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源将阴阳纸送到,无根生这次来三一门山脚下的目的也就完成了。
本来无根生是想要直接离开的,席源拉着无根生出去喝了一顿酒。
酒桌上,无根生有些诧异的说道:“这次见面,我怎么感觉你对我温柔了许多呢?”
席源说道:“对你温柔点还不好?你是受虐狂啊!”
无根生嘿嘿笑道:“那倒不是,只是感觉一年不见,你的变化有些大。”
席源与无根生碰了一下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说道:“之前不想你加入全性。”
“你不听我的,一意孤行,我肯定对你没有好脸色。”
“但是咱们上次分别之后,我想通了,一个人有一个人的缘法,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数。”
“有些事情是强求不来的,真的强行改变一些事情,最后导致的结果未必就是好的。”
无根生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说道:“老弟,你说的太好了,长大了,当哥的很欣慰啊。”
席源放下手中的筷子,举起了自己的拳头,面露凶光的说道:“我看我还是之前对你的状态比较好。”
无根生哈哈大笑,也不再逗席源,主要还是怕席源真揍他。
与席源再次碰杯,无根生说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席源放下酒杯,说道:“明年在门里好好闭关,争取早日让逆生的境界更上一层楼。”
“之后的话,应该会娶妻生子,然后收个徒弟,这个就看缘分了。”
无根生似乎不相信这竟然会是席源说出来的话,有些惊讶的问道:“收徒我能理解,但是娶妻生子?”
“这可不像是你能说出来的话,你不是一心修道的吗?居然会想这种俗事?”
席源不理解的说道:“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一心修道的?再说娶妻生子怎么就是俗事了?”
“繁衍后代是人的本能好吗?关键我修行也不耽误娶妻生子啊!”
无根生摇了摇脑袋,说道:“怎么说呢,就是这件事和你的气质很违和,我一直以为你。。。”
席源打断无根生说道:“你没事老瞎以为什么?等我大婚的时候叫你就得了。”
无根生听了这话,更诧异了,惊奇的说道:“看这样子,你已经找到道侣了?”
“废话嘛,没有合适的人,我和谁结婚生子去?早都已经定好的事情了。”
无根生好奇的问道:“也是修行之人吗?哪家的小姐啊?有时间带我见见弟妹呗。”
席源也不藏着掖着,直言不讳的说道:“唐门的,想见可以,不过要在你加入全性之前。”
“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一个唐门弟子,就在几年前被全性的杂碎害死了,现在唐门对全性妖人可是恨之入骨。”
无根生想了想,说道:“那还是算了吧,别见了,以后在影响你们之间的感情。”
席源摆摆手,无所谓的说道:“那不会,要是真有影响,我会毫不犹豫的把你卖了的,哈哈哈。”
无根生听了席源的话,一脑门黑线,吐槽道:“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
“嘿,你非得加入全性,你还有理了?可以随意处置每一个全性,这本就是江湖正道的共识好不好。”
无根生无奈的点点头:“倒也是,那就更别见了,以后咱们的关系也尽量不要让人知道。”
“因为我,再影响到你就没必要了。”
席源看着无根生,想说出口的话,最终还是咽进了肚子里。
有些话,多说无益,说的次数多了就有些烦人了。
打着为别人好的名号,强行干预别人的人生,实乃罪大恶极。
两人喝完了酒,无根生正好客栈的房间还没到时间,索性也就不着急走了。
席源将无根生送回客栈,将他放在床上,在桌子上留了一张纸条,就转身出了客栈。
纸条上面写着:“兄弟,记得好好修行,尤其是你的那个独门手段,千万别懈怠。”
之所以留这张纸条,是因为席源害怕无根生在自己需要的时候,不够资格帮助自己突破三重。
也许三七年,甚至是三一年,席源就需要用到逆生的第三重,根本等不及到原着中的四零年。
而像云道泽那样,借助天灾突破三重,又不知要多少年才能碰到合适的机会。
而席源有信心,在十年之内将逆生二重修到巅峰,做到重构三丹。
··········
回到三一门之后,席源见弟子们还在一遍一遍的打拳,打了个酒嗝,直接向着议事厅走去。
推开门,席源就看到似冲师兄像是在请教左师兄什么事情,两人一问一答的。
想必问的应该是逆生三重,重构内脏和三丹的一些注意事项。
左若童见席源推门进来,再看着席源醉醺醺的样子,有些无语的说道:
“小师弟,你酗酒的毛病真得改改。”
“看看你现在东倒西歪的样子,哪还像是一个修行之人。”
“平时似冲你们俩,在门里小酌几杯,我也就不说你什么了。”
“但是你这样每次喝的逆生都维持不住,是不是太过了。”
席源笑嘻嘻的说道:“师兄,我山下来了个朋友,一年多没见了,就多喝了几杯。”
“也不是维持不住逆生,主要是开着逆生喝酒,属实是有些耍赖,还糟蹋酒。”
说着席源凝神静气,全身白色的炁焰涌动,头发瞬间变得苍白。
“师兄你看,我没喝多,还能开启逆生。”
似冲有些好笑的看着席源身上那明灭不定的白色炁焰,这哪还有平时的控制力。
现在的席源,分明就是勉力保持清醒,保持着逆生的状态,稍不留神就会散了功。
似冲说道:“小师弟,酒这个东西,少喝点是那个意思就行了,师兄也是为你好,喝酒确实耽误事。”
席源到底还是没有保持住逆生的状态,散了功,踉踉跄跄的走到左若童的身边,“呼通”一下坐在了他的专属蒲团上。
这一幕看的左若童额头上青筋直跳,以往可从来没有门人敢在自己面前这么失态。
席源根本没注意左若童的表情,说道:“师兄,我想和你们说个事。”
左若童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讲。”
席源说道:“咱们三一的弟子这也太辛苦了,每天都要修行,劳作。”
“回家的孩子还好一些,还在门里的这些孩子就只有年三十一天假。”
“要不咱们改改?以后小陆瑾他们回家了,门里的门人也放假得了。”
“自己想修行的就修行,想下山溜达,采买的,就下山逛逛,您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