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钩附近的水域突然与系统空间连通,猛一扬竿——十斤重的鲤鱼破水而出,惊得老人们瞪圆了眼睛。
接下来十分钟,第二条十斤鲤鱼上钩。
老爷子们面面相觑:这鱼怕不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没等他们回过神,一斤半的鲫鱼又咬钩了。
四位钓鱼老手干脆收起钓具,围在张浩然身后当起观众。
晨光微曦时,沉甸甸的渔网几乎要被撑破:八尾鲫鱼、三尾草鱼,还有四条近十斤的鲤鱼。
张浩然挠着头:哎呀,又钓多了。他转向老人们:要不......大家分分?
几位老大爷脸上乐开了花。
张大爷直爽地说道:这样吧,最大那条鱼我出十块钱买了,剩下的你们自己分。
白大爷不乐意了:凭啥最大的给你?我也想要!
曾大爷二话不说掏出十块钱塞进张浩然手里:这条最大的归我了!说着就把大鱼装进网兜。
张大爷急得直跳脚:你这老家伙怎么不讲理?明明是我先说的!
曾大爷得意洋洋:现在鱼在我网兜里了!
富大爷趁机掏出钱来:你们慢慢吵,这第二大的我要了。
白大爷气结:你们一个个都耍赖是吧?
这时张大爷眼疾手快,把第三大的鲤鱼装走了:老白说得对,先下手为强!
白大爷无奈看着最后一条鱼:算了,这条留给小张家做汤吧。
张浩然笑道:我们更爱吃鲫鱼,您要是喜欢就拿去。
白大爷立刻眉开眼笑:那我就不客气了!赶紧把鱼收入囊中。
张浩然又拿出三条草鱼:这几条就当是找零吧。
三位大爷欣然收下。
回家的路上,个个喜笑颜开。
回家路上,张浩然从空间取出五只肥硕的老母鸡。
刚进院子,正在打扫的许秀就迎了上来:浩然,你回来啦。
钓了多少?
雪儿非要吃鱼,一大早就闹着要。
张浩然笑着拉开车门,几只红脸母鸡扑棱棱跳下来。
许秀瞪大眼睛:昨晚不是去钓鱼吗?哪来这么多鸡?
张浩然又拎出几尾鲫鱼:昨晚确实跟老爷子们钓鱼,谁知钓太多了,吃不完就便宜卖给他们。
这些鸡就是用卖鱼钱买的。说着掏出三十块钱,喏,还剩不少呢。
许秀接过钱,眼里满是骄傲。
现在的丈夫真是让她安心,日子和从前比简直天上地下。你烧水把三轮车冲冲,我去补个觉,中午做饭。张浩然递过鱼。
安顿好女儿,他倒头就睡。
正午时分才打着哈欠起床。热水烧好了,先洗澡吧!许秀笑眯眯端着盆进来。
浴缸里的热水早备好了,张浩然舒服地泡着,浑身舒坦。
换上干净衣服进厨房,配料都已备齐。
刚挽起袖子,许秀就拦住他:别碰!让大厨来!推着他往外走。好好好,今天就看许大厨露一手。张浩然笑着让步。
两人正嬉闹,门外响起笑声:小两口注意点,厨房可不是打情骂俏的地方!
王主任站在门口,许秀顿时脸红。
张浩然迎上去: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有事相求。王主任直截了当。我这么个小人物能帮什么忙?
瞧你说的,王主任笑道,求人帮忙当然要登门拜访。
我难道随便找个人说这事?
你去把张浩然叫来。
我有事找他。
听她这玩笑般的语气,张浩然笑了:没别的事?找我做什么?
王主任笑着解释:街道办有朋友女儿结婚,打算摆四五桌,请亲友同事热闹一下。
现在厨子难找,请傻柱帮忙也不成。
听说你手艺不错,想请你掌勺。
张浩然爽快答应:帮忙没问题,只是——
没等他说完,王主任立刻说:红包你放心,肯定丰厚。
张浩然摇头:不是钱的事。
我在供销社上班,只有周日有空。
王主任点头:我知道,就定在下周日。
她顿了顿,又说:你小子现在真不错,知道迷途知返。
虽然以前和王主任接触不多,但她没少教育原主,印象中是个称职的干部。
张浩然尴尬地请她进屋,留她吃午饭。
聊了一会儿,厨房飘来香味。
许秀端上一大盆酸菜鲫鱼炖豆腐,王主任瞪大眼睛——这锅里有整整八条鱼!
