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僵持间,有扇门突然打开了。
许言愣了愣,那是她奶奶卧室的门。
“宝贝,怎么还不进......”面容姣好的男人单手撑着门框,衬衣从第三颗才开始扣起,大大方方露出一大块锁骨和胸膛。
“嗯?有客人?”他看见肖楠,挑了挑眉。
男人大步走过来,动作亲昵的把许言从肖楠身边揽了回来,他看着肖楠,勾唇微笑,礼貌问道:“你是哪位?”
许言瞥了眼这人相当大方的胸口,她没挣扎,和他一起看向肖楠。
肖楠拧起眉头,看着突然出现的陌生男人,他能辨认出这并不是那晚的那一位,可看许言的表情又十分坦然的样子。
“你好,我是肖楠,言言的朋友。”肖楠脸上镇定,他伸出手,“请问你是?”
“这样......我嘛......”烟十垂眸看向许言,眼底意味不明,“我当然是言言的哥哥了......”
“是哥哥啊,哥哥好。”肖楠稍微松了口气,随即又想起许言从没说过她有哥哥。
烟十没理肖楠,而是扭头看着许言,兴味十足:“宝贝,快叫声哥哥听听......”
许言:“......”
这下肖楠也反应过来这个哥哥指代了其他含义,他脸色有些难看:“你到底是谁?”
许言扯过烟十的手,免得他再说出什么骚话,她微笑:“这就是我男朋友,我们在一起过节来着。”
“什么?”肖楠盯了烟十半晌,他摇摇头,“那那天那个是谁?那天的不是他。”
烟十抓住了重点:“谁?”他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许言,“除了我你还有谁?”
许言沉默了,这她要怎么接......
“你到底有几个好哥哥?”烟十不依不饶,他情绪拔高,一副醋坛子打翻的样子,继续指着肖楠控诉:“还有这个人,他刚才为什么离你那么近!你是不是劈腿了?”
许言眨眨眼,她怎么还真心虚起来了,但她没有飙戏的天赋,她眼睛一闭:“我没有,你真的误会了。”
肖楠惊疑不定的看着两人。
“误会?”烟十凉凉的扫了眼肖楠,“说了今天好好陪我还把别的男人带到家里来,你到底还在不在乎我?”
“在乎的在乎的。”许言点点头,“是我的错,我做的不好,我这就把他送出去。”
“你还要送他出去,你要把他送哪去?送出去了你还回来吗?他自己不会走吗......”
许言被烟十连珠带炮的控诉砸的发懵,也不知道该接什么词,她赶紧把肖楠扯着送到大门外:“你也看到了,我现在有点忙,谢谢你的月饼,中秋快乐,不见。”
说完她火速关了门,把神情复杂的肖楠关在了门外。
终于松了口气,许言在门口站了一会,一门之隔,感觉到肖楠离开以后,她才转身。
刚刚还在指着她委屈控诉的男人现在懒洋洋的躺在了沙发上,因为身形修长,他的脚悬在沙发外晃动着,见她回来还朝她眨了眨眼。
许言径直走到他面前,俯下身,把他左边大敞着的领口又往下掀了掀。
果然看到他胸口处有一抹浅红,心中了然。
烟十捉住她的手,他勾唇一笑:“宝贝,怎么上来就对人家这么不客气。”
“你是鸟兄吧?”
烟十拧起眉头,强调道:“我不是鸟。”
许言疑惑:“那你是什么动物?”
她两次见他都是鸟类,竟然不是鸟吗?
“我也不是动物!”
“可你也不是人吧?”
烟十轻啧一声,敲了敲她的额头。
“算了。”许言对他是什么妖也不算很好奇,她一屁股坐在地上,趴在沙发边缘:“这位......鸟兄,你找我是因为你哪里受伤了吗?”
在她的理解里大部分的妖靠近她都是为了归宁体,所以她也理所当然的认为眼前的人是为此而来。
鉴于在海风镇时海鸥兄弟曾经身体力行的帮助过她,刚刚还帮她把肖楠哄走了,所以她也乐意礼尚往来,帮他的忙。
她现在空的很,也没别的事干。
“我都说了我不是鸟,别叫我鸟兄,好难听啊。”烟十一脸嫌弃,“我想想,叫我......时......宴,叫我时宴吧,这个名字还不错,时宴。”
他自己和自己商量着,丝毫不在意许言能听到他现场编名字。
“哦,时宴。”许言也不计较这些,她把时宴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又从脚到头看了一遍,没看到哪里不对劲,“所以你哪里需要治疗吗?”
时宴托起腮,侧卧着看着许言,他摇摇头:“我没受伤啊,不需要治疗。”
“那你有别的事找我?”
“对,我要住进来。”
许言愣住了:“为什么?”
鸟兄无家可归吗?
“因为你有归宁体,我得待在你身边。”时宴眨眨眼,觉得许言一脸懵的样子很有趣,食指滑过她的下巴,在那里勾了勾。
“你也要待在我身边充电?”许言觉得自己怕不是充电桩转世,走了两个又来一个。
时宴摇摇头:“什么充电?我是来保护你的。”他换上一副神秘的表情,压低声音,“你可以理解为我是那种,那种天生就带有使命的妖,我的使命就是保护归宁体。”
“是么?”
“对啊!”时宴拉开一抹笑容,高深莫测的点点头。
许言狐疑的看着他,“那你为什么今天才来?”
别说白钰出现说她有归宁体都快大半年了,就从海风镇见到海鸥兄开始算,也过去几个月了吧。
他这个使命这么随缘的吗?
时宴嘴角的笑容僵了僵,他倒是想早点来,他也不敢啊。
“总之......”时宴从沙发上站起,他指着一扇门,“我以后就住这间吧。”
“欸,那是我奶奶的房间。”
“那我住这一间。”
“这是我的房间。”
时宴耸肩:“我不介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