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见状说道:不想去也行,赔一百块钱就放过你。
我没钱......棒梗急中生智,我可以帮你们做事!
三人交换了个眼色。
老二装作思考状:那好,帮我们取个东西,这事就算了。
棒梗连连点头。
三人冷笑着把他带到一处院子。
老大沉声说:小子听好了......
“那户门头系红布的人家藏了个匣子。”
“匣子里有只玉镯。”
“你把东西取来。”
“咱们的账就清了。”
中年男人说到这儿停住话头。
嘴角挤出个阴恻恻的笑。别动歪心思。”
“要是让我们逮着。”
“先打断你的腿。”
“再捆去派出所!”
棒梗哪敢吱声。
只得点头应下。
借着夜色溜进院墙。
按那帮人说的寻到挂红布的门户。
四下张望。
确认无人后凑近门缝。
窥探屋内情形。
暗处三个男人见状交换眼色。
这小子有点门道。
原以为只是个跑得快的雏儿。
没成想手脚这般利落。
分明是个惯偷!
棒梗见屋内无人。
轻推门扉潜入。
在堂屋转悠两圈未见箱子。
转向里间卧室。
依他多年经验。
贵重物件多藏在箱柜床底。
打开衣柜胡乱翻检。
横竖不是自家院子。
撕拉——
衣裳甩了满地。
仍不见木匣踪影。 ...”
嘟囔着转向床榻。
谁料这户竟砌着土炕。
底下严丝合缝。
半寸空隙也无。
嘶——
棒梗后槽牙发酸。
这要传出去。
盗圣的名号往哪搁?
整个四合院谁不知道。
连许大茂家的芦花鸡。
他都能就地正法!
院外三人渐生疑虑。
怎的磨蹭这许久?
按理说该得手了才对。
吱呀——
房门突开。
棒梗抱着漆木匣现身。
三人眼前一亮。
好个伶俐的崽子!
果然没看走眼。
棒梗将匣子往他们怀里一搡。货在这儿。”
“能走了吧?”
三人只顾查验赃物。
无人应答。
棒梗啐了口唾沫转身。
却被为首的喊住。嘿小子。”
“这手艺跟谁学的?”
“学?”
棒梗扭过头撇嘴。还用学?”
三人闻言愣怔。
乖乖。
碰上野路子的行家了!
为首汉子摸出钞票扇风。跟着爷们干?”
“有啥好处?”
棒梗盯着纸币问。瞧见了吧。”
“跟着咱们混。”
“往后保证让你享福!”
“钞票多到花不完!”
老大说得起劲。
老三却皱起眉头:
“大哥,”
“这小子路子是挺野,”
“可年纪也太小了吧?”
老大不耐烦地呵斥:
“你懂个屁!”
“这就叫年少有为!”
“你要有他一半机灵,”
“也不至于放着整车不拿,”
“光卸俩破车轱辘!”
转脸又笑眯眯问棒梗:
“怎么样?”
“跟哥几个干不干?”
棒梗想起院里阎埠贵丢车轱辘的事:
“你们说的院子,”
“是不是有辆三轮车?”
老大点头:
“没错,”
“怎么着?”
棒梗咧嘴笑了:
“巧了,”
“我就住那个院。”
听说这事,
老大乐得拍大腿:
“可真够巧的!”
“昨儿刚去你们院,”
“今儿就遇上正主。”
“这是天意啊!”
棒梗也觉得有意思:
“成,我入伙。”
“说好了啊,”
“钱管够!”
老大掏出十块钱塞给他:
“拿着买零嘴,”
“跟着哥混,”
“亏待不了你。”
棒梗麻利收下钱:
“以后您就是我大哥,”
“这两位是二哥三哥。”
见木已成舟,
另两人也没再反对。
棒梗突然压低声音:
“既然当了老四,”
“我得跟你们交个底。”
老大来了兴致:
“有啥发财路子?”
棒梗摇头:
“不是。”
“以后别去我们院偷东西。”
老大满口答应:
“放心,”
“这行规矩我懂,”
“不坑自己人。”
棒梗急得跺脚:
“不是这个意思!”
“院里有个张浩然,”
“家里金山银山,”
“但真惹不起,”
“我吃过他不少亏。”
老二冷哼一声:
“你栽跟头是你蠢,”
“我们可不怕他!”
棒梗冷着脸说:别拿你的水平跟我们比。
对方立刻炸了:你小子什么意思?我好心给你讲情况,你在这耍横是吧?
老三的火气腾地冒上来:嘿,今天不教训你,你是不知道跟谁说话呢!说着就要动手。
老大一声厉喝:老二!不许内讧!
