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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源礼核核心广场的空气里,裹着一股让人胸腔发闷的 “盲从” 浊意 —— 像老书斋里泛黄的线装典籍被随意扔在泥地,扉页上的朱批被马克笔涂得乱七八糟,边角还沾着鞋印,却没人弯腰拂去灰尘;像有人刷到 “吃洋葱能防辐射” 的谣言,连查都没查就转发到家族群,明明看到长辈当真囤了半箱洋葱,却在 “大家都转了” 的自我安慰里关掉对话框,连 “提醒一句别轻信” 的念头都懒得生,仿佛所有该坚守的 “辨伪存真、独立思考”,都成了 “不合时宜的较真”,连呼吸都带着 “随大流” 的滞重,连 “多问一句为什么” 的动作,都沉得像坠了铅。

陈默站在广场中央,脚下的青石板摸起来竟透着像浸了泥水般的浑浊质感。这石板本该浸着 “智辨清明” 的通透,是无数人踩着它查阅典籍、伏案思考的见证 —— 当年老书斋的先生们带着学生来广场讲学,连脚步声都透着对真理的敬畏。可此刻,石面下像藏着股盲从的浊流,每踩一步都能感觉到黏腻的滞重,仿佛稍不留意就会陷进 “跟着别人走就好” 的泥潭。指尖轻轻蹭过石缝,连一丝能让人安心的清爽都寻不到,只触到满是灰垢的糙粒 —— 时光好像在这里失了清明,本该理性的判断,转眼就成了 “别人说啥就是啥” 的跟风,满场的空气都闷得像盖了层塑料布,连风掠过都带着 “没主见” 的叹息,裹得人心里发沉。

他蹲下身,指尖探进石板缝隙,本该流转着翠绿色微光的智核轨迹,此刻像被扯断后胡乱缠成一团的书绳,零散的光丝嵌在石缝里,断口处的光微弱得像快灭的萤火,连 “辨伪” 的轮廓都撑不起来。偶尔有几点细碎的翠绿色光想凑在一起 —— 或许是某个路人刷到 “某品牌奶粉致癌” 的消息,刚点开查证链接,就被同事凑过来说 “朋友圈都转疯了,肯定是真的”,手一抖就关了页面;或许是某个学生做题时发现参考答案和自己推导的不一样,刚想举手问老师,却看到同桌小声说 “答案还能有错?赶紧抄吧”,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可这刚冒头的 “智辨”,转眼就被一股无形的力打散,像被狂风掀翻的书斋书架,典籍哗啦啦散了一地,连一页完整的纸都留不下。光丝消散的瞬间,空气里都透着 “被误导” 的委屈,仿佛那些微弱的理性,连在世间多停一秒的资格都没有。

广场四周的智核守护碑,看得人喉头发紧。碑身上 “智核恒辨” 四个篆字,曾是能让人眼底清明的翠绿色,像老书斋正厅悬挂的 “辨真守智” 匾额,每一笔都浸着历经岁月的理性 —— 当年祖父带着陈默来认碑,指尖划过篆字时,还说 “这字里藏着先人的清醒,得好好护着”。可如今,这四个字像被泼了一层洗不净的灰白色浊雾,雾絮顺着笔画缠上去,把 “智核恒辨” 裹得发暗,边缘还泛着 “盲目跟风” 的浅灰,像被虫蛀空的书斋木架,裂纹一道叠着一道爬满碑身,深纹里积着灰白色的滞垢,指甲抠下去都蹭不掉,露出里面暗沉的石质,满目疮痍。仿佛再受一点力,那些字就会 “哗啦” 一声碎成粉末,再也撑不起 “智辨” 二字该有的重量,连风掠过碑面,都带着 “没主见” 的呜咽,像老书斋里被风吹得乱响的破窗纸。

