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然提前开车到轧钢厂等妻子下班。
没过多久,许秀走了出来。
他探出车窗喊了声:媳妇儿!
许秀应声跑来,坐进副驾驶。
后座两个女儿乖巧地跟她打招呼。
路人瞧见这场景,眼里满是艳羡。
回到四合院,一家人刚想歇会儿再做饭,院门口突然传来问话:许秀在家吗?
来人是赵厂长。
张浩然迎他进屋:她去后院找聋老太太了,您找她有事?
赵厂长笑道:没啥要紧事,就是厂里批了辆自行车,顺路给她送过来。
自行车?张浩然失笑,您送来也没用啊,平时不还是我接送?
赵厂长一愣,尴尬地搓手:上班用不着,出差办公总能用上嘛。
那倒也是。
见气氛微妙,赵厂长赶紧告辞:我还有事,车的事你转告她一声。说完匆匆离去。
过了一阵,许秀搀着聋老太回来,看见门口的新车满脸疑惑。
进屋便问:这自行车谁的?
你的啊。张浩然指着窗外,赵厂长刚送来的,说给你工作外出用。
许秀恍然:明天得谢谢他。
张浩然走到院里打量这辆凤凰牌新车,心想赵厂长这回真舍得。
这人倒有意思,每次办完事就走,从不多留,像是怕他似的。
厨房刚响起炒菜声,刘海中家又传来摔砸动静。
自从许秀当上副厂长,这老家伙稍一喝酒就要闹腾,短短几天不知砸了多少家什。
屋里本来就少得可怜的家当,全被刘海中砸了个稀巴烂。
刚才他瞧见赵厂长给张浩然家送了辆崭新自行车,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
刘大妈上前想拦住他,
结果被他一把掀翻在地。
俩儿子气得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攥着拳头恨不得当场把这醉鬼撂倒。
转眼间,
院子里又聚满了看热闹的邻居。
阎埠贵急匆匆赶来,
瞅见满屋狼藉和坐在地上抹泪的刘大妈,
顿时板起脸喝道:
刘海中!
你闹够没有?
整天作天作地想干什么?
刘海中正借着酒劲撒疯,
见阎埠贵来管闲事,
瞪着眼睛吼回去:
老子在自己家摔东西关你屁事?
真当挂个一大爷的名头就能上天?
今儿就是把房顶掀了,
你也管不着!
阎埠贵气得直皱眉——
他最烦这种借酒装疯的主儿,
沉声道:要砸随你,
但别拿家里人撒气!
这话可戳了马蜂窝。
刘海中一听不许打人,
反倒来劲儿了,
扭头就冲刘大妈骂:臭婆娘还敢搬救兵?
抄起木棍就要动手。
阎埠贵一个箭步挡在前面:
把棍子放下!
耍酒疯也有个限度!
刘海中见被拦,
竟扯着嗓子嚷:好啊!原来你们有一腿!
抡起棍子就朝阎埠贵脑袋劈下——
千钧一发之际,
阎解成突然冲出抬手格挡,
疼得直抽冷气。
见儿子挨打,
阎埠贵血往头上涌,
一拳揍得刘海中踉跄后退,
鼻血唰地流下来。没事吧解成?
阎埠贵赶忙查看儿子伤势。
于莉见状抄起扫帚就要拼命,
被阎解成死活拦住。
对面刘海中抹了把鼻血,
眼里的火苗烧得更旺了。
(刘海中怒火中烧,誓要让阎家人付出代价。
他抄起棍棒就要动手。
正巧阎埠贵的两个儿子从外归来。
看见父亲受欺,立即冲上去与刘海中厮打起来。
两家人乱作一团,围观邻居纷纷退避三舍。
刘海中虽手持武器,
却敌不过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
转眼就被打得满脸是血。
阎埠贵慌忙制止儿子们,
这场混战才告一段落。
刘海中瘫倒在地,面目全非。
邻里们冷眼旁观,无人怜悯——
在大家眼里,醉鬼 纯属自找苦吃。
可他仍躺在地上骂不绝口,
污言秽语惹得众人直皱眉。
不久,刘海中的儿子们下班回家。
目睹父亲鼻青脸肿的惨状,又见屋里一片狼藉、母亲坐地痛哭,
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胸中怒火反倒消了大半。两个兔崽子!刘海中破口大骂,
眼瞎了吗?还不给老子 !
