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过后。
他先送女儿去学堂。
见校门紧闭。
只得转道将妻女送往轧钢厂。
途经僻静处。
意念微动。
车厢里顿时堆满新鲜蔬果。
孙经理早早在玉华台门前踱步。
见到货车便急切攀上车厢。
瞧见青翠欲滴的菜蔬。
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张浩然收了票据。
马不停蹄赶往南郊。
塑料大棚在风雪中微微震颤。
临时搭建的木屋里。
几位干部正商议对策。
张大爷沉声道:
昨夜接报。
四九城各处都遭了雪灾。
上峰要求我们立即调配物资赈灾。
张浩然闻言轻叹。
这年景不比后世。
一场大雪就能让百姓生计维艰。
张大爷接着说道:眼下小张山上大棚里的蔬菜都得调去救灾,大家应该都没意见吧?白大爷等人纷纷摇头表示赞同。
最终决定权还是在张浩然手里,他当即表态:尽管拿去用!
张大爷满意地点点头,又问道:小张啊,现在这节骨眼上,大棚还能继续生产蔬菜吗?张浩然肯定地回答:只要土壤没问题,蔬菜就能正常生长。张大爷郑重嘱咐:那得抓紧时间恢复生产。
这场雪灾来势汹汹,大伙儿能不能吃上饱饭,可全指望你了!
张浩然立刻行动起来。
他知道灾情紧急,必须尽快调整大棚运作。
他盘算着可以利用空间特性,夜间将土地与空间联通来加速蔬菜生长。
虽然这样可能会影响品质,但在填饱肚子面前,这点牺牲是值得的。
工人们按他的要求在大棚里架好煤炉,又忙着播种施肥。
由于灌溉系统还没建好,只能靠人力挑水浇灌。
等所有大棚都安排妥当,已是下午四点。
回到临时木屋,张浩然跟张大爷交代:我先回去接老婆孩子,顺便拿些必需品。张大爷理解地点头。
他们都知道对张浩然而言,家人永远是第一位。
开车到轧钢厂时,正好遇见妻女下班。
许秀一上车就感叹:这雪太大了,厂里都停产了!听说停工的消息,张浩然反而松了口气——这样妻女就能安心待在家,自己也能专心处理大棚的事。媳妇,接下来我得在南山那边盯着。许秀惊讶道:就是新建的蔬菜基地?那儿不是连住处都没有吗?张浩然笑道:临时搭了个木屋,凑合能住。许秀闻言瞪大了眼睛——这么厚的积雪,很多老房子都被压垮了......
木板搭的房子能有多结实?
更别提里面冷得像冰窖!
人住在里头不生病才怪!
见许秀脸上带着不满。
张浩然轻声安抚:
媳妇别担心。
张大爷他们准备得很周全。
炉子摊子都备好了。
不会有事。
他稍作停顿,语气沉重:
这次雪灾有多严重你也看到了。
连轧钢厂和学校都停工停课了。
四九城多少人在挨饿受冻。
要是我不抓紧把大棚蔬菜弄好。
很多人怕熬不过这个冬天。
许秀撇过脸不说话。
这熟悉的小动作——
分明是生气又不得不妥协的模样。
张浩然会心一笑。
没再多言。
将车停在四合院门前。
他意念微动。
后备箱里悄然出现各类食材。
搬着大包小包送妻女进门。
他对许秀交代:
这些菜够吃几天。
过些日子我再送新的来。
记得及时清理屋顶积雪——
就用我做的那个除雪器。
家里就交给你了。
许秀扭头了一声。
张浩然无奈。
搂住她亲了口才转身离开。
望着丈夫远去的背影。
许秀幽幽叹了口气。
汽车重新驶向南山的路上。
张浩然想起途中见过的废弃厂区。
停车踏雪前往探查。
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
积灰的地面毫无足迹。
至少荒废了五六年。
这正是他需要的场地。
随着意念催动。
成群的鸡鸭猪凭空出现。
为制造长期养殖的假象。
连粪便都特意散布各处。
布置完这一切。
他回到路边驱车返程。
刚进南山木屋。
就把几位大爷以外的人都请了出去。
白大爷疑惑道:出状况了?