碑身爬满的 “盲纹”,不是普通的风化裂痕 —— 是像被盲从的浊流反复冲刷啃咬的凹槽,深的地方能看见里面暗沉的石芯,像被盲从彻底斩断的智核脉络,断口处浑浊得像搅了泥的水,连一丝重新连接的可能都没有。从纹路里渗出来的浅灰色 “盲从能量”,在地面凝成薄薄的浊膜,踩上去像踩在刚下过雨的泥地里,鞋底沾着层黏腻的灰,脚下发沉,心里发浑,每一步都透着 “下一秒就有人因盲从吃亏” 的不安 —— 仿佛下一秒就会看到有人跟着抢盐、抢板蓝根,明明知道没用,却还是跟着挤;仿佛下一秒就会看到有人因为别人的一句 “这东西不好”,就把刚买的新书扔了。连呼吸都带着跟风的颤抖,连看到可疑的事,都要跟着别人说 “没错”,生怕自己成了 “不合群的那个”。

浊膜过处,刚立好的 “辨心指引牌” 瞬间没了清明。木质的牌面被染得发灰,像被雨水泡软的书斋木门,原本清晰的橡木纹路变得模糊,连木纹里都渗着灰雾;上面 “智辨”“清明” 两个绿漆字,此刻被灰白色浊雾裹着,只剩下零星的绿点,像书斋里快灭的萤火,在风里轻轻晃着,慢慢变得模糊,最后 “咔嗒” 一声,牌身从中间断成两段,落在浊膜上时,连声响都透着浑浊的闷。这声响很轻,却重重砸在陈默心上 —— 仿佛谁都习惯了用 “大家都这样”“我也没办法” 搪塞对 “智辨” 的召唤,连一句真诚的 “我再想想” 都舍不得说,更别提 “我要查证”。有人觉得 “查来查去太麻烦”,有人怕 “问多了被笑话”,仿佛独立思考成了比登天还难的奢侈,成了别人嘴里 “太较真”“不合群” 的笑话。

“这不是能量不足,是智核在‘盲从’—— 连里面藏着的辨心,都快变成被乱涂的典籍了。” 陈默的指尖刚要碰到碑身上的浊雾,指腹还没触到冰冷的石面,衣袋里的怀表突然 “嗡” 地一声弹起来,稳稳悬在半空。表盘内原本稳定的礼核符文,被一层翠绿与乳白交织的光晕裹着,像裹着一层薄宣纸的典籍,透着淡淡的清明,可光晕里的无数细小智核纹路,却像被扯断后胡乱缠成一团的书绳,每根细丝都裹着层灰雾,连舒展的力气都没有。

有的纹路刚想伸展开传递智辨,像刚理好的典籍想排进书架,就被浅灰色的盲从能量一脚踢到一边,滚得老远,连挣扎着重新归整的余地都没有;有的纹路试着凝成 “智辨” 的形状,笔锋刚起就被浊雾盖了住,像被墨汁弄脏的书页,落在光晕里,转眼就没了痕迹;还有些纹路干脆缩在表盘的角落,裹着一层灰白色浊雾,像被 “盲从” 吓怕的孩子,双手抱膝,连抬头看一眼 “该质疑的事” 的勇气都没有,只敢在光晕的边缘发抖。最后,这些纹路在表盘中心凝成一枚带着 “辨纹” 的智核符文 —— 这符文亮得微弱,翠绿色的光裹着一层淡淡的灰雾,像在拼尽全力护着最后一丝辨心,却总也抵不过 “盲从压制” 的困局,只能在光晕里轻轻颤着,连光芒都透着随时会被彻底蒙住的脆弱,像风中摇曳的书斋萤火,随时会被盲从的风吹灭。

当符文落在陈默掌心,一股极端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 时而清明得像站在晨雾刚散的老书斋里,窗棂漏进的阳光斜斜落在典籍上,连浮尘都看得清清楚楚,老书师们坐在案几旁,手里拿着放大镜查证批注,指尖划过纸页时还会轻轻念 “智者不盲从,辨者不跟风”,连分辨典籍真伪都要反复比对纸墨、字迹,生怕稍一疏忽误了真理,心里满是对 “智辨” 的珍视,仿佛每一个动作都要合着 “清明” 的规矩,连呼吸都带着通透,生怕惊扰了这份 “独立思考” 的专注;时而又浑涩得像在盲从的人群里,看到别人抢购没用的养生仪,自己也跟着挤上前,脚像灌了铅一样沉,嘴里说着 “大家都买,肯定好”“不买就亏了”,眼里却满是 “怕落后” 的跟风,连基本的 “问用途” 都做不到,甚至会因为别人的一句 “这电影不好看”,就把刚买的电影票撕了,等到事后想起,才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脸上没有一丝该有的愧疚与通透,仿佛 “盲从” 本就是该有的常态。

