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雪山,早被一场初雪裹得严严实实。车刚停在滑雪场入口,凛冽的寒风就卷着雪沫子扑过来,贺峻霖下意识地把蓝色围巾往上拉了拉,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哇!雪好厚啊!比去年我们来的时候还厚!” 洛天依穿着米色的羽绒服,戴着毛茸茸的帽子,跟着少年们深一脚浅一脚往松树林走——去年埋下愿望瓶的地方,是他们这次考察“雪山滑雪场二期”的第一站。积雪没到脚踝,每走一步都要用力拔腿,刘耀文干脆拉起严浩翔的手,两人踩着彼此的脚印往前冲,笑声在空旷的雪地里回荡。 “应该就在这附近吧?”贺峻霖扒开松树枝,雪沫子落在他的围巾上,瞬间化成小水珠。他记得去年埋瓶子时,特意在旁边插了根写着“2024雪语约定”的木牌,可现在放眼望去,白茫茫的雪地里,只有松树的影子晃来晃去。“会不会被雪埋住了?”宋亚轩蹲下来,用戴着手套的手轻轻扫开积雪,指尖很快就冻得发红。 “我来试试!”刘耀文挽起袖子(虽然羽绒服袖子根本挽不起来),双手扒开积雪,动作像只精力旺盛的小老虎。没过几分钟,他突然喊起来:“找到了!木牌在这里!”众人围过去,只见一根褪色的小木牌半埋在雪里,上面的字迹被风雪浸得有些模糊,但“2024雪语约定”几个字依旧能看清。 马嘉祺蹲下来,从背包里拿出小铲子,小心翼翼地挖开木牌旁边的积雪。透明的愿望瓶渐渐显露出来,瓶身裹着一层薄冰,里面的彩色纸条隐约可见。他把瓶子捧在手里,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雪水顺着瓶身滑落,滴在雪地上,留下小小的水印。 “先看洛总的愿望!”宋亚轩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像落了星星。洛天依笑着点头,马嘉祺轻轻拧开瓶盖,抽出那张写着她愿望的白色纸条——“希望妈妈能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希望和朋友们永远在一起”。字迹依旧清晰,洛天依指尖拂过纸面,想起去年埋瓶子时的忐忑,再看看身边笑着的少年们,眼眶悄悄发热:“我的愿望实现了。” 少年们也一一拿出自己的愿望:马嘉祺的纸条上写着“希望团队能写出更多让大家有力量的歌”,宋亚轩的是“愿妈妈身体健康,每天开心”,丁程鑫的是“希望粉丝们都能平安顺遂,找到自己的热爱”,张真源的是“想学会做更多好吃的,给大家补身体”,刘耀文的是“要变得更强,保护身边的人”,严浩翔的是“写出更炸的rap,让更多人听到我们的声音”,贺峻霖的是“希望永远和大家一起,不分开”。 “我们的愿望都实现得差不多了!”张真源笑着把纸条放回瓶子里,“今年再埋一个新的吧,就祝雪山滑雪场二期顺利开业,我们能一起在这里办冬日音乐节!”大家纷纷点头,宋亚轩从背包里拿出新的彩纸,每人写了一句新的愿望,叠成小星星放进瓶子里。 就在这时,洛天依的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显示“项目组-老周”。她接起电话,老周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焦虑,还夹杂着风雪的呼啸声:“洛总,不好了!出大事了!我们之前定的滑雪设备供应商,刚才突然打电话说要涨价30%,还说要是我们不同意,就终止合作——离设备进场只剩半个月了,要是找不到新的供应商,二期项目肯定要延期!” 洛天依脸上的笑容瞬间淡了,握着手机的指尖微微收紧:“怎么会突然涨价?我们之前不是签了意向合同吗?上面明确写了价格和交货时间,他们怎么能单方面变卦?”“我也问了!对方说最近原材料涨价,成本太高,可我刚打听了,滑雪设备的原材料价格根本没动!”老周压低声音,语气带着一丝警惕,“洛总,我怀疑……他们是被别人挖走了,故意针对我们的项目。” 马嘉祺注意到她的脸色不对,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轻声问:“出什么事了?是不是项目上有麻烦?”洛天依挂了电话,眉头紧锁,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滑雪设备供应商突然涨价,还可能被竞争对手截胡。要是半个月内找不到新的供应商,雪山二期可能要延期开业。” 少年们的笑容也沉了下来。丁程鑫立刻拿出手机,手指飞快地翻着通讯录:“我认识一家做滑雪设备的品牌,之前我们团代言过他们的户外用品,口碑不错,我现在就联系他们的负责人,看看能不能紧急调货。”