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转向张浩然赔笑:“抱歉啊张科长,老曹这人嘴笨,您别往心里去。”
张浩然干笑两声——嘴笨?他跟你斗嘴时可一点不笨!
犹豫片刻,冯科长还是忍不住问:“张科长,冒昧问一句,你到底犯了什么事?”
张浩然嘴角微抽,答道:“滥用职权。”
“啊?!”
两人顿时愣住。
这事他们也没少干,通常是在任务实在完不成的时候,但从没人管过。
没想到张科长竟因此被处分,真是出乎意料。
看来是他表现太突出,招人眼红了。
张浩然不再多言,转身坐进车内。
他利落挂挡踩下油门,直奔轧钢厂而去。
之前与赵厂长约定好今日要视察屋暖车间改造进度。
车子很快抵达厂区门口。
他照例从副驾摸出条大前门抛给门卫。
值班人员眉开眼笑,忙不迭升起道闸。
走进屋暖车间时,赵厂长正在现场督导。
见张浩然出现,立即抄起红色安全帽迎上前:小张来得正好。
张浩然扣上安全帽环视四周,上次工人提出的整改点均已修正。车间改造基本达标了。他转向赵厂长,接下来谈谈建材的事。
还是用淘汰的废钢。赵厂长搓着手,这些材料做屋暖最合适。
忽然压低声音示意借步说话:关于许秀同志的事...组织上考虑亲属避嫌,没通过她管理车间的申请。
张浩然眉头骤然舒展——原以为媳妇遭人举报,竟是这种小事。本就不合规矩。他摆手道,即便批准我也不会同意,万一出事反倒麻烦。
晌午时分。
张浩然寻至休息室,看见许秀正与周大姐等人用餐。
女儿张雪捧着饭盒咯咯直笑。我去玉华台办点事。他揉揉孩子脑袋婉拒共餐,周大姐打趣道:哟,这是要开小灶啊?
(现在你当上科长了。
也不跟咱们工人一块吃饭了。
还是许秀好。
天天带着饭盒来陪我们。
张浩然笑呵呵的。
瞧你说的。
今天真是抽不开身。
他一点都没往心里去。
知道工友们是在开玩笑。
聊了一会。
张浩然把张雪交还许秀。
跟大伙告别。
那边还有事情要处理。
就先走了。
说完转身离开。
又来到玉华台。
熟门熟路进了后厨。
后厨的人早认熟了这位大厨。
都主动配合准备食材。
孙经理听说他来了。
赶紧跑到后厨。
笑得见牙不见眼。
小张来啦。
张浩然指挥着众人择菜。
对孙经理笑道。
答应每月底来一次。
再忙也得守信用不是?
孙经理乐得不行。
之前一直担心着。
怕张浩然当上xx处处长就把这边的事忘了。
现在人来了。
心里石头总算落了地。
忙让服务员去门口挂牌子。
现在不用像从前那样预约。
只要挂出牌子。
用不了多久。
三十桌立刻被订满。
能不能吃上张浩然做的菜。
全看手速快不快。
也不担心有人抢不到座位就 。
当然除了那些不长眼的小混混。
这可是四九城。
有权有势的多的是。
那些大人物一个比一个低调。
就像常在河边钓鱼的张大爷他们。
跟钓友打成一片。
除了张浩然。
没人知道他们的身份。
要是在玉华台摆谱。
说不定旁边那个穿着普通。
像是路人的大爷。
官职比你高出不知多少。
要是真得罪狠了。
第二天就有人上门查办。
问题不大还好。
要是事情严重。
报纸公告栏给你一登。
嘿嘿。
等着瞧吧。
到时候哭都找不着调。
很快。
后厨准备就绪。
虽然才三点多。
玉华台已经座无虚席。
抢到位子的暗自庆幸。
没抢到的只能叹气。
等下个月再来。
此时四合院里。
秦淮茹从何雨柱屋里出来。
直奔易中海家。
她从傻柱那听说。
家里着火是棒梗偷易中海家香肠腊肉烤着吃引起的。
易中海还把这事举报给了杨所长。
等棒梗出院。
肯定又要被抓进去。
刚放出来又犯事。
这次再进去。
想出来可就难了。
唯一办法是让易中海松口。
写谅解书才能救棒梗。
但易中海自从跟易大妈离婚后。
他最近性情变得十分阴郁。
要让他点头同意,
可不容易。
现在为了儿子,
她只能硬着头皮去敲易中海的门。易大爷。
您在家吗?
