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家女婿这么能干,将来当上大领导也说不定。
和娄家搞好关系,将来孩子的工作分配,或许能进轧钢厂。
红星轧钢厂,可是这一带乃至整个四九城最让人羡慕的单位之一。
“小李来啦,还没吃午饭吧?”
娄父娄母听到动静,和娄晓娥一起迎了出来。
一见到李成业手里那两条大鱼,眼睛都直了。
“这么大的鱼,你从哪儿买的?”
娄父盯着那两条大鲤鱼,惊讶得说不出话。
这条大鲤鱼少说也有十几斤重。
他自己也爱钓鱼,但这么多年来,钓到最大的也就几斤重。
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鱼,下意识以为李成业是从菜市场买的。
“胡说什么,女儿不是说了吗,小李今天去钓鱼了,这肯定是他钓的。”
娄母看着大鱼,喜上眉梢。
“你钓鱼这么厉害?”
连娄晓娥都被这两条鱼惊住了。
她原以为李成业去钓鱼不过是为了消磨时间,没想到竟真的钓上两条这么大的鱼。
难道他其实是深藏不露的钓鱼高手?
“这么大的鲤鱼,能卖多少钱啊?”
“一条怕是有二十斤吧?小李一只手就轻轻提起来,身体真结实,娄家姑娘有福气了。”
“两条这么大的鲤鱼,五毛一斤的话,也差不多二十块了。”
“五毛?这么肥的鱼,少说也得七八毛一斤。”
“七八毛一斤?那这两条鱼不得快三十块钱了?”
四合院里的邻居们纷纷跑来看热闹,瞧着李成业手里那两条鱼,个个眼红不已。
娄家这女婿每次上门都带好东西,这次更是拎来两条大鱼,谁看了不羡慕?
家里还有未嫁女儿的,心里都想着:以后一定得找个李成业这样的女婿。
那些女儿已经嫁出去的,也忍不住拿自家女婿和他比,却发现哪一样都比不上。
不少人还听说,李成业现在已经是红星轧钢厂的领导了。
这么年轻就当上领导,将来怕是要当大官吧。
“快进来,快进来。”
娄晓娥的父亲热情地拉着李成业往屋里走。
对这个女婿,他和娄母是越看越满意。
“小李还没吃午饭吧?菜都做好了还热着,你们先进去,我去端菜。”
娄母边说边匆匆进了厨房。
“叔叔,这两条鱼放哪儿?”
李成业提着鲤鱼问。
“就放水缸里吧!”
娄父想了想,这么大的鱼,一般木桶可装不下,也就水缸能勉强放下。
李成业点点头,把鱼放进水缸。
可这两条鱼实在太大,一放进去,水缸就显得拥挤不堪。
鱼尾一甩,水花四溅,缸里的水顿时少了三分之一。
“这鱼真有精神!”
娄父看着鲤鱼,越看越欢喜。
哪个钓鱼人不向往这样的大鱼呢。
“小李,这两条鱼我们留一条就够了,你带一条回去吧。”
娄父对李成业说。
“鱼太大了,鱼缸可装不下。”
“而且这鱼红红火火的,你带回家养几天也好。”
这么大的鲤鱼,谁也不会轻易就宰了吃。
至少也得等到娄晓娥结婚,或者过年的时候,才舍得拿出来。
虽然天气冷,杀了也能存放很久,
但终究活鱼比冻鱼鲜美得多。
娄父心里清楚,两条这么大的鲤鱼,自家根本吃不完,一定得让李成业带一条走。
心意到了就够了,全留着既难养,也吃不下。
李成业客气了几句,也就应了下来。
虽说今天钓了这么多大鱼,他也明白多半靠的是运气。
下次再想钓到这样又大又多的鱼,还真不一定。
亲手钓起这么大的鱼,对李成业来说,格外有意义。
所以听娄父让他带一条回去,他稍作推辞,也就欣然接受了。
“你是怎么钓上来的?用的什么鱼竿鱼线?竟能拉起这么大的鱼?”
