黑色的短褂,腰间别着把弯刀。楚德跑上楼:“哥,我打听清楚了!这位是阿木阿其的堂弟,叫阿力,他说李家村的粮不是他们抢的,是周富贵的人干的,故意栽赃给阿木阿其!”

阿力上前一步,用不太流利的汉话道:“楚营座,我姐姐是被冤枉的。昨天夜里,周富贵的人假扮成我们的样子,去李家村抢了粮,还放话说要找您的麻烦。他是想让您以为是我们挑衅,然后带兵去剿我们,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楚阳自小就彝汉双语精通。看着啊力汉语说的磕磕绊绊就让阿力用彝语和他交谈

楚阳看着啊力同时也用彝语回问到:“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阿力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递给楚阳:“这是周富贵的人掉在李家村的,上面刻着‘周’字。我姐姐说,您是讲武堂毕业的,是个明事理的人,希望您能查清真相,别中了周富贵的圈套。”

楚阳接过玉佩,果然看到上面刻着个小小的“周”字。他心里已然有了数,对阿力说:“你回去告诉阿木阿其,我不会轻易动兵。但我也有条件,让你姐姐来我们村里也许到县城也许,让你姐来和我谈谈合作。再有你们不能再抢粮食,其他有什么事,我可以跟她谈。”

阿力喜出望外,连连点头:“谢谢营座!我这就回去告诉姐姐!”

原来楚阳之所以用彝语和阿力交谈,是为了让阿里感觉到放松以及亲近。这样他回去和他姐姐阿木阿其汇报的时候也会不自然的带入。

阿力走后,楚平问:“营座,您真的要跟阿木阿其谈?要是让李龚磊和周富贵知道了,怕是会找咱们的麻烦。”

“怕什么?”楚阳笑了笑,“咱们现在要做的,是在镇南县站稳脚跟。周富贵想借刀杀人,咱们偏不上当。阿木阿其有煤窑,有弟兄,要是能拉拢过来,倒是个不小的助力。至于李龚磊……他现在一门心思盯着那二百两金条,暂时不会找咱们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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