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刚过六个月零一周。”龙华抬手轻轻按在自己的肚子上,像是在感受里面小生命的动静,脸上带着初为人父的柔软,“最近这小家伙越来越活泼了,白天还好,到了晚上总爱踢我,有时候半夜都能把我踢醒。”他母亲抱着星辞从厨房出来,听到这话,连忙走过来坐在他身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隔着薄薄的家居服,轻轻贴在他隆起的腹部,脸上满是期待和慈爱:“让妈摸摸,哎哟,这小家伙还真有劲呢。”她的手刚放上去没多久,肚子里的宝宝就像是感应到了什么,轻轻动了一下,顶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动了动了!”龙华母亲惊喜地叫道,眼睛都笑眯了,“看这力道,将来肯定是个健康的大小子,或者是个调皮的小姑娘。”星辞也好奇地凑过脑袋,小手指轻轻戳了戳那个鼓起的小包,小声问:“外婆,弟弟或者妹妹,在跟我打招呼吗?”
“是啊,”龙华母亲笑着刮了刮他的小鼻子,“弟弟或者妹妹,知道哥哥回来了,在跟你问好呢。”星辞立刻兴奋起来,也学着外婆的样子,把小手轻轻放在龙华的肚子上,屏息凝神地等着,可等了好一会儿,肚子却没再动,他有些失望地噘起嘴:“怎么不动了呀?”“估计是跟你玩捉迷藏呢。”我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等会儿吃饭的时候,说不定他又会跟你打招呼了。”
星辞这才重新开心起来,从外婆怀里滑下来,拉着龙华的手说:“爹爹,等会儿吃饭,我要坐在你旁边,我要跟弟弟或者妹妹说话。”,“好啊,”龙华笑着答应,捏了捏他的小手,“那你可要多吃点饭,给弟弟或者妹妹做个好榜样。”
厨房里,饭菜的香气愈发浓郁了,红烧排骨的甜香、清蒸鱼的鲜香,还有清炒时蔬的爽口味道,交织在一起,勾引着每个人的味蕾。星辞的小肚子已经咕咕叫了,他拉着外婆的衣角,仰着小脸撒娇:“外婆,饭饭什么时候好呀?星辞饿了。”,“快了快了,”龙华母亲被他逗笑了,“再有十分钟就能开饭了,我们星辞再忍忍,先去洗手,好不好?”“好!”星辞响亮地答应一声,像只小蝴蝶一样跑去洗手间洗手了。
龙华靠在沙发上歇了会儿,气色看起来好了许多,他父亲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看向我:“安羽啊,你也累了一天了,坐下歇歇,让你妈一个人,在厨房忙活就行。”,“没事的爸,我去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我笑着摇摇头,转身走向厨房。
龙华母亲正在灶台前忙碌,锅里的糖醋里脊正滋滋作响,色泽金黄诱人。“妈,我来帮您端菜吧。”,我走过去,拿起旁边的盘子。“不用不用,你快出去陪龙华和爸坐着,这里油烟大,不好。”龙华母亲连忙摆手,把我往外推,“菜都差不多好了,我把最后一个汤盛出来就可以开饭了。”我拗不过她,只好退回客厅。
龙华朝我伸出手,我走过去坐在他身边,他顺势握住我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累不累?”我问,他摇摇头,指尖在我手背上,轻轻摩挲着,“不累,就是看你跑前跑后,有点心疼。”我反手握住他的手,指尖传来他掌心的温度,“说什么傻话呢,一家人,哪有什么累不累的。”客厅里很安静,只有厨房里传来的,锅碗瓢盆轻微的碰撞声,和星辞在洗手间里,哼着歌洗手的声音,一切都显得那么安宁而美好。
很快,龙华母亲就端着,最后一道汤从厨房出来了,“开饭啦!”星辞听到声音,立刻从洗手间跑出来,乖乖地坐在餐桌旁的小椅子上,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桌上的菜。我把龙华小心地,扶起来,在餐桌旁坐下,他父亲也走了过来,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气氛温馨而融洽。
“快尝尝外婆做的糖醋里脊,看好不好吃。”龙华母亲给星辞夹了一块糖醋里脊,笑眯眯地看着他。星辞迫不及待地塞进嘴里,小脸上立刻露出满足的表情:“好吃!外婆做的最好吃了!”逗得大家都笑了起来。龙华也拿起筷子,夹了一小口青菜,慢慢咀嚼着,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我看着他,又看看身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星辞,还有笑容满面的父母,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吃完饭,星辞便迫不及待地拉着我去拿草莓蛋糕,龙华母亲笑着说:“这孩子,心心念念的就是这个蛋糕。”我们把蛋糕盒子打开,粉红色的奶油上点缀着鲜红的草莓,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星辞眼睛都看直了,“哇,好漂亮!”龙华母亲给我们每个人都切了一块,星辞小心翼翼地拿起小叉子,叉起一小块放进嘴里,满足地眯起了眼睛:“太好吃啦!谢谢爸爸,谢谢爹爹!”
我们看着他可爱的样子,都忍不住笑了起来。龙华靠在椅背上,看着我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孕肚,仿佛感受到了这份快乐,肚子里的小家伙,也轻轻动了一下,像是在回应着这份温馨。
吃完晚饭,龙华父母,就欲告辞,我连忙挽留:“爸,妈,这么晚了,外面天也黑了,就别回去了,家里房间够住。”龙华也跟着说:“是啊妈,您跟爸今晚,就在这儿住下吧,星辞也舍不得您走呢。”星辞一听,立刻跑到外婆身边,抱着她的胳膊晃来晃去:“外婆,外公,你们住下来好不好?星辞想跟你们一起睡!”龙华母亲看着外孙期盼的眼神,又看了看儿子明显需要人照顾的样子,有些犹豫。龙华父亲沉吟了一下,开口道:“也好,那我们就住下,明天一早再回去。你现在身子不方便,我们在这儿,也能帮衬着点。”,“太好了!”星辞欢呼雀跃。龙华母亲笑着点了点他的小鼻子:“你呀,就知道撒娇。”
我和龙华相视一笑,家里因为父母的留下,更添了几分暖意。安顿好父母去客房休息,我又帮着龙华,洗漱好,扶他躺在床上。星辞今天玩得开心,也累坏了,洗完澡没多久就依偎在外婆身边沉沉睡去。
夜深了,客厅里的灯已经熄灭,只有卧室里还留着一盏昏黄的夜灯。我躺在龙华身边,轻轻帮他掖好被角。他侧过身,头靠在我的肩上,手依然护着自己的孕肚。“今天……谢谢你。”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却又充满了感激。“跟我还客气什么。”我握住他的手,“快睡吧,你和宝宝都需要休息。”他“嗯”了一声,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变得均匀。
我看着他恬静的睡颜,听着他腹中偶尔传来的轻微胎动,心中一片柔软。然后,在龙华身边,搂着他,也进入了梦乡,半夜,龙华被腹中的宝宝,一脚踢到了膀胱处,他低低地哼唧了一声,眉头微微蹙起,下意识地往我怀里蹭了蹭。我立刻醒了过来,感觉到他身体的轻微扭动,连忙柔声问:“怎么了?是不是宝宝又踢你了?”
龙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嗯……踢到膀胱了,有点想上厕所。”我连忙掀开被子起身,打开床头灯,柔和的光线照亮了卧室的一角。“我扶你去。”我小心翼翼地,扶着他的胳膊,他撑着身子,慢慢坐起来,在床边缓了缓,才慢慢站起身。如今龙华的孕期,已经到了中后段,这样的情况越来越频繁,尤其是晚上,总是睡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