两个儿子却置若罔闻。
他们扶起母亲径直往外走,
刘光天回头冷冷道:自作自受。
邻居们哄笑起来。
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刘海中,
如今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
在众人眼中简直是报应不爽。
张浩然倚门观望,
见事态未及生死,便转身回屋。
温馨的灯光下,
一家人正其乐融融地用着晚饭。
鼻青脸肿的刘海中踉跄爬起,
眼中的怨毒几乎要溢出来。
他恶狠狠地磨着牙:
阎埠贵...今晚不让你磕头认错,
老子跟你姓!
夜深人静,
四合院重归黑暗。
只有不甘的怨气在月光下隐隐浮动。
刘海中在屋里灌了不少黄汤。
拎着不知从哪弄来的柴油晃出屋门。
醉眼昏花间,
视线仍旧死死咬住阎埠贵家。
脸上浮起阴狠的冷笑,
踉跄着上前,
拧开桶盖就往人家门板上浇。
柴油哗啦啦往下淌,
他嘴里还碎碎骂着:
“阎埠贵你个 ,
管老子闲事?
今儿非让你长长记性!”
转眼间整扇门板浸满柴油。
他摸出火柴蹲下身,
划了两下没点着——
幸亏柴油不比汽油,
没引子根本烧不起来。
否则眨眼功夫,
阎埠贵家就得变火海,
连带整条街都要遭殃。妈的!”
刘海中眼见两次点不着,
邪火直冲脑门,
抓出一把火柴全划着了。
正要往门上怼,
突然被一只铁钳般的手扣住腕子。
抬头对上来人,
刘海中后槽牙咬得咯咯响:
“张浩然!
你也来多管闲事?”
张浩然二话不说猛力一甩,
把这醉汉掼出三米远。咚”
的一声闷响砸在地上,
在静夜里格外刺耳。
阎埠贵屋里的灯亮了。
老阎披衣推门一看——
满地火柴混着柴油味,
再瞅见瘫在地上的刘海中,
当即怒发冲冠:
“刘海中!
你发什么疯?!”
那醉汉反倒咧嘴狞笑:
“老子干什么你看不懂?”
这话激得阎埠贵浑身发抖,
手指头点着他直颤:
“混账...
简直混账透顶!”
刘海中正要挣扎爬起,
张浩然抬脚就踹,
鞋底板结结实实印在他脸上。
鼻血眼泪糊了满脸,
躺在地上直哼哼。
这会儿全院老少都惊醒了。
听说是刘海中要放火烧房,
个个怒不可遏——
这年头的四合院全是木头搭的,
真要烧起来,
整条胡同都得遭殃!
“报官!
必须报官!”
张浩然对赶来的阎解成道:
“你去跑一趟派出所。”
刘海中还不知大祸临头,
躺在地上叫嚣:
“老子就是要让阎埠贵知道,
得罪我的下场!”
围观邻居纷纷咒骂:
“酒疯子!”
“该蹲大狱的败类!”
“去叫派出所的人。”
“就说这里有人涉嫌 。”
阎解成应声,飞快跑出四合院。
此刻刘海中逐渐恢复神智。
他撑着地面爬起来,大口喘气。
擦掉脸上的鼻血。
狠狠瞪着张浩然。
破口大骂。 !”
“你还敢动手打人?”
“真以为自己算个什么东西?”
张浩然冷冷瞥他一眼。
眼神里透着几分凌厉。
发出一声讥讽的冷笑。
这老东西真是官迷心窍了。
不过他懒得再跟其纠缠。
等会警察来了,
至少判他一年半载的。
毕竟往严重了说,
这是 未遂!
而且波及的不是阎埠贵一家,
是整条街的住户。
不多时。
民警赶到现场。
刘海中立刻嚷嚷起来。同志!”
“他打人!”
张浩然冷哼一声。
上前向警察说明情况。
民警听完眉头紧锁。
性质太恶劣了。
往严重点说,
涉及上千人的生命安全。
两人上前架住刘海中,
反手扣上 。
刘海中顿时慌了神。
扯着嗓子喊:
“你们干什么?”
“打人的是他!”
“抓我做什么?”
民警没多解释,
只丢下一句:
“到所里你就明白了。”
押着他往外走。
喝高了的刘海中不断挣扎叫嚷,
声音渐渐消失在院门外。
阎埠贵这时长舒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