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勇军撤退之际,小鬼子自然是乘胜追击,准备尽可能的杀伤国人的有生力量。
席源嘱咐窦汝昌和于则照顾受伤的四位,他则是带着似冲和张之维拦在了小鬼子的部队之前。
这一次的小鬼子没有“望白而逃”,而是直接坦克伺候!
可惜,笨拙的坦克怎么可能打得中席源三人呢?
五辆坦克被席源用“戮日”砍断了履带,削掉了炮管。
三辆坦克被张之维的雷法电的冒起了浓烟,继而发生了大爆炸。
至于里面的小鬼子,早已经变成了烤猪!
而似冲,则是专心袭击掌握重武器的鬼子。
迫击炮手和重炮手往往来不及架设好阵地,就已经在似冲手下变成了空中飞鬼!
只可惜天上的飞机席源和张之维够不着,只能任由飞机不停的在头顶盘旋投弹。
席源倒是也尝试着扔了一些铁胆,无奈飞机飞的太高,完全打不到。
然而,面对数以万计的小鬼子,仅仅凭借席源三人的力量终究是抵挡不住的。
再加上三人还要留力继续护送义勇军,无奈之下只能边打边退。
就在席源已经几近绝望之时,鬼子的后方阵地却突然乱了起来。
各种颜色、不知具体功效的炁团开始映入席源的眼帘!
惊鸿一瞥之下,席源看到了崔剑扬的紫色剑芒,也看到了无根生的身影。
全性一行十几人以惊人的速度扫荡着鬼子的部队。
无根生甚至端着一挺歪把子,站在人群之中来回扫射。
一个席源从没见过的全性门人,护卫在无根生的身前,奋力抵挡着鬼子射来的子弹。
这一下,鬼子终于没了继续追击的精力,转而围杀部队后方的全性众人。
席源三人抓住机会,快速向着义勇军撤离的方向撤退,沿途快速的扫清义勇军撤退的痕迹。
等到了义勇军的身后,席源拍了拍似冲的肩膀,“师兄,辛苦您之维护送将士们撤退。”
“我得真炁还很充足,回去看看断后的全性怎么样了!”
似冲拉了席源一把,想说“只是一群全性妖人,没必要如此拼命。”
但是对上席源的眼神,似冲犹豫一下,松开了手。
他意识到了,现在那群人可不是什么全性妖人,而是抛头颅、洒热血的爱国义士。
“我跟你一起回去,义勇军这边,有旷雅先生一人就够了!”
张之维一步跨到了席源的身边,一副不容置疑的样子。
“这个时候就别陪着我了,这边更需要你,而且我的手段更适合这种战场。”
“这个场面,你的真炁消耗太严重了,咱们各司其职,各自做好自己擅长的。”
“放心,我也不会拼命的,若是事不可为,我会第一时间撤退。”
“到时候,还要靠你保护真炁耗尽的我呢!”
张之维听了席源的话,也知道现在不是磨蹭的时候,当即点了点头,和似冲继续追赶义勇军的队伍。
席源则是快速返回,生怕无根生这货被小鬼子打成蜂窝煤。
当席源回到哈城北侧的时候,全性的十几人还站着的就只剩下了五六个人。
这种时候,躺下的人就是永远都不可能站起来了!
席源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的“戮日”,将其横在自己胸前,蛮横的冲进了敌阵。
凡是席源经过的地方,鬼子只感觉腰间一凉,就像是割麦子一样倒了下去,身体摔成了两节。
当席源冲到全性众人的身边时,无根生手中的歪把子早已没了子弹,被当成了重剑,来回挥舞。
护卫无根生的全性门人撑着一口气,顽强的护在无根生的身后,为他抵挡着周围射来的子弹。
席源没有看到崔剑扬,想来他应该已经化成了这片土地的养分,等待“春暖花开的季节”到来。
见到席源去而复返,无根生欲言又止。
“我带你们杀出去,别恋战,跟在我的身后!”
无根生身后的全性门人大吼道:“逍遥先生,不用管我,带我们掌门走!”
“哈哈哈,来东北这么久了,身边的人越来越少,今天终于轮到我了!”
“时至今日,我才明白,逍遥先生您到底是何等的强大,逆生三重到底是何等神奇的手段!”
其余几名全性见到席源,也是边打边凑了过来。
“逍遥先生,我们为你和掌门断后,你们快撤!”
“不用为我们悲伤,我们本就是该死之人,这个死法,也算是死得其所,光宗耀祖了!”
无根生深深的看了几位同门一眼,毅然决然的走到了席源的身边。
“逍遥先生,咱们走!”
无根生的选择,席源一点也不意外,因为席源知道,他是最不想死的人。
他还有理想,还有抱负没有实现!
但是这么果决的抛弃同门,让他们断后,这是席源没有想到的。
只是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席源见全性的几位下定决心,当即减慢突围的速度,确保无根生能跟上,然后向着外围杀去。
当席源和无根生冲出了敌阵,回头看去,已经见不到那几人的身影了。
“三件事,我需要你的回答!”
“第一件事,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无根生挠挠头,“不是,咱们哥俩刚刚劫后重生,不应该先叙叙旧嘛,这么严肃干嘛?”
“别废话,回答我的问题!”
看着席源举起来的拳头,无根生连忙说道:“好好好,我说,你先把拳头放下。”
“我的门人里面,能人不少,算卦的,望炁的都有,算到了你在这边,我们就巴巴的跑过来助阵了呗。”
“别看这帮人是我带着来的,其实他们可都是奔着你来的!”
席源皱了皱眉头,“第二件事,崔剑扬是怎么回事?你让他来找我的?”
无根生摆手说道:“可不是昂,是他自己要去找你的,还想让我陪着。”
“只是我感觉咱们俩在人前见面不太方便,怕被人看出什么,这才没陪他去。”
“至于他怎么想的,倒是和我说了一嘴。”
“这家伙是土生土长的东北人,只是后来遭遇各种变故才辗转去往了关内。”
“他说你为他的家乡父老出了大力、死力,他想在临死之前和你了却恩怨,不然死了闭不上眼。”
“第三件事,就这么抛下你的门人,你的良心不痛吗?还是说你已经变了,变成一个贪生怕死、没有感情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