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到一半许言就后悔了,她停下来喘了口气。
可恶的这蝎子也太能跑了,怎么能跑到这么远来。
可她现在放弃了再跑回去又觉得前面岂不是都白跑了。
许言喘了口气后,只好再沿着地上即将消失的金血痕迹往前追。
这蝎子的血都流了一路的,还挺能撑的。
与许言的呲牙咧嘴不同,白熠正玩得不亦乐乎。
“脏东西,知道有我在还敢闯我家的院子?胆子真不小。”
他很久没有这么残害......呃,跟妖一起玩了。
白熠悠悠然然的飘在蝎子后两三米处,时不时由指尖弹出一道金色细刃。
蝎子身上已经有大大小小几十划痕,每当金刃落下,都会划破它的身躯,叫它痛呼着落下一地血渍。
可它也只能抱头鼠窜。
“可惜,我现在已经不乱取他人性命了。”
又一道金色细刃飘出。
“只能让你多捱几刀,好让我消气了。”
金蝎被追到了死路,它颤抖着转过身。
这大白狗追着它砍了一路,听大白狗说的话它也明白自己惹上不好惹的家伙了,但说实话,它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大白狗啊!
它们这届妖厉害的有谁来着......
怎么想都没有跟这浑身叮铃咣啷的人对上号的啊!
见这金蝎也没地方跑了,但白熠还没玩够,他摸了摸嘴唇,想着还能对这蝎子做些什么。
“你是虫族,是蹭着别人的界门过来的吧?”
金蝎哆嗦:“是......”
虫族一直是那些群体活动的虫类地位最高,拥有的资源也最多,所以它在妖界过的并不怎样。意外到了人界之后它发现自己能对人类作威作福,便飘了,经常利用自己的能力使些不痛不痒的小手段,没想到这次踢到铁板了。
“好久没画符了。”白熠摩挲着手上的戒指,突然眼眸一亮,饶有兴致道,“不如我送你回家好了!”
“什......什么?符?”金蝎没听太明白,但是疯狂摇头。
可他还是被吊起,金血顺着他的伤口一点点往下滴。
白熠指尖轻挑,那金血便顺着他指尖挑起的弧度形成符画。
他像是在作画,肆意挥洒着金蝎的血液,直到最后一笔收起,那繁杂又华丽的符文即成。
金色符文所在的那块空间开始隐隐泛起波动,细碎的撕裂声响沿着符文的每道笔画开始沙沙作响。
金蝎被倒吊着,血也几乎被拧干,他早已经挣扎不动。
“算你走运,可没几个人有幸见到这道界符。”白熠像是画的尽兴了,他轻笑道,“我还要送你回家,我可真是人美心善。”
回家?
界符在向金蝎靠近,金蝎用最后的力气退了退,这样把它丢进界门,只怕它刚到“家”,浑身也凉透了。
白熠没再管那金蝎,他摩挲着指尖,好久没有动用这些灵力什么的,今天一动,他久违的起了些兴致。
还是欺负妖好玩些。
要不改日去找那界灵,大发慈悲帮他干点活好了?
“就这么办!”他兴味十足的打了个响指。
......
找到后面,地上的金血已经干透,许言在附近兜兜转转转了半天,直到看见这处隐隐有金光闪烁,她才沿着墙摸索着过来的。
于是那泛着金光的繁复符文便一点一点落进她眼底。
这是什么符?
她到现在为止多多少少也画过不少符了,把古本里那些还没有用过的符文也算上,就连解咒的符也不曾给过她如此震撼之感。
她几乎忘了自己是追着过来找白熠的,只是注视着那盛大的符文,慢慢靠近,忍不住勾起指尖临摹。
没人注意到几乎没入界门的金蝎挣扎着抬起头,在看到许言时,他眼里闪过狠厉的光。
必死无疑,和赌一把,他自然知道怎么选。
这界符就快燃尽,比起在界门里凉透后变成空壳落回妖界......金蝎咬着牙,他的倒勾突然变大,伸长,把还专注着界符的许言一把扯过来,凭着最后的爆发,瞬间扯着许言一头扎进界门。
最后一点界符燃尽,空气中的最后一笔金光灭下。
“就这么办!”白熠打了个响指抬头,他兴奋的脸僵住,一片衣角隐没在界符处。
他叮呤哐啷的闪现到界符烧灭处,挥爪胡乱抓了抓,什么都没抓到。
“完啦,白钰媳妇!”
同一时间,许言的家中——
时宴被勒令只能在一旁洗菜,九弦则撸起袖子仔细按要求切着菜。
酉行易拿着锅铲,手里提着一口崭新的锅。
锅是他喊人和菜一起送来的,这厨房差点连灶台也要换了。
元谨在客厅沏茶,他最擅长这个,金宣仪和林玲等人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主要是林玲在聊,金宣仪在一旁听着。
“这许言和她那个,演员老板什么时候回来啊?”酉行易看了眼时间,他的菜都炒的差不多了,大家一起趁热吃才好。
九弦仔细看着酉行易炒菜的步骤,心下默默记住,想着下次自己也可以试试看,他放下刀,擦了擦手:“我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吧。”
时宴也忙关上水龙头:“我来打!”他挤过九弦。
九弦并不理他的,径直去找自己的手机。
别墅二楼,沈柯的房间里,许言落下的手机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响着。
“没人接。”九弦皱着眉。
时宴狐疑的看了眼他的手机,也按下自己的拨通键。
同样没人接。
“问一下周梓渝吧。”九弦提议。
时宴看了他一眼,拨通了周梓渝的电话。
这时别墅里几人正在闲聊,推拉的也差不多了,沈柯正问起女演员的意愿,女演员表示她会好好考虑。
周梓渝接起电话,才发现许言确实没跟他进来,他向沈柯提起,两人只找到了许言的手机。
别墅里没找到人,沈柯便往花园里找去,她发现白熠也不在。
张楚乔靠近木芸冉,他体贴道:“芸冉,天也不早了,不如我先送你回去吧。这里离市区远,不方便。”
木芸冉瞥了他一眼,有些保持不住客套表情:“确实晚了,今天是年三十,张先生可以先回去。”她转头拍拍周梓渝的肩膀,“你别急,我们能找到许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