严浩翔也跟着拿出手机:“我让我爸帮忙问问,他认识一些实业圈的人,说不定能找到有多余产能的供应商。” 张真源走到洛天依身边,从背包里拿出保温杯,倒了杯热姜茶递给她:“先喝点热的暖暖身子,别着急,我们一起想办法,肯定能解决的。”贺峻霖也凑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对啊洛总!我们这么多人呢,肯定能找到新供应商的,别担心!” 洛天依接过姜茶,温热的杯子暖到手心,心里稍稍安定了些——还好有他们在,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总能第一时间站出来帮忙。可她没说出口的是,老周那句“被别人挖走”,像一根细刺扎在心里:雪山二期是洛氏今年的重点文旅项目,投入了大量资金,谁会在这个时候故意搅局,断他们的设备供应? 当天下午,丁程鑫联系的供应商很快回复了——他们有部分现货,但因为是紧急调货,价格比原供应商高10%,而且需要先付50%的定金;严浩翔父亲也帮忙牵线了另一家北方的厂商,产能足够,却需要重新定制滑雪板的规格,至少要一个月才能交货,赶不上二期的试运营。 洛天依坐在临时租用的办公室里,对着两份报价单发愁。马嘉祺走过来,把一份整理好的供应商资料放在她面前:“我让公司的商务团队查了,丁程鑫联系的这家品牌,设备质量没问题,之前做过很多滑雪场的项目,就是价格稍高;另外,我还找到了一家本地的小型设备厂,虽然规模不大,但能生产基础的滑雪设备,价格低,可以作为补充。” 他指着资料上的一行字:“你看,他们最近刚升级了生产线,能满足我们80%的设备需求,剩下的20%用丁程鑫联系的那家的现货,这样既能控制成本,又能赶在半个月内进场。”洛天依看着资料上详细的分析,心里一阵暖流——马嘉祺总是这样,在她焦虑的时候,能冷静地找出解决方案。 “可是……”洛天依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疑虑,“为什么供应商会突然变卦?这太巧合了,刚好在我们要进场的时候出问题。”马嘉祺坐在她对面,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我也觉得不对劲。之前海滨度假村开业前,有营销号恶意抹黑你;现在雪山二期要启动,又在设备上动手脚,两次都是针对关键节点,不像是偶然。你想想,洛氏内部有没有人不希望你做成这个项目,或者想趁机夺权?” 洛天依心里一动——二伯洛振明一直反对她“文旅+偶像”的模式,上次海滨项目时,就多次在董事会上质疑她的能力,还试图通过查账、造谣来干扰项目。难道这次的供应商问题,也是他在背后搞鬼?她摇了摇头,不愿意相信亲人会为了权力,故意破坏公司的项目,可心里的疑虑,却像雪地里的阴影,悄悄扩大。 傍晚时分,洛天依的手机又响了,是父亲洛振宏打来的。电话里,父亲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疲惫:“天依,设备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你二伯今天在董事会上提了‘暂停雪山二期项目’,说你太冒进,把洛氏的流动资金押在不确定的项目上,还说要是设备问题解决不了,会影响公司的年度业绩。我帮你压下来了,但你要尽快找到解决方案,别给别人留下话柄。” 挂了电话,洛天依站在窗边,看着外面飘落的雪花。雪越下越大,把远处的雪山盖得更白了,可她的心里却一片冰凉——老周说的“对手”,果然不仅在外部,还在内部。二伯不仅没放弃针对她,反而变本加厉,想通过中断设备供应,让项目延期,再在董事会上弹劾她。 马嘉祺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坚定:“别担心,我们一起跟供应商谈价格,一起准备给董事会的报告,证明项目能按时推进。不管他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我们都能应对。” 洛天依转头看他,他的眼睛在灯光下格外明亮,像雪地里的星星。她点了点头,心里重新燃起一丝勇气——就算有内部的阻挠,有外部的危机,只要身边有这些少年,有他们的支持,她就不会轻易放弃。 窗外的雪还在下,松树林里的新愿望瓶被重新埋好,瓶子里的纸条上写着“愿我们并肩度过所有难关”。可洛天依知道,雪山的平静之下,已经有暗流在涌动,这场关于项目、关于权力、关于信任的危机,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