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炮三响!
附近的炮兵们全都惊呆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道这个少校究竟是何方妖孽!
原本在另一头的防空连连长拿着望远镜过来,吼道:“1号炮打得好,劳资要给你们请功——等等,他是谁?”
“不知道,他说是陈司令长官派来的!”有人答道。
然而张延才没时间理会他们,他现在忙得飞起,刚打爆3架94轻轰,后面的93重轰又出现在了瞄准环中。
“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
天上再次掉下两架轰炸机,简直就是弹无虚发!
接连被干掉6架飞机,其它的都纷纷转向,试图躲开那片死亡空域,不过还是有几架在惯性的作用闯了进来。
张延用望远镜一看,距离6000,高度5500,于是喊道:“右移3,高低+2,快快快!”
这次副炮手终于反应过来,连忙按张延报出的参数进行修正,弹药手也抱着60发弹匣等在一侧。
防空连长也在用望远镜边看边喊道:“距离5000,高度4200,速度280,稳住...”
“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
防空连长喊稳住,但张延却开了火,5秒钟后,3架笨拙的93重轰接连撞上了刚打出的3梭炮弹。
“轰!轰!轰!”
天空中再次出现了3朵大烟花!
厄立孔高射机关炮的有效射高是500-3500米,极限射高4300米。
但在专家级神射手技能加持下,射击精度提升200%,射程提升40%,即在4900米高度仍然保持极高的命中率。
现在倭寇的轰炸机群已经降到5000米以下,几乎全在张延操作的这门厄立孔机炮的射程以内。
“换弹,快!”
张延大吼着打出了弹匣里最后5发炮弹——“痛痛痛痛痛!咔滋!”
早就等在一旁的二炮手三炮手立即爬上去,拆下了空弹匣,而弹药手则连忙递过去一个新的60发弹匣。
一番紧张操作,耽误了10几秒,3架95式战斗机立即卷土重来,向着阵地俯冲扫射过来。
附近的2号、3号、4号炮齐齐开火,3条交叉弹链打在最前面的那架战斗机上,直接把它撕成了碎片!
后面第二架继续悍不畏死地俯冲了下来,4号、5号、6号炮也同时开火,瞬间把那傻哔倭寇战机打得凌空解体!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在张延这门炮的示范下,其它5门炮也有如神助,纷纷见功!
几乎就是刹那间,3架组队俯冲的95战机全部魂归倭岛,去找它们的天照大神哭诉去了。
到现在为止,地面防空部队一共打下来5架95式,3架94式,5架93式。
鬼子的航空指挥官慌了,纷纷命令所有飞机立即扔掉炸弹,离开南翔!
一时间,天上的炸弹就跟下冰雹一样往地面上掉!
张延这边终于换完弹,而他早已锁定了几架轰炸机,一个弹匣很快打完,再次干掉了3架93式,2架94式,2架95式。
而鬼子机群匆匆扔下炸弹,连战果都不敢看就拉升到5000米以上,仓惶而逃。
张延这边换上第3个弹匣,将飞得最慢的两架93式给打了下来。
3架95式大约是气疯了,又或许是为了掩护其它轰炸机撤离,竟然返身向着张延他们这边俯冲了下来。
眼见着鬼子的机群已经飞出了有效射击范围,张延都准备打完收工了,却不料又回来3个送死的!
“来得好!老子就喜欢这样的小鬼子!”
防空连长喊道:“打下来,打下来!”
炮手们就跟吃了兴奋剂一样,飞快地修正参数,于是1号炮很快就开了火。
“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
半个弹匣没打完,两架已经俯冲到距离地面不到500米的95式被就凌空打爆,但最后一架竟然十分狡猾地从友机爆炸的火球中冲了出来。
“哒哒哒哒哒哒...”
“痛痛痛痛痛痛痛...”
那架95式战机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直接向1号炮俯冲下来,两挺89式7.7毫米机枪射出的子弹如链锯一般切向张延。
“啊!天闹黑卡~板载!”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张延也大吼一声,“来吧,小鬼子!老子日你天皇全家女人~啊!!!”
“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
“轰!”
那架鬼子飞机在500米的距离,200米的高度凌空爆出一团火球,残片如雨点般落在了古漪园中。
“好!打得好~呃啊!”
张延回头一看,只见防空连长和炮手们全都倒在了血泊中!
...
几分钟后,解除防空的警报响了起来,人们纷纷离开防空设施,走上街头。
此时镇上早已浓烟滚滚,到处都炸弹爆炸引起的火灾,就连古漪园也不例外。
最严重的是火车站方向,倭寇机群仓促逃离前,把航空炸弹都往那边扔了。
一个物资仓库不幸被炸弹命中,里面刚从后方转运过来的粮食、被服大部分被烧毁,一个弹药库殉爆。
更让人痛心的是,第二伤兵医院里也落进了两枚炸弹,大量伤兵和医护人员、志愿服务团牺牲!
张延用凯迪拉克,拉着重伤的防空连长和一名炮手赶到医院,却被那里两个还冒着硝烟的巨大弹坑惊得目瞪口呆!
“救人!快救人!”
一个女人大声疾呼,张延通过窗户循声望去,却见正是谢冰影在组织幸存的服务团人员抢救伤员。
他在人群里仔细找了找,在一群忙碌的医生护士中,看到了兰心先生的身影,心中这才轻舒一口气。
“咱们还是回去吧,何连长!你看医院都已经自顾不暇了!”
何连长道:“但凭张少校安排!”
其实他和另一个伤员已经被张延进行了急救包扎,而且喝了治疗药剂,命肯定是保下了。
只是子弹打碎了他的整个右肩胛骨,今后很可能会落下终身残疾。
另外几个炮手就没这么幸运了,他们在张延和那个鬼子95战机飞行员对决时,被机枪子弹击中心脏和脑袋,当场就牺牲了。
治疗药剂也有局限性,虽然痛能快速修复外伤,但却无法断肢重生,更别提起死回生了!
很快,张延把何连长两人送回防空连,自己则回到了古漪园东门的小学,正好遇到从大门匆匆而出的钱副官。
张延“吱”地把车停在钱副官面前,把他吓得差点就要掏枪。
“你不是在对面的防空洞吗?怎么会从指挥部里出来?”
“我担心司令的安全,所以回去看了一下!”
钱副官拉开副驾驶的门,见座位上全是血,不由得皱了皱眉,“这车很贵的!”
张延撇撇嘴,岔开话题问:“陈长官没事吧?”
说着向小学门口开去。
钱副官擦了擦脸上的黑灰,一脸后怕道:“长官没事,就是指挥室又被炸了!”
他说了个“又”字,看来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怎么回事?”
张延有些奇怪,他刚才没看到有鬼子飞机往古漪园扔炸弹啊!
“本来都没事,但一架被打爆的倭寇飞机恰好砸在了司令的办公室!”
张延:“......”
“对了,你刚才去哪了,怎么没见你进防空洞?”钱副官又问。
张延吱地把车停在一颗月桂下,道:“我去防空连那里帮忙了!”
钱副官吃了一惊,问:“那些飞机都是你打下来的?”
“也不是我一个人打下来的!”张延淡淡道:“把人都集合起来吧,天就快黑了,我们的行动还没开始呢!”
钱副官嘟哝道:“最后那架肯定是你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