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画门,位于安徽境内,距离三一门不算太远,以三人的脚力,大概五六天就能到达。
三天后的傍晚,左若童三人走到了江西和安徽的交界处,找了一家饭馆。
三人刚刚走进饭馆,店小二就已经热情的走了上来:“三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席源向着店小二随手弹出一枚银大洋:“住店,三件上房,再来一桌你这的招牌菜。”
“好嘞,客官,您稍等,这就来。小店还有新酿的纯粮酒,要不要尝尝?”店小二弯着腰,满脸的讨好笑意。
席源看向左若童,左若童摇了摇头:“我和瑾儿不喝酒,小师弟,你自己随意就行。”
席源见左若童不喜欢喝酒,陆瑾又年纪太小,自己一个人喝太没意思了。
于是,席源对着店小二说道:“那就不来酒了,上一壶茶得了。”
“好嘞,客官,这边请。我让人去收拾房间,吃的马上就来。”说完,店小二麻溜的向着柜台跑去。
这个时间段,正是饭点,所以饭馆里客人很多,也没人注意到外貌有些奇特的左若童三人。
此时的左若童三人,真的可以说是鹤立鸡群。
三人都是一身白衣,左若童两人更是连头发都是白色。
至于陆瑾,也是天生浅色头发,不至于像逆生二重那么白,但是也和黑色毫不沾边。
总体来说,左若童三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要不就是有什么毛病,要不就是有什么本事。
只是饭馆里的客人都在各自聊着自己的话题,没人在意而已。
而店小二这么多年迎来送往,想来奇人异事见过不少,也就见怪不怪了。
等到店小二走后,三人在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里找了个空桌坐下,聊着这一路的见闻,等着食物上桌。
就在这时,左若童和席源突然停了下来,只是静静的侧耳倾听。
因为距离三人不远的一桌,两位客人的对话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听说了吗?最近的三一门可是出尽了风头啊!”
听到三一门的名字,左若童微微挑眉,随即就像是无事发生,缓缓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
席源坐在左若童的对面,抬头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那一桌只有挨着坐的两位客人,看起来平平无奇,没想到居然也是修行之人。
两人都是三十岁左右的样子,穿着简朴,发型凌乱,一人背对着席源,一人则是侧面对着席源。
陆瑾坐在席源和左若童中间的位置,显然是并没有听到那一桌的谈话。
见师父和小师叔突然停止了交谈,陆瑾也下意识的不再开口。
看到小师叔看向不远处的一桌客人,陆瑾才后知后觉的明白,应该是那一桌客人有什么自己没发现的问题。
陆瑾压低了声音,身体微微侧向席源的方向:“小师叔,怎么了?那桌客人你认识?”
席源收回视线,缓缓的摇了摇头:“不认识,但是看来他们应该认识咱们。”
“啊?什么意思?”陆瑾有些懵懵的问道,同时看向了那一桌的两位客人。
席源拿起面前的茶杯,一边低头喝水,一边轻声说道:“别往那边看了,用心听就行。”
“刚刚那两位提到了咱们三一门,看来也是修行之人。”
“只是不知道,这二位是何门何派?”说着,席源抬头看向左若童:“师兄,你认识吗?”
左若童放下茶杯:“不认识,应该是哪个流派的小辈。”
就在席源猜测这两人的身份的时候,两人的对话继续传来。
只听背对着席源的男人说道:“清云先生的高徒,回到三一门认祖归宗,怎么不知道。”
侧对着席源的男人摇了摇头:“不止,你的消息太落后了,老胡。”
“啊?还有新鲜事?三一门又出啥大事了?”
“兄弟,你前一阵干啥去了?与世隔绝啊?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不知道?”
被称为老胡的男人嘿嘿的笑了笑:“这不是前一阵,得罪人了嘛,找了个山沟躲了一阵子。”
“你快别卖关子了,狸子,赶紧说,啥大事?”
狸子向前微微欠身:“你出来之后没发现吗?最近门里少了不少人。”
“少人?嘿,你别说,还真是。门里不少老家伙都没影了。和三一门有关?”
“难不成是这帮人找刺激,去围攻三一门了?”
狸子有些无语的说道:“你还真敢想啊,不过倒是也差不多。”
“没去围攻三一门,去围攻三一门的门长——大盈仙人左若童了。”
老胡闻言,情绪明显激动了起来:“真的假的?什么时候的事情?”
狸子回忆了一下,说道:“具体时间记不太清了,也不是大家伙一起去的。”
“大概就是年前那一阵吧,大盈仙人下山,说是要找梁挺,大佬们就闻讯而动,纷纷找了上去。”
老胡闻言,迫不及待的问道:“结果呢?”
狸子白了老胡一眼:“你这不是废话吗?那可是大盈仙人啊!”
“门里的大佬,一下少了差不多三分之一,都被他老人家弄死了。”
老胡更加急迫的问道:“翟老妖婆去了没?”
“翟老妖婆?翟艳萍,翟大姐吧?”
“对对对,就是她,去没去,现在还活着呢吗?”
狸子有些诧异的看着老胡:“去了,第一波去的,一个照面就被左门长拿下了。”
“听你这话,你们俩有事啊?你俩啥时候关系这么好了?你爬人家炕头啦?”
老胡长出了一口气:“想爬来着,结果别说上炕了,就说了几句荤话,就差点被那个老妖婆弄死。”
“这回就是躲她去了,死得好,死了我就不用到处躲了。”
狸子看着老胡如释重负的样子,忍不住说道:“胡大哥,当弟弟的劝你一句。”
“以后你真得好好管管自己这张嘴了,不然你早晚倒霉在这张嘴上。”
老胡不以为意的说道:“没事,她这不是死了吗? 以后我多注意,哈哈,来,喝酒。”
说着,两人端起了桌上的酒杯,碰了一下之后,仰头一饮而尽。
听到这里,这两人的身份、流派已经呼之欲出了——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