许秀笑道:浩然带回来的鱼多,不煮了会坏。
她又对张浩然说:雨水这两天受伤在家,傻柱没顾上她,要不叫她一起来?
张浩然点头:行,这么多也吃不完。
许秀去请了聋老太等人。
王主任暗自点头:他们邻里关系真好。
可她哪里知道,这院子里没几个善茬。
聋老太看到一大锅鱼,立刻骂张浩然败家。
王主任一愣:看来他经常这样吃?
许秀回来说:雨水说不饿,谢谢咱们的好意。
既然不来,那就算了。
确实。
碰上这么个哥哥。
遇到这些糟心事。
要是换作他。
估计也没胃口吃饭。
但张浩然还是对娄晓娥说:
你先别吃。
挑条鱼。
盛点饭菜给何雨水送去。
张浩然这话一出口。
娄晓娥立刻不乐意了。凭什么啊?
你自己怎么不去送。
非要我去!
张浩然横她一眼。
白吃白喝的。
让你去就去。
哪来这么多话?
娄晓娥气得不行。
可俗话说。
吃人家的嘴软。
拿人家的手短。
只得乖乖装好饭菜给何雨水送去。
张浩然招呼其他人吃饭。
王主任夹了块豆腐尝了尝。
忍不住赞叹:
真香!
聋老太也吃了一块。嫩滑!
不比张家小子差!
许秀有些不好意思:
您过奖了。
我哪有浩然做得好。
说着给张雪挑鱼刺。
娄晓娥送完饭回来。
也跟着大口吃起来。
不一会儿那锅酸菜鱼就见了底。
张雪忽然开口:
要是我能快点长大就好了。
张浩然问:
为什么啊?
张雪撅着嘴:
这样我就能自己吃鱼。
不用等妈妈挑刺。
你们都吃了那么多。
我跟妈妈才吃一点点。
太不公平啦。
逗得满桌人都笑了。
真是童言无忌啊。
吃完饭大家闲聊。
何雨水来还碗。
吃得干干净净。
王主任看着她头上的绷带。
疑惑地问:
刚听说雨水受伤。
还以为是崴了脚。
这脑袋怎么回事?
聋老太冷笑一声:
许大茂和何雨柱打架。
何雨水去拉架。
结果被打着了。
说着重重敲了下拐杖。
两个混账东西!
王主任愣住了。
从未见老太太这么生气过。
连忙劝道:
打架急了。
误伤也难免。
老太太别气坏身子。
聋老太哼了一声:
小王啊。
你是外面来的。
不知道这院子里的水深。
我才不是为这一件事生气。
那些个玩意儿。
没几个好东西!
王主任更疑惑了:
老太太。
这话怎么说?
听说这院里人都不错啊。
聋老太讥笑道:
都不错?
这么跟你说吧。
除了何雨水。
好人全在这屋里坐着呢!
嘶——
这话说得。
王主任惊得倒抽一口凉气。
院里长辈从没人说过这院子没几个好人。
易中海是轧钢厂八级钳工。
阎埠贵在小学教书。
秦淮茹独自拉扯三个孩子还要照顾婆婆。
他们不都住在这个院?
但聋老太既这么说,
必定不会错!
越想越心惊——
敢情这院里住的全是禽兽?
她赶紧起身告辞。
张浩然也没挽留。
聋老太掏出红皮小本放桌上:
张家小子,
在你们家吃这么久,
这个给你们。
娄晓娥一看就喊出声:
粮本!
许秀慌忙推辞:
老太太,这使不得!
聋老太摆手:
我在家不开火,
留着也没用,
你们多添点粮食。
许秀看向丈夫,
张浩然直接接过本子:
老太太心意我们领了。
娄晓娥瞪大眼睛:
你真敢要啊?
张浩然瞟她一眼:
不然?
娄晓娥哑然,
又问聋老太:
您真给他了?
老太太笑眯眯点头:
这小子现在靠谱,
对他家人也好,
我放心。
张浩然把粮本交给许秀,
唤来女儿:
雪儿,给奶奶磕头。
小丫头咚咚磕了三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