两种感觉在身体里扯着,像有两只手在撕他的辨心:一只手想把他拉向 “智辨” 的清明,让他守住对每一件 “该查证的事” 的珍视,守住心里 “独立思考” 的底线;另一只手却把他推向 “盲从” 的浑涩,让他跟着随波逐流,把 “跟风从众” 当成理所当然,把 “智辨” 当成较真,把 “盲从” 当成 “安全”。这种拉扯让他连说一句 “我要查证” 都觉得沉,仿佛整个本源世界的智核盲从,都把那份 “盲从压制的浑涩”,原封不动地压在了他的心上,闷得人喘不过气,连呼吸都变得浑浊,总觉得下一秒就有人因盲从吃亏,总觉得身边的一切都像随时会被乱涂的典籍,再也找不回清明的模样。

功德系统的光幕在光晕里慢慢展开,标题 “定辨万维智核,重铸宇宙清明” 泛着微弱却通透的光,像老书斋里点燃的萤火,光芒虽弱,却透着 “不盲从” 的劲,连光芒都带着不容浑涩的智辨。星轨文字在 “智核唤醒”“辨心定辨”“维度清明” 三个符号间反复跳着,像迷路的人在满是跟风的街头找能 “独立思考” 的老书斋,每一次跳动都带着渴望 “理性” 的急切,连光芒都比平时亮了几分,仿佛在轻声催着:“别怕,守住对智辨的珍视,就能找回失去的清明,就能让‘辨伪存真’重新变成常态。”

光幕上的文字写得清楚:“跨维度本源礼核定仪后,七宇宙本源智核出现全域性盲从,需激活两万四千九百处‘本源智核辨心节点’,修复三百八十处‘智核盲从裂隙区’,培育三百八十颗‘辨心本源种子’。任务成功将积累‘智核定辨功德’,解锁‘本源清明通感’能力;若失败,七宇宙智核将彻底盲从,所有生命的辨心会像乱涂的典籍一样,再也理不清 —— 那时,没人会愿意独立思考,没人会传递理性,连‘吃大蒜能治新冠’的谣言都会被当成真理,‘1+1=3’的错误都会被当成正确,整个宇宙会变成‘人人盲从、彼此误导’的浑浊场,再也寻不到一丝‘智辨清明’的通透,连阳光照在身上,都透着盲从的闷,没有一点温度。”

光幕旁边,祖父遗留的《智核纪要》从怀表夹层滑了出来,泛黄的纸页被风掀得 “哗啦” 响,最后停在标注 “-3160 年,智核盲劫” 的页面。曾祖父用翠绿色晶粉写的批注,字缝里都浸着历经世事的清明,像刻在老书斋木柱上的训言,墨迹虽有些淡,却带着不容盲从的真诚:“智核者,宇宙之明也,明存则辨生,明失则盲从起 —— 辨心若没了,再真的真理,都会变成跟风的影,你跟你的,我随我的,连日子都过得没了方向,夜里睡觉都觉得心里发浑,少了份该有的清明,连梦都透着‘被误导’的迷茫,连眼神都带着盲从的闪躲,不敢面对该辨的事。”

陈默的指尖抚过纸页,粗糙的纸感突然勾出一段清晰的记忆 —— 那年他一百六十二岁,跟着祖父回了老家镇上的 “辨真书斋”。那座书斋是清代传下来的老建筑,黑瓦盖着青灰,瓦檐下挂着几盏蒙着薄尘的纸灯,灯面上 “辨真” 二字的墨迹虽淡,却在阳光下透着股韧劲儿;白墙透着岁月的斑驳,墙根处长着几株竹苗,枝干挺拔得通透,竹叶上的晨露还没干,透着 “虚怀守智” 的生机;书斋的木门上留着当年的铜环,铜绿爬满环身,摸上去带着冰凉的质感,推开门时 “吱呀” 一声,像老人缓慢的叹息,又像在温柔地欢迎每一个 “愿辨真” 的人,欢迎每一份带着智辨的心意。

