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闹钟还没响。李繁星先醒了，他发现自己整个人蜷在张璨怀里，她的手臂搭在他腰上。
他轻轻抬头。张璨还睡着，呼吸平稳。晨光里，她的五官显得柔和。
李繁星偷偷亲了亲她的下巴。
张璨闭着眼睛笑了，“偷袭？”
“你装睡？”李繁星耳根发热。
张璨收紧手臂，“某只猫动来动去，吵醒了。”
他们在床上赖了十分钟。张璨先起床，李繁星抱着枕头继续睡。
厨房飘来咖啡香。李繁星揉着眼睛走出来，从后面抱住正在煎蛋的张璨。
“早。”他把脸贴在她背上。
“早。”张璨关火，“去刷牙，马上吃早餐。”
餐桌上摆着煎蛋和烤面包。李繁星小口喝牛奶，嘴角沾了圈白沫。
张璨伸手替他擦掉，“像小孩子。”
“你才像。”李繁星看着她面前的黑咖啡，“喝药一样。”
张璨训练时，李繁星在家打扫。他把两人衣服分开整理，张璨的运动服单独手洗。阳台晒满衣服，随风轻轻摆动。
中午他做了便当送去训练场。门卫认得他，直接放行。
“璨哥在修车。”红发女技师指指车库。
张璨躺在车底，只露出两条长腿。李繁星蹲在旁边，“吃饭了。”
张璨滑出来，脸上沾着机油。李繁星用湿纸巾帮她擦脸。
“今天做什么菜？”张璨问。
“糖醋排骨，清炒时蔬。”李繁星打开饭盒，“你最近训练累，要补充维生素。”
队友们围过来。
“小帅哥又送饭啊？”
“璨哥太幸福了吧！”
“能不能蹭一口？”
张璨护住饭盒，“自己叫外卖。”
下午李繁星有课。张璨送他去舞社，在教室后排看他教课。
小朋友们喜欢新来的大姐姐。
“姐姐是赛车手吗？”
“姐姐好帅！”
李繁星假装吃醋，“认真练舞，别看别人。”
下课后，张璨帮他把杆擦干净。
“李老师真严格。”她调侃。
“对你最严格。”李繁星戳她肩膀，“晚上要练功，你监督。”
晚饭是张璨叫的外卖。李繁星边吃边看舞蹈视频，脚还在空中比划动作。
“休息会儿。”张璨拿走他的平板，“眼睛不累？”
李繁星靠到她肩上，“那你给我揉揉。”
张璨帮他按摩太阳穴。李繁星舒服得眯起眼，像被顺毛的猫。
练功时间到。李繁星换好舞蹈服，在客厅地毯上压腿。
“帮我看看动作。”他放起音乐。
张璨坐在沙发上当观众。李繁星起舞时像变了个人，每个动作都极致舒展。最后一个旋转，他稳稳停住，微微喘息。
“怎么样？”他问。
张璨把他拉进怀里吻住。“这是奖励。”她低声说。
睡前，李繁星泡了两杯蜂蜜水。张璨在检查赛车数据，眉头微皱。
“别看了。”李繁星把杯子递给她，“明天再弄。”
张璨关掉电脑，“听你的。”
躺在床上，李繁星玩着张璨的手指。
“明天我妈要跟我视频。”他突然说，“说不见面了，影响她现在家庭。”
张璨转头看他，“难受了。”
“有点。”李繁星往她身边靠了靠。
“现在有我了。”张璨搂住他。
半夜又下雨了。李繁星被雷声惊醒，发现张璨不在床上。
他走到客厅。张璨站在阳台打电话，声音压低。
“赞助商那边我去谈。”
“车没问题。”
“下周测试赛照常。”
李繁星从后面抱住她。张璨挂掉电话，转身把他搂进怀里。
“吵醒你了？”
“你不在。”李繁星把脸埋在她胸口。
张璨亲亲他的头发，“以后都在。”
重新躺回床上，李繁星紧紧贴着张璨。
“你压力大吗？”他小声问。
“还好。”张璨轻拍他的背。
“可以跟我说。”李繁星抬头，“我想分担。”
张璨在黑暗中微笑，“知道。”
雨声渐小。李繁星在熟悉的怀抱里沉入梦乡。
窗外的雨停了，月亮从云层后露出脸来，温柔地照亮屋子。
