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家的许大茂不见了。
请大伙帮忙在附近找找。
可能是喝多醉倒在哪儿了。
阎埠贵顿时清醒。这可是大事。
天这么冷。
要是真睡在外面。
非得冻出病来不可!
他也跟着喊起来:
院里的都起来啊!
出事了!
很快人都到齐。
阎埠贵说明情况:
许大茂不见了。
大家帮忙在附近找找。
这天寒地冻的。
容易闹出人命。
傻柱裹着大衣嘟囔:
不至于吧一大爷?
这天气能冻死人?
阎埠贵瞪眼:
没见识就别说傻话。
你脱了衣服站半小时试试?
傻柱缩了缩脖子。
把大衣裹得更紧。
这天气确实够冷。
衣服穿好还凑合。
要是脱了。
准得打哆嗦。
他突然脸色一变。
又迅速恢复正常。
这细节被张浩然看在眼里。
看来这事又和傻柱有关。
但现在没有证据。
问了也是白搭。
张浩然提议:
辛苦大伙穿好衣服。
在附近分头找找。
我和秦京茹去报案。
虽然有人抱怨。
但还是回家穿衣。
毕竟许大茂是院里人。
帮个忙也不费劲。
要真出了事。
还得听好几天的丧乐。
谁都受不了。
虽然不情愿。
众人还是分头寻找。
张浩然却没去报警。
让秦京茹独自前往。
自己躲在院门后观察。
不一会儿。
穿戴整齐的傻柱匆忙出门。
张浩然露出笑意。
果然和他有关。
傻柱急匆匆穿过胡同。
来到轧钢厂后的废屋前。
左右张望确认没人。
这才推门进去。
张浩然悄悄跟上。
真是会挑地方。
这儿荒废多年罕有人至。
他蹑手蹑脚摸进院内。
只见墙垣倾颓。
唯余一间破败的土房。
前方不远处。
傻柱点亮煤油灯。
急匆匆钻进屋内。
许大茂险些被地上的木条绊倒。
微弱的火光下,他看见屋 的凳子上绑着个人——正是整晚失踪的许大茂。
天寒地冻,许大茂只穿了件睡衣,原本上厕所时披的大衣不知去向,冻得嘴唇发紫,再拖下去只怕凶多吉少。
傻柱见状慌了神,赶忙上前解绳索,谁知绳子刚松开,许大茂便直挺挺栽向地面,眼看脑袋就要撞上一根生锈的铁钉。
千钧一发之际,一双手稳稳接住了他。
来人正是悄悄跟来的张浩然。
他本打算观望后报警,没料想会撞上这惊险一幕。
若非反应快,许大茂此刻怕已命丧黄泉。
傻柱被突然出现的张浩然惊得呆若木鸡。
张浩然二话不说,脱下外套裹住许大茂,背起他就往外冲。
寒气刺骨,背上的许大茂犹如冰坨,呼吸微弱,生死悬于一线。
医院里,医生火速展开抢救。
闻讯赶来的阎埠贵急得团团转,秦京茹更是嚎啕大哭,嚷着要替许大茂伸冤。
张浩然皱眉喝止:人还没断气呢!秦京茹抽噎着望向抢救室的灯牌,眼泪又涌了出来。抢救?大茂他还活着吗?”
秦京茹话未说完,张浩然立刻喝止:“打住!再哭下去人都被你咒死了。”
她慌忙噙住泪水,声音发颤:“浩哥,大茂会没事的吧?”
张浩然无奈道:“我是大夫吗?你问我顶什么用?等着吧,许大茂命硬得很。”
秦京茹紧盯着急救灯,指尖掐得发白。
阎埠贵凑过来低声问:“小张,到底怎么回事?在哪儿找着的?”
“轧钢厂后头废屋里。”
张浩然嗤笑,“正常人谁半夜往那钻?”
“他去找女鬼约会?”
秦京茹突然瞪圆眼睛,“他还有这能耐?”
张浩然和阎埠贵同时噎住,默契地别开脸。
此刻傻柱正缩在自家门槛上搓手,冷汗浸透了棉袄里子。
白日里那顿闷棍打得痛快,谁承想差点闹出人命。
要是许大茂真死了......
他猛打了个寒战,偷瞄斜对过亮着灯的窗户。
全院就数秦淮茹最有主意,这事非得找她合计不可。
敲门声刚落,秦淮茹披着外套探出头:“柱子?大半夜的——”
“姐,我摊上大事了!”
傻柱闪身钻进屋,木门在他身后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许大茂的失踪让秦淮茹心里一紧。
她回头看了眼屋内熟睡的两个女儿,压低声音问傻柱:“真是你绑了许大茂?”
傻柱低着头承认,却没提昨天看见他和冉老师说话的事。我就是想出口气,哪晓得闹大了!”
