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难以言喻的气息悄然弥漫开来。
降谷零掏出手帕清理污渍。
布料扫过柔软的肌肤，银发青年战栗起来。
“嗯……”
呼吸再次凌乱起来。
“等、等一下……好像……还没……”
白川见月艰难地用手肘撑起身体向后挪动，声音石皮石卒不堪，“对不起……zero……”
降谷零担忧地看着还在被药物折磨的银发青年，慢慢将人扶起，扯过毯子盖上。
白川见月一手按在降谷零胸前，“……离我远点……不然……”
“shiro，没关系。交给我。”降谷零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如此嘶哑。
他再次伸出手。
被欲望裹挟银发青年缠了上来。灼热的呼吸和压抑的呜咽尽数落在降谷零颈间。滚烫的皮肤传递着不寻常的温度。
——
【小白猫的尾巴还是竖着得高高的。
不管zero猫怎么努力也按不下去。
“呜……”
“好奇怪……”
小白猫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光，脸颊的绯红一直烧到脖颈。
zero猫的呼吸也有些不稳，它看着神志越来越不清醒的同伴，吞咽了一下，干燥的唇舌并未给喉间带来任何解渴的东西。
它低头张开嘴，露出了尖牙。
小白猫被吓得跳起，又无力地倒在床上，被摔得七荤八素，随着柔软的床垫起伏。
“呜……”
zero猫连忙将小白猫抱起，“身上是不是还有哪里难受？”
小白猫的脑袋埋得低低的，只有红透了的耳朵露在外面，默默牵着zero猫的爪子……
zero猫踩到了一条泥泞的小径，还在试图将自己的爪子吞入其中。】
这显然不是正常该有的现象。
冰凉的液体滴落在降谷零手背上。
是眼泪。
降谷零什么也没说，只是用指腹一遍遍拭去白川脸上不断滑落的泪痕。
混乱的吻落了下来，毫无章法，只传递着本能。降谷零僵在原地，如同一尊被骤然加热的石像。
温软带着甘甜的气息，。
他感到一阵尖锐的恐慌——不该在此刻苏醒的本能正在体内汹涌，强烈到再也无法忽视。
他抬起手，停顿在半空，最终，手臂收紧，将人彻底拥入怀中。
降谷零知道，应该推开，应该等待药效过去，应该想办法用其他方式帮助shiro。
但当他低头看到白川见月眼角滑落的泪水，看到那张脸上夹杂着痛苦的神情，所有“应该”都坍塌成灰。
“我在这里。”他在白川耳边低声说，声音沙哑得连自己都陌生，“别怕。”
这是背叛吗？是趁人之危吗？还是两个困境中的人，能给予彼此的唯一慰藉？
降谷零不再思考。
他放任自己沉入那片绯红的雾中，任由自己一直故意忽视的部分挣脱牢笼。
银发青年发出断断续续的抽泣。
zero猫的背后被小白猫抓伤了。
伤口带来阵阵刺痛，和更深层的痒。
窗外，浓云彻底吞噬了月光。
……
后半夜，药效终于退去。
白川见月陷入深沉的睡眠，眉头却依旧紧蹙。降谷零轻轻起身，为他盖好被子，指尖抚过微皱的眉间，停留片刻才收回。
他穿好衣服，悄声走向房门。
降谷零贴着门板倾听片刻，门外一片寂静。
他先前故意留下的“线索”相当粗糙，经不起细查。按常理，阿玛罗早该察觉异常并折返才对。
就在这时，轻微的脚步声从走廊尽头响起，逐渐靠近。
降谷零迅速回到床边，在绒毯掩盖下握住手枪，枪口悄然对准房门方向。
敲门声响起。
老管家端着托盘推门而入，上面放着清水和简单的三明治。他的目光扫过床上熟睡的白川，最终落在降谷零身上，表情平静无波。
“阿玛罗什么时候回来？”降谷零的语气透出几分不耐。
“阿玛罗先生没有交代。”管家微微躬身，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请您好好休息。若有需要，可以按铃。”
门再次合拢。降谷零立刻起身落锁，快步走向窗边。
三楼之下是精心修剪的庭院，树影间隐约可见守卫巡视的身影。红外监控的红色光点在暗处周期性闪烁。粗略估算，仅肉眼可见的守卫就不下十人，逃跑路线几乎不存在。
他坐回床边，手指无意识地梳理着白川散在枕上的银发，银丝在指尖流淌如月光。
现在，只能等待阿玛罗回来，用那枚芯片作为筹码交换——或者，寻找其他机会。
……
天亮了。
灰白晨光艰难地穿透厚重窗帘。降谷零彻夜未眠，时刻注意着门外的动静。
白川的呼吸逐渐平稳，只是在梦中偶尔轻颤。他醒来时，视线与降谷零对上片刻，随即移开。
“我没事。”他的声音微哑，顿了顿，“zero不用在意。”
猝然跨越的界限横亘在两人之间，沉默在晨光中蔓延。
视线各自落向别处，无人知道该如何定义昨夜发生的一切。
早餐时间早已过去。
降谷零按下呼叫铃，但管家迟迟未出现。确认托盘上的水和食物安全后，两人简单分食了一些。
他们必须保持体力，以应对任何可能的变故。
“放心，”降谷零打破沉默，声音坚定，“我们一定能离开这里。”
白川抬起眼，唇角弯起浅笑：“嗯，我相信zero。”
窗外雾气渐浓，微弱的天光被彻底遮蔽。降谷零隐约听见宅邸外围传来不寻常的骚动——脚步声杂乱，对讲机的电流声断续响起。
他将手枪藏于身后：“我出去看看，你留在这里，锁好门。”
白川的目光追随着他，“zero，一切小心。”
话音未落，敲门声再次响起——这一次，节奏急促。
降谷零立即将白川推至视觉死角，自己则挡在门前，深吸一口气后拉开房门。
老管家站在门外，面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甚至透出几分阴沉。
降谷零的手悄然移向腰后。
——————
今天也在跟小黑屋斗智斗勇
(?′w`? )猫咪马赛克好像不管用，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