视频通话的提示音响起时，李繁星正在泡茶。他手一抖，热水溅到手上。
张璨接过茶壶，“我来。”
李繁星深吸一口气，接通视频。屏幕上出现一个女人，背景是家里的某个角落。
“妈。”他声音有点紧。
“小星啊。”李妈妈微笑，“这就是张璨？”
张璨出现在镜头里，“阿姨好。”
李妈妈点头，“听小星说你很照顾他。”
“应该的。”张璨的手搭在李繁星肩上。
李妈妈注意到这个小动作，眼里有了笑意，“小星从小独立，现在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李繁星低头抿嘴。
通话只有十分钟。挂断后，李繁星眼眶红了一片。
“我只有你了。”他转身抱住张璨。
张璨轻抚他的后背，“我爱你宝贝永远。”
夜里，李繁星做了噩梦。他猛地坐起，呼吸急促。
“怎么了？”张璨立刻醒来。
李繁星摇头，额头抵在她肩上，“梦到小时候……一个人在家……”
张璨把他搂进怀里，“现在不是一个人了。”
她打开床头灯，暖黄的光驱散黑暗。
“要喝水吗？”
李繁星点头。
张璨去厨房倒水。回来时，李繁星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眼神还有点恍惚。
“我是不是很麻烦？”他小声问。
张璨把水递给他，“不麻烦。”
她上床把他重新揽进怀里，“以后做噩梦就叫醒我。”
李繁星靠在她胸前，“你明天还要训练……”
“你更重要。”
第二天清晨，李繁星醒来时发现张璨已经醒了，正静静看着他。
“你没睡？”他担心地问。
“睡了。”张璨亲亲他的额头，“刚醒。”
但李繁星看见她眼下的淡青色。
早餐时，李繁星把煎蛋全部推给张璨，“你多吃点。”
张璨挑眉，“干嘛？”
“补补。”李繁星耳根微红，“你昨晚没睡好。”
张璨低笑，“那你喂我？”
李繁星真的用叉子喂她吃煎蛋。
俩人吃完早饭后，张璨开车送李繁星去舞社。
训练中途，张璨给李繁星发消息：
【在做什么？】
李繁星很快回复：
【教小朋友下腰。他们说我今天特别温柔。】
张璨笑了笑。
红发队友凑过来，“璨哥，笑这么甜？和小帅哥聊天？”
张璨收起手机，“专心训练。”
下午张璨提前结束训练去接李繁星。他到得早，坐在舞社走廊的长椅上等。
夕阳透过玻璃窗，把他的头发染成暖金色。他低头看手机，嘴角带着浅笑。
张璨站在远处看了会儿。
李繁星抬头看见她，眼睛一亮，小跑过来。
“今天这么早？”
“想你了。”张璨自然地牵起他的手。
回家的车上，李繁星一直哼着歌。
“心情很好？”张璨问。
“嗯。”李繁星转头看她，笑的很甜。
张璨眼神暗了一瞬，握紧他的手。
晚饭后，李繁星在阳台给多肉浇水。张璨从后面抱住他。
“今天累不累？”她问。
“不累。”李繁星靠在她怀里，“就是有点想你。”
“我不是去接你了？”
“那也想。”他转身搂住她的脖子，“每分每秒都想。”
张璨低头吻他。这个吻很温柔，带着晚风的凉意。
“张璨。”李繁星轻声叫她。
“嗯？”
“谢谢你……让我不再是一个人。”
张璨把他抱得更紧，“以后都不会是了。”
夜里，李繁星睡得安稳。张璨看着他安静的睡颜，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
月光很亮，透过窗帘照进来。她在黑暗中无声地笑了。
这个依赖她的人，她也同样依赖着他。
这就是他们相爱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