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科怀里掉出的两本册子,其中一本不用多说,自然就是他最近一直在研习铁球回旋术的——杰洛·齐贝林的手册!
而另外一本小册子……
那是一开始,刚刚前往美国的时候,Spw财团的塞缪尔给他的,西撒·齐贝林的日记!
两本册子在气流的影响下合到一块后,突然冒出金光,出现了两个身影!
其中一个身影,与《战斗潮流》中的西撒何其相似!
而另一个……分明就是《SbR》里的杰洛.齐贝林!
难道,这是两个人的灵魂的具象化?
“哟呵呵,你是……?”杰洛看到西撒后,欲言又止。
“呦呵呵?”西撒并没有自我介绍,而是觉得杰洛的这个语气词很有意思,居然也跟着学起来!
“哟呵呵……哟呵呵……”两个人居然同时唱起来了!
过了一会儿,杰洛和西撒四目相对,似乎有了某种默契!
“合体痛快!”两人异口同声说道。
杰洛掏出了铁球开始旋转,而西撒也放出了波纹泡泡,也在高速旋转!
同时,他们的手和脚也没有闲着,跟着突兀出现的背景音乐打着拍子,嘴里哼着“嘿!嘿!”的节奏!
最终,在音乐结束的时候,高速旋转的铁球和泡泡融合,杰洛与西撒的身影也重叠起来,合二为一!
“杰洛.齐贝林!西撒·齐贝林!融合!”
“本大爷是没有极限的啊!”两人的声音也融合到了一起!
最终,一个融合了西撒和杰洛的特征的新形象,出现在马尔科面前!
他有着西撒的容颜,笑起来却有杰洛的一口大金牙!
“哟,后辈。看样子,你遇到了不小的麻烦啊。”
合体后的这个人影悬浮在坠落中的马尔科面前,声音仿佛直接响彻在他的脑海,完全不受外界呼啸狂风的影响!
“自我介绍一下,我现在是……凯撒·齐贝林。这里告诉你一个冷知识,其实西撒就是凯撒,只是翻译不同而已唷。”说完,他打了个响指。
“啪!”
一声清脆的响指过后,奇迹发生了!
周围狂暴的世界——呼啸的狂风、翻滚的云层、急速放大的地面——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瞬间陷入了绝对的静止!
连时间本身仿佛都凝固了!
马尔科下坠的身体也诡异地悬停在了这凝固的时空中,只有他的思维和视线还能活动!
“凯……凯撒前辈?!”马尔科又惊又喜,看着这位由两位齐贝林家族传奇人物合体而成的新人,“您……您是来救我的吗?快!快想办法让飞机停下来,或者……”
凯撒却缓缓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丝爱莫能助的无奈笑容。
“救你?不,后辈,我做不到,至少做不到你期望的那样。”他的语气十分平静,“那个名为‘托托神’的替身,其预言在它所属的‘因果层面’是近乎绝对的。你,马尔科·齐贝林,注定无法以完好的状态,从这场被标记的空难中脱身。这是已经书写好的‘结果’。”
希望瞬间破灭,马尔科的心再次沉了下去。
但凯撒的话锋随即一转,带着一种引导后辈揭开谜题般的语气:“不过,有件事可以告诉你——你刚才在飞机上经历的那一切,从那个‘黑曼巴’大战‘佐巴杨’,到那个没断奶的‘祖国人’……这些抽象到极致的场景,其实是飞机进入强对流层后,急剧变化的气压造成了严重缺氧,再加上你自身极度紧张的精神状态,产生了幻觉。”
“幻觉?!”马尔科愣住了,回想起来,那些人的行为确实荒诞得不符合常理,“可是……那些替身战斗的细节,那种疼痛感……”
“替身是精神力量的体现,在精神极度不稳定的状态下,幻觉同样可以模拟出替身战斗的感知,甚至影响到现实,加速飞机的损坏。但究其根源,那并非完全真实的敌人。”凯撒解释道,“不过——”他指了指马尔科此刻悬停在半空的状态,“你被甩出飞机,这可不是幻觉。这是真实发生的,‘预言’正在兑现其‘过程’的一部分。”
“过程?”马尔科捕捉到了这个词,“那结果呢?我还是死定了,不是吗?”
他感到一阵苦涩,绕了半天,还是逃不过死亡的结局!
凯撒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带着些许狡黠的笑容,就像是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大孩子。
“死?谁说你一定会死了?”他歪着头,看着马尔科,“后辈,你的思维还是太僵化了。托托神的预言说的是——‘马尔科·齐贝林在此次空难中不幸遇难’!”