书斋的正厅摆着十排木质书架,书架上整齐地码着各类典籍,有《论语》《孟子》的善本,纸页边缘都泛着自然的黄,有《天工开物》《齐民要术》的刻本,字里行间还留着前人的朱批;每一本典籍的封面上都贴着祖父手写的标签,用小楷写着版本和年代,标签边角都用透明胶贴了护边,那是几十年里老书师们精心整理的痕迹。正厅的中央放着三张梨花木案几,案几表面被磨得发亮,上面摆着放大镜、拓印工具和砚台,砚台里还留着半池未干的墨,是用来查证典籍真伪的。厅后的小屋里,放着一个老木柜,柜门上雕着 “梅兰竹菊” 的纹样,里面藏着祖父珍爱的孤本和批注手稿 —— 有他对《史记》的解读,字里行间满是对历史的敬畏;有对民间传说的考证,还夹着实地走访的笔记;每一份都用宣纸包着,外面写着分类,小心地收在抽屉里。柜旁还放着一把老旧的藤椅,椅面已经有些磨损,椅旁的小桌上摆着一本翻开的《说文解字》,书页上还夹着祖父常用的书签,是一片压平的竹叶,边缘都泛着旧了的黄。

祖父是书斋的书师,年轻时跟着他的父亲打理书斋,一辈子都守着 “辨伪存真、独立思考” 的规矩。不管是帮人鉴定典籍真伪,还是教孩子读书辨理,祖父都会拼尽全力。遇到有人拿着伪书来求鉴定,他会把真本和伪本并排在案几上,指尖分别按在两页纸的边缘,耐心讲解:“你看这纸,真书是老竹浆做的,摸起来有糙感,对着光看能看到细小的竹纤维;伪书的纸太光滑,是机器造的,纤维都断了。再看字迹,真书的字有笔锋,起笔收笔有变化;伪书的字像印上去的,呆板得很,没灵气。” 有次镇上的中学请祖父去讲 “如何辨谣言”,他带着自己收集的谣言案例 —— 有打印出来的旧报纸,有抄在笔记本上的网络传言,教学生们 “看来源,是不是权威媒体;查证据,有没有数据支撑;多思考,会不会不合逻辑”,还说 “别别人说啥就信啥,自己查证了才是真的”。学生们听得格外认真,后来学校里跟风传谣言的人少了很多,有学生还特意来书斋谢祖父,说 “顾爷爷,我现在看到奇怪的消息,都会先查一查了”。

陈默小时候,总喜欢在书斋里玩,祖父不忙的时候,会教他分辨典籍。祖父坐在藤椅上,把《论语》善本放在陈默面前,指尖轻轻点在 “仁” 字上:“默默你看,真本的‘仁’字,竖笔是顿笔收尾,像人的腰杆一样稳;伪本的是尖笔,飘得很。还有这纸,你摸一摸,真本的纸摸起来有韧劲,伪本的太脆,一折就有白印。辨书和做人一样,要仔细看细节,不能只看表面,表面光溜的,不一定是好东西。” 他还会让陈默帮忙整理书架,那时候的典籍很重,陈默总搬不动,祖父会握着他的手,一起把典籍从地上抱起来,放回书架的对应位置,教他:“整理典籍要按类别分,《经》《史》《子》《集》不能乱,就像思考问题要按逻辑来,不能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每一本典籍都藏着真理,要好好爱护,不能糟蹋,它们比咱们年纪都大,是先人的智慧。”

有次,祖父教陈默解读 “尽信书不如无书”,翻着《孟子》给陈默讲:“这句话不是说不读书,是说读书要会思考,不能书里说啥就信啥。比如这页说‘天时不如地利’,你要想,是不是所有情况都这样?要是地利不好,但人心齐,大家一起努力,是不是也能成?就像咱们种庄稼,光有好地不行,还得有人浇水、施肥,不然也长不出好粮食。” 陈默似懂非懂,祖父就拿家里的小事举例:“比如你妈说‘今天要下雨,别出门’,你不能直接信,要看看天,天上有没有乌云;摸摸空气,潮不潮;再听听广播,有没有天气预报,这就是思考。不能别人说啥,你就信啥。” 陈默跟着祖父学了几次,慢慢养成了遇事多想想的习惯 —— 后来看到同学说 “吃巧克力会蛀牙”,他还特意去查了资料,知道 “适量吃没问题,关键是刷牙”,回来跟同学讲的时候,同学还说 “陈默你真厉害,还会查资料”。