秦淮茹眉头越皱越紧:“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傻柱结结巴巴讲了昨晚的事——他把许大茂打晕后捆在轧钢厂后边的破房子里。
听到这里,秦淮茹脸色彻底变了:“照这么说...他可能救不回来了?”
“我...我真不是故意的啊!”
傻柱声音都带了哭腔,“他要真死了,我可就是 犯了!”
“早跟你说别干这些混账事!”
秦淮茹气得直发抖,“没人看见还能糊弄过去,现在被张浩然那个煞星撞见了,他要跟警察一说,你就等着吃枪子吧!”
傻柱两腿发软,这回是真怕了。
以前打架 不算啥,可这回闹出了人命!
“秦姐,你得救救我...”
秦淮茹心里乱作一团。
不帮吧,这养了多年的饭票就没了;帮吧,搞不好自己也得搭进去。
想到这些年费尽心机赶走傻柱身边的女人,眼看就要把他变成终身饭票......
“我先去医院探探风声。”
她终于咬着牙开口,“许大茂要是没死,还有转圜余地。
要是真死了...”
后半句话卡在喉咙里没说出来。
傻柱像抓住救命稻草似地连连点头。
医院抢救室的灯灭了。
秦京茹急忙拦住走出来的医生:“人怎么样了?”
“暂时脱离危险,还得观察。”
医生擦了把汗,“得等醒了才算稳当。”
看着许大茂被推进重症监护室,阎埠贵悬着的心总算放下半截。
杨所长接到通知,立即带着两名警员赶到医院。
他朝张浩然点头示意:“小张,现在受害者情况如何?”
张浩然回答道:“刚送进重症监护室,醒不醒得来还不好说。”
杨所长神情凝重:“好,你把事情经过详细说一遍。”
张浩然没有隐瞒,将情况完整复述一遍。
如果只是普通纠纷倒也无所谓,但这次差点闹出人命,他也不能袖手旁观。
听完后,杨所长沉声道:“明白了。”
随即对手下吩咐:“你们去把何雨柱带回派出所!”
两名警员立刻领命离开。
这时,秦淮茹匆匆赶到医院,焦急地向阎埠贵打听:“一大爷,许大茂怎么样了?”
阎埠贵叹气道:“刚推进重症监护室,能不能醒还难说。”
秦淮茹脸色骤变——要是许大茂醒不过来,这次傻柱怕是逃不过去了!
张浩然见状,冷笑一声。
许大茂重伤的事只有现场几人和傻柱知情,秦淮茹现在赶来,显然是傻柱向她透露了消息。
杨所长注意到她的异样,问阎埠贵:“这位是?”
阎埠贵介绍道:“她叫秦淮茹,是许大茂妻子的姐姐,也是何雨柱的对象。”
杨所长上前伸手:“你好,我是派出所的杨所长。”
秦淮茹一愣,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你好,我是秦淮茹,和他们住一个院子。”
杨所长问道:“既然你是何雨柱的对象,那你知道他和许大茂最近有什么矛盾吗?”
秦淮茹咽了咽口水:“应该没有……就是前段时间在院里吵过架,后来也没再闹了。
不信你问他们。”
阎埠贵附和道:“确实如此,两家之前有过冲突,但之后一直相安无事。”
杨所长点点头:“行,如果想起什么线索,记得来派出所做笔录。”
他又转向张浩然:“小张,我先回去了。
许大茂要是醒了,立刻派人通知我。”
张浩然无奈——这位所长真把他当编外人员了?但还是答应道:“行,有消息马上通知你。”
杨所长“嗯”
了一声,转身快步离开了医院。
许大茂还在昏迷状态。
张浩然不愿在医院久留。
消毒水的气味让他浑身不适。
耳边此起彼伏的哭声更添烦躁。
并非对病患家属有意见。
纯粹是抵触医院这个环境。
简单叮嘱秦京茹几句后。
他径直返回四合院。
厨房里飘出饭菜香气。
许秀正在准备早餐。找到许大茂了?
她停下手中的活儿问道。在重症监护室躺着。
张浩然喝了口热水答道。
许秀手中的锅铲差点掉落。院里来了两个警察把傻柱带走了...
听丈夫说完事情原委。
她倒吸一口凉气。
寒冬腊月把人绑在室外。
这手段实在狠毒。这事交给警方处理吧。
张浩然放下茶杯说道。
许秀轻轻点头:
咱们也确实插不上手。
早饭过后。
张浩然先送妻子到轧钢厂。
特意嘱咐她别提院里的事。
接着把张雨送到四九小学。
最后带着张雪来到供销社。
刚到门口就遇上张楠。浩哥早!
打过招呼后。
他抱着女儿走进店内。
今天姑娘们把货架整理得井井有条。
倒省了他不少功夫。
午休时分。
众人围坐着吃饭。
几个姑娘眼巴巴盯着他的饭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