张大爷也紧张起来:怎么回事?
张浩然神色凝重:
有件事本不该说。
但形势所迫......
我只能坦白。
富大爷心头一紧:什么意思?
曾大爷催促:别卖关子!
其实......张浩然深吸一口气,
除了蔬菜大棚。
我还偷偷办了养殖场。
养殖场?几位老者同时惊愕。养的都是自家吃的。
从没对外透露过。
张大爷闻言哑然——
这年头私人养殖可是要吃官司的!
张浩然清楚这些规矩。
居然还搞了个养殖基地?!
张浩然连忙解释。严格来说这算不得养殖场。
就是养的数量稍微多了些。
我也不好界定规模。
但请各位相信我。
这些家禽牲畜都是自家食用。
从来没有对外销售过。
几位老人交换了下眼神。
白大爷开口问道:
小张啊。
你可知道这事的严重性?
张浩然认真点头:
我完全明白。
起初也没料到会发展到这个规模。
再说一次——
都是为了解决自家人伙食。
连一枚鸡蛋都没卖出过!
张大爷深吸一口气:
地点在哪?
张浩然再次强调:
不是养殖场。
就是个大点的家庭菜园。
张大爷一脸无奈:
那这个家庭菜园在什么地方?
十里外那个废弃工厂。
张浩然坦然道:
现在就可以去检查。
如果坚持认定是养殖场...
该怎么处理我都接受。
几位老人再次沉默。
或许真是他们多虑了?
小张怎会故意违法乱纪?
张大爷当即带人赶往事发地。
当看到满院的鸡鸭牲畜时,
这位老人惊得说不出话。
苦心调查这么久,
没想到藏着这么大个...
姑且按他说的叫家庭菜园吧。
不过转念一想,
这些储备或许能在雪灾时派上大用场。
至少能撑到温室蔬菜上市。
当然这只是美好设想。
近千万人口的四九城,
哪怕三成百姓受灾,
这点产量也是杯水车薪。
唯有保障温室持续产出,
才能渡此难关。
离开现场前,
张大爷叮嘱下属:
严加看管。
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返回温室区木屋,
白大爷连忙追问:
情况如何?
张大爷坐下后,
伸手指着张浩然直摇头:
你这小子啊...
真叫人不知说什么好!
白大爷心头一紧:
很严重?
张大爷苦笑道:
何止是严重...
简直...
“真不知道最困难的时候该怎么熬!”
白大爷听到这句话,气得直跺脚。小张啊小张。”
“瞧你做的这些事……”
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他这才回过神来。
满脸困惑地望向张大爷。老张。”
“你刚才说啥来着?”
张大爷突然换了一副表情。
笑呵呵地回答。我刚夸小张那个家庭农场呢。”
“这次抗雪救灾多亏有它。”
“要不是他私下搞出这个。”
“咱们可就麻烦大了!”
白大爷被这态度转变弄糊涂了。老张你这是唱哪出?”
“到底几个意思?”
张大爷瞥了他一眼。没啥特别的意思。”
“这事以后别提了。”
“就当是人家小张的家庭农场。”
张浩然也识趣地没有多嘴。
少说少错。
他搞这个农场——
一是为了帮助四九城度过雪灾,
二是为将来铺路。
空间里养的家禽比寻常肥壮许多。
等灾情过去,
张大爷他们肯定会发现。
到时候就能打开新局面。
正想着,曾大爷匆匆进屋。
看了眼张浩然,
转向张大爷汇报:
“处的负责人都到齐了。”
“随时可以开会。”
张浩然暗自吃惊——
南山开发区居然成了临时指挥所,
连会议都搬到这里开了。
不一会儿,
陈处长、
熊大妈、
费大姐陆续进来。
张大爷示意众人落座。
开门见山道:
“今天请大家来不为别的。”
“这场雪来得太突然。”
“眼下才十月份。”
“往后天气难料。”
“想问问你们处,”
“还剩多少储备能支援救灾?”
话音刚落,
陈处长立即表态:
“张老放心!”
“我们全力支持!”
转头问熊大姐:
“仓库里还有多少物资?”
熊大姐掏出账本:
“现存煤炭棉衣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