可后来,镇上的人都喜欢在手机上看碎片化信息,刷短视频、看朋友圈,来书斋查典籍、学辨理的人越来越少。有人甚至觉得 “辨真伪太麻烦”“跟着大家走就行,错了也有人一起担着”,书斋慢慢冷清下来。有些年轻人觉得书斋 “老旧没用”“太枯燥”,开始来这里打闹 —— 有人把典籍从书架上扯下来,扔在地上用脚踩,边踩边笑,鞋底碾过书页时还故意发出 “哗啦” 的脆响,说 “这破书看了有啥用,能当饭吃吗”;有人用马克笔在典籍扉页上乱涂,画着搞笑的涂鸦,字迹歪歪扭扭,还在上面写 “到此一游”,像一道道丑陋的伤疤;还有人把零食袋、饮料瓶扔在案几旁,油污沾到放大镜上,擦都擦不掉,留下一圈圈黑印,像在工具上蒙了一层灰,遮住了原本的通透。

有次,几个穿着潮流的年轻人甚至想把书斋的梨花木案几搬出去当废品卖。那案几是祖父的父亲传下来的,梨花木材质好,虽然有些磨损,却依旧透着温润,案几的边缘还留着祖父小时候刻的小记号 —— 一个小小的 “辨” 字。他们却用锤子砸案几的边角,“哐当哐当” 的声响在安静的书斋里格外刺耳,像在毁一件珍贵的文物。其中一个染着青蓝色头发的年轻人,手里握着锤子,脸上满是不屑:“这破桌子占这么大地方,不如卖了买电竞椅,谁还会来这老地方看书啊,现在手机上啥都有,比这方便多了,还不用费劲翻书。”

幸好祖父及时赶来拦着,他看到被砸得变形的案几边角,指节攥得发白,连声音都带着不易察觉的颤音:“这案几陪了几十年的辨书人,见证了多少真理被发现。你爷爷的爷爷,当年就是在这案几上,辨出了一本伪《兰亭序》,没让人家被骗走冤枉钱;你们小时候,不也跟着爸妈来这里认过字吗?我教你们认‘真’‘假’两个字,你们还说‘要做真人,不说假话,不做假事’,现在怎么就忘了?这案几不只是个物件,它还藏着咱们的根 —— 当年没网络的时候,多少人靠着这书斋,学会了辨理,才没被伪理误导,没被骗;现在日子好了,怎么就忘了这份‘智辨’的根了?你们怎么能这么糟蹋,这么不懂得珍惜‘辨伪存真’的意义?”

看着被糟蹋的书斋,镇上的老人都来劝祖父:“老顾,别管了,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喜欢跟风,觉得啥新鲜就干啥,不懂‘智辨’的重要,也不懂这些老物件的好,你管不过来的,只会让自己生气,不值得。” 陈默也心疼祖父,看着他每天为了书斋操劳,头发越来越白,眼角的皱纹越来越深,手上的老茧也越来越厚,甚至因为修复案几、整理典籍,手上还添了不少小伤口 —— 有被纸张划破的,有被木刺扎到的,他劝道:“爷爷,要不咱们把书斋关了吧,省得再被糟蹋,您也能好好歇歇,不用这么累,咱们在家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祖父却摇了摇头,眼里满是坚定,他从家里拿来细砂纸、木蜡和新的宣纸,每天早上天不亮就来书斋 —— 蹲在案几旁,手里的细砂纸顺着木纹慢慢蹭,磨掉刻痕的同时,还不时用指腹摸一摸,确认木面是否平整,磨下来的木屑他都小心地收在小袋子里,说 “这是老梨花木,留着补小裂缝,不能浪费”;再用小刷子蘸着木蜡,一点点给案几补蜡,刷子在他手里像有了灵性,每一笔都涂得均匀,让案几慢慢恢复原本的光泽;把扔在地上的典籍捡起来,用软布蘸着温水轻轻擦拭,擦干净后按《经》《史》《子》《集》的类别放回书架,放的时候还会对着典籍轻声说 “让你们受委屈了,以后好好护着你们”;还把被涂鸦的扉页用细砂纸轻轻打磨,磨掉涂鸦后,再用宣纸补贴好,最后再给放大镜换上新的镜片,像在护着一份珍贵的辨心。