棒梗轻哼一声:该说的我都说了,别指望从他那里捞好处,当心最后吃不了兜着走。
老大暗自点头。
这小子虽然岁数小,但住在那个院子,说的话应该有谱。还有,棒梗接着说,今晚必须把昨儿偷的车轱辘还回去,不然后患无穷。
三兄弟同时变了脸色。
老大阴着脸追问:你这话几个意思?
棒梗解释:张浩然本事大着呢,人脉又广。
当年可是四九城出了名的狠角色,跟丢车轱辘那位关系匪浅。
要是他查起来......
三人面面相觑。
张浩然?这名字耳熟啊...
突然他们同时瞪大眼睛——该不会是那个张浩然吧?
老大急忙确认:你们院那个张浩然,真是当年的狠角色?
得到肯定答复后,三人都倒吸凉气。
这下捅到马蜂窝了!
老大赶紧问车轱辘下落,听说还在才松口气:今晚就还回去,免得出岔子。
临走时老三嘀咕:老大,这小子真靠得住?
老大看着棒梗远去的背影,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当然有用。”
“他可是咱们以后发财的宝贝!”
棒梗回到四合院。
秦淮茹看见他,立刻叫住质问:“你下午跑哪去了?”
棒梗冷着脸,哼了一声:“我爱去哪去哪,你少管!”
秦淮茹气坏了,扬起手要打。
棒梗反倒把脑袋往前一伸:“打啊,朝这儿打!”
“破鞋!”
秦淮茹的手悬在半空,终究没落下去。
棒梗冷哼一声,扭头进屋。
秦淮茹狠狠甩了下手,像是要把怒气挥散。
这时傻柱从外面回来,瞧见秦淮茹红着眼站在院里,赶紧上前:“秦姐,怎么了?”
秦淮茹抹了把脸:“没事,沙子迷眼了。”
傻柱虽憨,却不傻:“是不是棒梗又气你了?”
“不是他,是我自己。”
秦淮茹说完便转身回屋。
傻柱愣在原地,摸不着头脑。
这一幕全被端饭出来的张浩然看在眼里。
他嗤笑一声,心想棒梗这小子越走越歪,迟早闯大祸。
夜里十点,院里熄了灯。
阎埠贵鬼鬼祟祟摸到张浩然家门口,确认四下无人才敲门:“小张,我来了。”
门一开,阎埠贵钻进去就问:“真有办法找到小偷?”
张浩然让他坐下:“说不准,五五开吧。”
“要是贼跟我想的一样,今晚准来。”
阎埠贵喝了口茶:“要是不来呢?”
张浩然耸肩:“那就各回各家睡觉。”
阎埠贵一阵无语——这不白折腾吗?
张浩然笑道:“别急,一大爷。
明天过节,贼要是缺钱,今晚肯定打我三轮车的主意。”
“咱们守株待兔,抓他个现行。”
阎埠贵只好点头。
墙上的钟指向十一点,外头依然静悄悄的。
阎埠贵喝过茶后精神振奋,眼睛死死盯着院门。
只要外面有一丝风吹草动,他立刻就会冲出去抓住那个偷车轱辘的贼。
半小时过去,院里静悄悄的。
就在他以为小偷不会来时,突然传来的一声闷响。
阎埠贵浑身一激灵:来了?他刚要起身开门,被张浩然拦住:别急,第一声可能是试探,再等等。阎埠贵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第一次抓贼让他心跳加速。
一分钟后,又一声闷响传来。
张浩然箭步冲出房门,阎埠贵紧随其后,却发现院里空无一人。人呢?阎埠贵急切地问。
张浩然摇头沉思:从听到声响到冲出来不过三秒,院里却不见人影。
这时阎埠贵突然大喊:小张快看!他手里举着的正是丢失的自行车轮。
院里住户们闻声而出,傻柱没好气地问:一大爷,你们半夜折腾什么呢?阎埠贵解释了他们蹲守抓贼的事,晃着失而复得的车轮说:贼没抓到,倒找回个车轮。
众人面面相觑,想不通小偷为何要偷偷还回赃物。
张浩然若有所思地说:一大爷,咱们再找找,另一个车轮应该也在院里。
啊?
阎埠贵愣住了。
转过头对院子里的人说。大伙儿帮忙找找看。
能不能找到另一个车轘。
人们散开四处寻找。
很快有人喊起来。找到了!
捧着个车轮跑到阎埠贵跟前递给他。一大爷您瞧瞧。
这是不是您丢的?
阎埠贵接过来仔细看。
激动得直点头。没错没错!
就是我的车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