娄父饶有兴致地问李成业。
他本就喜欢钓鱼,见未来女婿这么会钓,自然想请教一番,看有没有诀窍。
身为一个钓鱼迷,见到这么大的鱼,他心里也直发痒。
“纯粹是运气好。”
李成业摆摆手,语气很谦虚。
“可能是我调的饵料比较对路,鱼竿质量也不错。”
“叔叔您喜欢,下次我送您一根鱼竿,再送些饵料。”
商场里那家渔具店鱼竿多的是。
既然娄晓娥的父亲喜欢,送他一根好的也无妨。
李成业虽然对院里那些人不假辞色,对自己人却从不吝啬。
“不用了,不用了。”
娄父连忙摆手。
娄父毕竟是资本家出身,知道一根上好的鱼竿价格不菲。
就算李成业现在当了单位领导,又考过了五级钳工,工资涨了不少,
他也不愿让李成业为他多花钱。
李成业考过五级钳工、当上车间主任的事,他早从娄晓娥那儿听说了。
对于李成业晋升得如此之快,就连阅历丰富的娄父娄母也忍不住连连称奇。
他们感叹女儿真是寻到了难得的良缘。
年纪轻轻就当上了车间主任,未来前途必然不可限量,女儿将来的生活一定不会差。
说不定连他们老两口也能跟着沾光,安稳度过日后可能出现的 ** 。
更何况娄父知道,李成业不久前刚给娄晓娥买了一辆凤凰牌自行车。
这本该是他们做父母准备的,李成业却提前替女儿置办了。
这让娄父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更不好意思再收他的鱼竿。
“我手头有鱼竿,质量很好,就算钓十条大鱼也不在话下。”
娄父半是自豪地说道,想婉拒李成业送鱼竿的心意。
“不过鱼饵倒是可以给我备一些,过几天我也想去试试。”
比起鱼竿,鱼饵确实不算什么贵重东西。
何况是李成业自己调配的,不少钓鱼爱好者都喜欢自制鱼饵。
既然是李成业亲手做的,不花什么钱,收下一些鱼饵,娄父觉得也没什么负担。
“好,那我过几天给您准备一些。”
李成业爽快地答应了。
他明白娄父是不愿收他太多礼物。
不过也没关系,既然娄父已有鱼竿,确实用不上他送。
毕竟鱼竿这东西,能钓上鱼就是好竿。
要是哪天娄父的鱼竿真坏了,他再送一副也不迟。
“小李、老娄,吃饭了。”
娄父正和李成业聊着四九城周围哪些地方适合钓鱼、什么季节钓哪种鱼最合适,娄母的声音就从厨房传来。
原来午饭已经备好,叫他们过去用餐。
午餐有猪肉白菜炖粉条、炒青菜、腌萝卜,还有一碗水蒸蛋。
在这个年代,这已是相当丰盛的一餐。
若不是李成业来,娄父娄母平时在家可舍不得吃这么好。
主食不是米饭,而是一笼刚蒸好的白馒头,香气扑鼻。
“小李,你多吃点。”
“晓娥,你多照顾着小李。”
娄母热情地招呼李成业夹菜,一边叮嘱娄晓娥多关照他。
“叔叔、阿姨,你们也吃,我不会客气的,在这儿就跟在自己家一样。”
李成业笑着回应,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夹起一块肥瘦相间的猪肉和白菜,送入口中。
“对,不用客气,这就跟你自己家一样。”
见李成业毫不拘束,娄父娄母都格外欣慰。
午饭后,李成业本想帮忙收拾碗筷,却被娄母和娄晓娥坚决拦住了。
两人都说这不是他该做的事。
娄父则叫李成业陪他下棋。
李成业只好笑着应下,当起了甩手掌柜。
在娄家待了一下午,吃过晚饭,李成业便准备回家。
娄晓娥想送他,被他婉拒了。
毕竟平时都是他骑自行车送娄晓娥回来,要是现在让她送自己,难不成到了四合院再送她回去?这一来一回,得折腾到什么时候。
李成业骑着车,鱼护里装着刚从水缸捞出的十八斤大鲤鱼,不紧不慢往四合院骑去。
才进院子,就听见里头传来争吵声。
“阎埠贵,你这个算盘精,整天就知道抠门算计!”
刘海中的大嗓门从院里传来。
“你借我的是根坏鱼竿,害我跑了一条大鱼,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我求你去钓鱼了吗?我求你借我鱼竿了吗?不是你自己说没鱼竿,我会借你?现在弄坏了想不认账?”
“我告诉你,我那鱼竿值二十块,今天你还打了我,医药费最少二十。
一共四十块钱,不赔就没完!”
阎埠贵的声音也跟着响起。
“老阎,你算计到我家头上了?你哪受伤了就要二十?你那破竿子两块都不值,还敢喊二十?”
“我看你是猪肉吃昏了头,敢敲我们家老刘的竹杠!”
这泼辣尖锐的嗓音,一听就是二大妈。
二大妈话音刚落,三大妈也加入战局,跟她针锋相对。
阎解成、阎解放、刘光福、刘光天等人的声音也夹杂其中。
整个四合院吵成一片,热闹得像菜市场。
“这两个老鬼还在吵。”
听着院里喧闹的动静,李成业心中一笑。
中午他出门时,就看见刘海中在揍阎埠贵。
回到院里,阎埠贵好像又挺直了腰杆。
李成业心里正纳闷:“易中海怎么不出来劝架?他不是最爱管闲事吗?”
刚这么想,易中海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老刘、老阎,你们俩好歹是院里的二大爷、三大爷,本该做表率的,现在又吵又打,以后还怎么管院里人?怎么给年轻人当榜样?”
“就为了一根鱼竿,闹成这样,传出去不是让人看咱们院的笑话吗?”
易中海语气里满是痛心,像是真看不惯他们这样。
但站在外头的李成业听着,总觉得他话里藏着几分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