他还在书斋门口立了块新的木牌,用毛笔写着 “辨伪存真,独立思考”,字迹苍劲有力,一笔一画都透着对书斋的珍视,墨汁是祖父特意磨的松烟墨,透着淡淡的清香,木牌的边缘还被他用砂纸打磨得光滑,生怕刮到路人,细节里满是用心。

一开始,有些年轻人还会站在旁边笑:“老顽固,这破书斋有什么好护的?改成网红打卡点多赚钱,比你守着这破地方强,辨书又累又没人看,谁愿意干啊。” 甚至有人故意把祖父刚整理好的典籍又扯下来扔在地上,还笑着说 “反正也没人看,整理了也没用,白费力气”。祖父却不气馁,第二天依旧早早来书斋,把典籍重新捡起来整理,他会主动凑过去,脸上带着温和的笑,给年轻人讲书斋的故事:“你们看这梨花木案几,当年我父亲就是在这案几上,帮一个农民辨出了伪药 —— 那农民想买治咳嗽的药,被骗着买了假药,我父亲一看包装就觉得不对,查了典籍又对比真药,才告诉农民是假的,救了他老伴的命;有一年夏天,镇上传‘吃西瓜会中毒’的谣言,大家都不敢买西瓜,瓜农急得快哭了,我在这案几上摆了西瓜,现场切开让大家尝,还拿检测报告给大家看,谣言才慢慢散了,瓜农的西瓜也卖出去了;你们小时候,不也在这书斋里,跟着我学过分辨真假硬币吗?你们拿着硬币看花纹、听声音,分得可认真了,还说‘要分清楚真假,不然会被骗’,现在怎么就忘了‘辨真’的意思了?要是连老祖宗留下的‘智’字都不记得,咱们还能算清醒的人吗?做人要智辨,要思考,看到可疑的事,就多查证,这样才能活得通透,才能不被误导,不被骗。”

有次,那几个想卖案几的年轻人又来书斋,他们拿着刀,想把书斋的木门拆下来当柴火。祖父走过去,没有骂他们,只是指着门上的铜环,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们看这铜环,多少人推过它来辨书,多少人推过它来学理 —— 有学者推开门,来鉴定孤本,眼里满是期待,怕自己手里的是假的;有学生推开门,来问难题,手里攥着笔记,怕自己的答案错了;有老人推开门,来感谢教会孩子辨谣言,脸上满是欣慰,说孩子现在不跟风了。当年我父亲教我当书师的时候,告诉我‘书斋是传智的地方,每一个来这里的人,都带着想清醒的心意,不能辜负这份心意,辜负了,就是丢了书师的本分,丢了先人的脸’。现在你们想把它拆了烧火,对得起那些来辨书的人,对得起把这书斋传下来的先人吗?对得起自己心里那份‘该有的清醒’吗?”

年轻人看着祖父发红的眼眶,又低头看着门上的铜环,铜环上的铜绿泛着光,像在说着重往的智辨故事,刀刃慢慢垂了下来。其中一个穿黑色运动裤的年轻人,手指轻轻碰了碰案几上的放大镜,小声说:“顾爷爷,我们错了,我们不该糟蹋书斋,也不该盲目跟风,别人说啥就信啥,您能教我们分辨典籍吗?我们也想试试,看看自己能不能学会思考,不再跟着别人乱走。”

祖父的眼里瞬间亮了起来,像看到了希望的光,他笑着点了点头:“好啊,只要你们愿意学,爷爷就教,辨书不难,但要记住,辨的不只是书,是心里的清醒,要想着‘我要找真理,我要分真假’,才能辨得明白。”