他刻意加重了“遇难”两个字。
“遇难,就一定等于死亡吗?”凯撒抛出了一个颠覆性的问题。
马尔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遇难……不就是死了的意思吗?”
“非也,非也。”凯撒摇了摇手指,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在官方定义和许多语境下,‘遇难’可以指遭遇灾难,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只要找不到你的尸体,无法百分百确认死亡,也可以被定义为‘遇难’!预言只说了你‘遇难’,可没白纸黑字说你‘死亡’啊!”
还能这样解释?!
马尔科被这清奇的角度震惊了,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缝隙透出的光亮!
“所以……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只要让你从这场空难中‘合理’地消失,让所有人都认为你死了,但实际上你还活着,那么,托托神的预言,在它自身的逻辑体系内,就算是完美应验了!”凯撒的笑容更深了,“它得到了它想要的‘结果’,而你,保住了小命。双赢!”
“这……这真的可以吗?”马尔科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
“规则,就是用来寻找漏洞的。尤其是这种涉及命运和预言的规则。”凯撒自信地说道,“现在,放松心神,我要施展一个小小的‘魔法’……或者说,是利用我们齐贝林家族铁球回旋术,结合这本笔记作为信标,才能实现的……时空跳跃!”
“时空跳跃?!”马尔科更加震惊了。
“没错。”凯撒看着他,眼神变得认真起来,“小子,你最近一直在使用传承自那个杰洛的铁球回旋术吧?每一次在生死攸关的绝境,当你倾注信念使用铁球时,它总能在冥冥中,从平行世界‘摇’来帮手助你破局?无论是那个三个甜甜圈的‘黄金体验’,还是那个叫乔安娜的胸丫头……”
马尔科回想起之前的经历,确实如此!铁球仿佛成了连接不同世界线的桥梁!
“这一次,”凯撒的声音带着一种破开迷雾的决断,“我要倒反天罡!不再是从别的世界摇人过来,而是……把你直接扔到另一个平行世界去!让你在这个世界‘失踪’,实现‘遇难’的事实!”
说罢,凯撒的虚影变得凝实,他双手虚握,仿佛抓住了无形的纺锤,开始以一种玄奥无比的轨迹旋转!
只见他掌心出现了一颗高速旋转的铁球,充满了撕裂现实壁垒的狂暴力量!
下一秒,周围静止的时空开始剧烈扭曲、震荡!
一道内部闪烁着无数混乱色彩与破碎景象的时空裂隙,如同巨兽张开的嘴巴,在马尔科身后猛地裂开!
强大的吸力从中传来,远超地心引力!
“后辈!出发吧!记住,无论在哪个世界,齐贝林家族的意志永不磨灭!我们……后会有期!”
凯撒最后的声音,在扭曲的时空中变得断续不清。
马尔科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将他猛地拽向那道裂隙!
下一刻,天旋地转,意识被无尽的色彩洪流与时空乱流彻底吞没!
……
不知过了多久,马尔科的意识从混沌中缓缓苏醒。
剧烈的头痛和全身的酸软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
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冰冷、潮湿的草地上。
他挣扎着坐起身,环顾四周。
天色灰蒙蒙的,带着工业城市特有的阴郁。
周围的建筑是典型的维多利亚时代风格,砖石结构,狭窄高耸,窗户如同深陷的眼窝。
远处,隐约传来马车车轮碾过石板路的辘辘声,以及蒸汽机车的低沉汽笛。
他身上的现代衣物显得格格不入,引来几个穿着破旧维多利亚时期工装的行人好奇而警惕的目光。
马尔科强忍着不适,踉跄着走到路边一个卖报童身边,艰难地问道:“请……请问,这里是哪里?现在是什么年份?”
卖报童用看怪物的眼神打量了他一番,才用带着浓重伦敦东区口音的英语喊道:“先生,您没事吧?这儿是伦敦!至于年份?当然是1888年!您要不要来份《泰晤士报》?上面有最新的‘开膛手’消息,只要一便士!”
一连串的信息如同重锤,狠狠砸在马尔科的脑海之中!
凯撒·齐贝林……竟然把他扔回了将近一百四十年前的维多利亚时代!
而且,似乎还是那个笼罩在“开膛手杰克”恐怖阴影下的、最为黑暗和混乱的时期!
新的冒险,或者说,另一段跨越时空的宿命,已然揭开序幕!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