屋里很快有了响动。
易中海阴沉着脸拉开门。有事?
秦淮茹强撑着挤出笑脸:
我想跟您商量棒梗偷腊肉那事。
易中海左右张望确认没人,
这才放她进屋。你准备怎么赔?
秦淮茹一怔,
随即低声道:
家里烧得精光,
现在还借住何雨水那儿,
连棒梗医药费都没凑齐......
要不......
还是照老法子?
易中海眯起眼睛打量她,
眼底闪过贪婪的光。下午来我屋。
完事给你写谅解书。
秦淮茹挤出笑容:
谢谢易大爷。
门外,
傻柱垂头丧气回到院里。
这些天找工作屡屡碰壁,
其实以他的手艺,
随便哪家饭馆都能混口饭吃。
可这倔驴非看不上小摊子,
现在穷得叮当响。
路过易家门口时,
他忽然听见熟悉的喘息声。
举手要敲门,
猛地僵在半空——
这动静......
怎么像秦姐?
上次因为这事闹过笑话,
他记得清清楚楚。
现在这声音让他头皮发麻。
早听说他俩不清不楚,
但秦姐怎么可能......
秦姐!
他使劲拍门:
我知道你在里面!
屋里的两人吓得魂飞魄散。
傻柱不依不饶:
快开门!
傻柱死盯着房门,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断断续续的动静,
分明就是......
秦姐!
他又重重捶了下门板,
声音都在发抖:
你们在干什么?!
秦淮茹不得不回应道:
“稍等柱子。”
“这就来。”
听到她的声音,
傻柱顿时愣在原地,
难以置信秦淮茹竟真的在易中海房内。
万千思绪翻涌间,
易中海沉着脸拉开门:
“什么事大呼小叫的?”
傻柱阴沉着脸没答话,
直接推开他闯进屋——
他必须亲眼看看两人在做什么。
只见秦淮茹端坐桌旁,
面露不解:“柱子,出什么事了?”
眼前的平静让傻柱怔住,
与他预想的场景截然不同。
易中海跟进来时,
秦淮茹正催促道:
“易大爷快签字吧,
再晚就来不及了。”
“签什么字?”
傻柱茫然问道。前几日棒梗偷拿易大爷家东西,
他还当是进了贼,
报案到杨所长那儿了。”
秦淮茹指着桌上未写完的谅解书解释。
易中海不耐烦地补充:
“有事先放放,
再耽搁棒梗真要进去了。”
傻柱慌忙摆手:
“我就是来问问棒梗情况...
需要帮忙尽管说。”
秦淮茹勉强笑道:
“多亏有你照应。”
“邻里互助应该的。”
他突然盯着秦淮茹泛红的脸颊:
“秦姐脸色怎么这么差?”
“为棒梗的事没休息好。”
她低头掩饰。
目送傻柱离开后,
他仍琢磨着屋内情形——
衣物整齐,摆设如常,
或许真是自己多心了。
屋里终于安静下来。
秦淮茹紧绷的神经这才松缓,暗自庆幸听见动静的是傻柱那个糊涂虫。
若是换了旁人瞧见,她和易中海的丑事怕是要闹得满城风雨。
易中海早没了兴致,草草写好谅解书便打发她:你先回吧,改天再找个稳妥地方。
秦淮茹虽心有不甘,可被人撞破后终究少了兴致。
她只得应声离开,盘算着回家梳洗一番再去派出所送材料交差。
——
玉华台后厨此刻一片忙碌景象。
张浩然游刃有余地穿梭在灶台间,各种菜系在他手里翻出花样。
外头食客赞不绝口,就连后厨学徒们也投来崇拜目光,有几个胆大的甚至想当场拜师。
孙经理笑得合不拢嘴。
自打每月请这位特级厨师坐镇,酒楼生意足足涨了三成。
他殷勤地上前道谢:辛苦张师傅了,酬劳待会就结算给您。
今天确实费神。张浩然擦拭着厨刀,冷眼扫过几位主厨:连基础菜式都手忙脚乱,还不如当初那个打杂的小吴。
被点名的几个老师傅涨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