第二天一早,那几个年轻人就带着工具来书斋,有的帮着打扫卫生,把地上的垃圾捡干净,有的帮着整理典籍,把书按类别摆好,有的跟着祖父学辨书。祖父从最简单的看纸墨教起,把真本和伪本并排在案几上,指尖分别按在两页纸的边缘:“你们看这两张纸,真本的颜色是自然的黄,是放了几十年慢慢变的;伪本的是染的,太亮,看着假。再闻闻墨味,真本的墨是松烟墨,闻着有清香;伪本的是化学墨,有股刺鼻的味,不好闻。” 教他们看字迹时,还会用放大镜给他们看:“你们用放大镜看看,真本的字有笔锋,起笔收笔有变化,像人走路一样有轻重;伪本的字很呆板,像复印的,每个字都长得一样,没灵气。” 一开始,年轻人总分不清,把伪本当成真本,有点泄气,祖父就拿他们平时跟风的事举例:“你们以前是不是看到别人买潮鞋,不管好不好看、合不合脚就跟着买?买完又后悔,这和把伪本当真本一样,只看表面,不看本质。别急,辨书跟看人一样,得耐着性子找不一样的地方,多比、多想,心里就亮堂了。”

慢慢的,年轻人越来越懂智辨的意义,有的开始查证网络谣言,看到奇怪的消息不再随便转发;有的做题时会质疑答案,发现不对就去问老师;那个染着青蓝色头发的年轻人,有次看到朋友圈传 “吃某种水果能治癌症”,他没有转发,而是查了权威医学网站,发现是谣言,还在朋友圈发了查证的截图辟谣,朋友们都说 “你现在怎么这么清醒,不像以前总跟风了,还会自己查资料”,他笑着说 “我跟顾爷爷学了,遇事要多查证,不能别人说啥就信啥,不然会被骗,还会误导别人”。

祖父看到这一幕,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孩子,这就是智辨的意义,不是较真,是清醒,是不被误导,是守住真理,不骗自己,也不骗别人。这书斋不只是辨书的地方,更是教咱们‘清醒’的地方,只要还有人愿意学,愿意思考,不跟着别人乱走,这书斋就有意义,这份‘清明’的根就不会断。”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来书斋打闹了,反而有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来书斋学辨书、学思考,有的学鉴定典籍,有的学分辨谣言,有的甚至跟着祖父一起去社区做 “辨真科普”—— 他们带着放大镜和典籍,教老人怎么分辨真假保健品,教孩子怎么查资料辨谣言,书斋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整理典籍的轻响、讨论辨理的声音、放大镜的反光每天都能看到,像在诉说着 “智辨” 的清明。

有次,陈默看着祖父在书斋给年轻人讲解《论语》,阳光透过书斋的窗棂洒在他身上,像给祖父镀了层暖光,祖父的手虽然满是老茧,却灵活地翻着典籍,每一个讲解都透着理性,脸上带着专注的笑。陈默忍不住问:“爷爷,您守着这书斋这么多年,累吗?有时候没人来,您不觉得孤单吗?”

祖父停下手里的活,抬头看着墙上的 “辨真守智” 匾额,眼里满是温柔:“默默,累是累,但不孤单。这书斋里藏着咱们的根,藏着老祖宗的‘智辨’,藏着很多人的清醒 —— 有学者在这里找到真理,不再被伪书误导;有年轻人在这里学会思考,不再跟着别人乱走;有老人在这里避免被骗,不再买没用的假药。这些都是值得的,比啥都强。做任何事都不能怕累,不能怕孤单,只要守住辨心,守住对真理的坚守,不丢了清醒,就会有意义。就像这典籍,辨的时候累,整理的时候要小心,可看到别人因为它看清真相,不被骗,就觉得对得起这份典籍;就像咱们的人生,思考的时候难,辨真的时候要坚持,可看到别人因为自己的智辨而清醒,不跟风,就觉得一切都值了。”

他顿了顿,又说:“这智核就是咱们心里的‘书斋’,要是智核盲从了,咱们就像没了典籍的书斋,空有一个架子,却没了真理,没了清醒,日子过得没了方向,不知道啥是对、啥是错。咱们要守住这份‘智辨’,像守住这书斋一样,守住心里的‘清明’,才能活得通透,活得有意义,不白来这世上一趟。”

此刻,掌心灵核符文的温度,竟和当时祖父教他用放大镜辨书时的掌心温度一模一样 —— 带着点宣纸的糙感,还裹着梨花木的清香,暖得人心里踏实,却又透着一股 “要清醒” 的力量。陈默用力握紧符文,指节都泛白了,好像又握住了祖父那双满是老茧的手,那双手上还沾着典籍的纸灰和木蜡的清香,却能把最纯粹的 “辨心”,稳稳递到每个人的心坎里,像老书斋里的萤火,历经岁月,依旧透着 “辨伪存真” 的清明。

“智核定辨指数,只剩 0.01% 了!” 林薇的声音里裹着哭腔,说话时还不时吸一下鼻子,指尖在屏幕上划过的痕迹都带着急慌,连气息都不稳:“你们看,贯穿七宇宙的翠绿色智核线,有五分之四都变成了浅灰色,像被盲从能量彻底染透,连一丝翠绿色的光都看不见了;三百八十处盲从裂隙区里,浅灰色的盲从能量像浊雾一样飘着,把原本该充满清明的区域,都裹成了‘没人思考’的模样,里面的人连‘查一下谣言来源’都不肯,连‘质疑错误答案’都觉得麻烦,总想着‘大家都信,我也信,错了也不怕’‘别人说对,就是对,不用自己想’;虚拟沙盘里的‘辨心模型’,都快被浊雾盖满了 —— 原本‘书师’传智的辨心光带,断了九成九,剩下的那一点点光,也在慢慢变灰,快要看不见了;‘路人’理性思考的智核标记,变成了透明的虚影,风一吹就散,连轮廓都留不住,好像从来没存在过;最吓人的是‘普通人’辨真的翠绿色光,外面都裹着一层盲从能量形成的浊膜,浊膜上还在冒浊气,好像下一秒就会彻底被盲从,再也透不出一点清明!”

林薇快速调出地球平行维度的实时画面,手指在屏幕上滑得飞快,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哽咽:“高危节点在第三百四十星系的智核书斋境,那里的亿万年智核典籍,99.9% 都被涂鸦盖着,纸页都被撕得乱七八糟,用手一碰,就透着‘盲从’的浑浊感,像摸了块沾了墨的破布,指尖能感受到那种跟风的恶心,稍微靠近就觉得心里发慌,能把人的心都揪紧;地球这边更糟,昨天监测到‘盲从闹剧’—— 有个小区传‘自来水有毒’,大家不管真假就疯狂囤水,超市的矿泉水都被抢空了,最后发现是小孩恶作剧,家里堆的水都快过期了,扔了又可惜,留着又没用;还有‘错误跟风’—— 有个学生看到别人抄作业,也跟着抄,觉得‘别人都抄,我不抄就亏了’,结果老师发现了,两个人都被批评,还得重新写;社区里的‘辨真角’,以前每到周末,都会有人来这里学辨理、查资料,现在桌子上积了厚厚的灰,辨真工具都生了锈,放大镜的镜片都破了,墙上‘辨伪存真,独立思考’的标语,被人用喷漆涂成了搞笑的漫画,画着一个人闭着眼睛跟着别人跑,像一道刺眼的伤疤,没人愿意再提‘智辨’‘清明’这些词,好像心怀理性,就是件老土的事,会被人笑话‘太不合群’‘太较真’。”

陈默看着屏幕上的画面,又握紧了掌心里的智核符文,祖父的话在耳边响起来:“智辨不是不合群,是不盲从,是守住真理,再难,也不能丢了清醒,不能跟着别人乱走。” 他深吸一口气,抬手按了按掌心里的符文,声音比平时沉了几分,眼神变得坚定:“别慌,咱们还有时间,只要咱们坚持下去,激活所有辨心节点,修复裂隙,就能重新唤醒智核的清明。爷爷教会我,再浓的浊雾,只要用理性去散,总能通透;再深的盲从,只要用辨心去破,总能清醒。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像守护书斋一样,一点点修复智核,守住这份‘辨伪存真’的信念,不让宇宙变成‘人人跟风’的浑浊场。”

说着,他打开怀表,把智核符文放在表盘中央,符文的翠绿色光与表盘的光晕交织在一起,像一缕清明的萤火,慢慢扩散开来,驱散了周围的一点灰雾。陈默知道,接下来的路会很难,但他会像祖父守护书斋一样,守住这份智核,守住宇宙的 “清明”,因为他相信,只要不遗忘辨心,只要还有人愿意独立思考、分辨真假,就一定能看到 “独立思考” 重新绽放光芒的那一刻 —— 那时,老书斋的萤火会永远明亮,每一个人都会理性辨真,每一份真理都会被坚守,每个角落都能充满 “我要查证” 的清醒,再也没人会因为盲从而吃亏、被误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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