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我没法跟博士比
于是,她们送走了周老师二人,留下来相对无言。
杨卉妍摘下口罩,沉着脸问:“叶明珠,说,刚才是怎么回事?”
叶明珠叹了一声,是的,我要被这位博士瞧不起了。她低头道:“我晕血!”
“晕血?”杨卉妍来气了,“放屁,上次在急诊室,你可是奋勇争先呢!”
奋勇争先?明明是你拿刀逼迫的!叶明珠又叹了一声。“我没见过女人生孩子,慌了,乱了。”
“你?”杨卉妍吃惊地看着她。“你的几年医,是怎么学的?”
“所以,我没拿到行医证!”叶明珠为自己找了一个理由,对,就是这个理由,以后坚持说下去。
杨卉妍跺了几下脚,终于忍不住,咬牙问出一句自己都不相信的话:“难道,你没拿到医学毕业证?”
“是的!”叶明珠只能顺着说下去。好吧,让你有理由瞧不起我了,不是中医小神女。
杨卉妍愣了半晌,拍拍她的肩膀。“这样也好,你不是那么完美,我可以放心交你这个朋友了。我差点以为,你是天才了!”
叶明珠愣了,一个天才说别人是天才,是不是需要极大的勇气?她轻声问:“现在知道不是了,准备跟我断交?”
“我刚才说过了,如果你送我酥饼,我就跟你断交!”杨卉妍说,“现在不是!”
叶明珠哦的一声。“你不继续问吗?是不是恋爱误了学业,还是犯罪了,或者打校长被开除之类?”
“不问了,那肯定是你的伤心事,我就是觉得,老天真不公平!”杨卉妍忽然鼻子发酸,眼睛含着泪,快要掉下来了。
啊?叶明珠急了,慌了。糟糕,我骗了这个可爱的医学博士,可是我还不能澄清啊。她立即拍着杨卉妍的手,说:“卉妍,别哭啊!”
杨卉妍用力抽了鼻子,问:“你那么厉害,为什么大学都没毕业!”
叶明珠见她那么伤心,忍不住震惊。她想到了上次跟沈君说过自己的专业呢,便说:“卉妍,我毕业了,毕业了!”
“真的?”杨卉妍泪眼朦胧地看着她。
叶明珠点头。“是的,但我学的是电力设备工程!”
“啊?”杨卉妍猛擦眼泪,吃惊地问,“你怎么学这样一个专业啊?”
叶明珠说:“当时跟家里赌气,就随便报了!”
杨卉妍继续拭泪。“可是,你熟悉那么多器官,眼睛好像是x光。如果你用业余时间学了中医,你根本没时间再学西医!”
叶明珠说:“我的记性特别好,记得住好多。中医书是中文术语,所以记得住,西医好多是特别术语,我记的不算多!”
杨卉妍用力擦掉眼泪,抽着鼻子问:“你说不算多,是多少?”
叶明珠说:“比你少很多,最多相当于西医的本科毕业生!”
杨卉妍吃惊地问:“也就是说,你学电力的时候,还有余力学西医?”
叶明珠点头。“还有中医!”
杨卉妍使劲咽了两下,再次问:“我再问一次,你的那几年,学了三个专业,而且是不相关的?”
叶明珠一愣,这是质疑吗?她小心地点头,小声地说:“我记性比较好,记住不少东西,不过,因为不当医生,用不上!”
“气死我了!”杨卉妍狠狠地跺脚。“你可知道,这医学的书本有多厚,多难啃,你竟然有余力学其它专业!”
“我的确没拿到医学文凭啊,而且那西医,根本没机练手,多亏上次在急诊室,有机会跟你练了一练!谢谢你,卉妍!”
“气死我了!”杨卉妍越想越气,“我刚才还替你可惜,为你流泪,你这混蛋!”
“我怎么是混蛋了?”叶明珠很委屈,亏我送你礼物了,那么贵的裙子,虽然心痛的是赵莉。赵莉骂的可难听了,算了,不告诉你。
“我,我……”杨卉妍上来踩了她一脚,转身就走。是的,她气坏了,一边走还一边骂:一分钟前我还以为坐实天才的头衔了,可是现在,在你面前并无优势。是的,我学历高,那又怎么样?我没能力学三门学科,三门全是不相干的知识啊,我做不到啊!。
叶明珠痛得提脚起来,摸到痛脚了,路人只是看到一个漂亮女孩捂着脚乱跳,那裙子乱跳,有点滑稽。叶明珠摸不着头脑,怎么回事,女孩的想法好奇怪啊,我跟不上。
杨卉妍忽然停下脚步,回头道:“坏蛋,为什么不跟上来?”
“哦!”叶明珠立即反应过来,快步跑上前。忽然发现步伐不对,又改成小步!
杨卉妍疑惑地看着她。“你刚才的步伐很豪迈,很像男生!”
叶明珠吓了一跳,看出来了?不对,就算看出来,也不算什么事,只要我嘴巴蹦出来的还是女声。
“你说,你拿了几个文凭?”杨卉妍戳着她胸口,戳中软软的肉球。“坏蛋,把口罩摘下来,让我看着你的脸!”
叶明珠吓了一跳,你这戳法,如果你是男人,那就妥妥的流氓啊。算了,不跟你计较,谁叫我们是朋友。她只能摘下口罩,回答:“就一个,电力!”
杨卉妍瞪着她,又问:“好,那我换一个问法,你的中医、西医,虽然没拿到文凭,按你自己的估计,相当于什么水平?”
叶明珠有点害怕她的凶劲,小声回答:“我也说不清,可能勉强比本科毕业强一点,比硕士不好说,但肯定比博士差几条街!”
“气人!”杨卉妍又跺脚,“叶明珠,你能不能,不拿我说事!我已经承认了,我这个博士不比你强!”
“好吧!”叶明珠有点无奈,“我按事实说,我诊病的水平比较高,可是我治病的本事不高!主要是没有更多的机会练习,就是俗话说的纸上谈兵!”
杨卉妍问:“你能够只把脉,就知道这个病人的状况,说得八九不离十?”
叶明珠解释:“只把脉做不到这个程度,还要贴合身体,比如抚着肚皮,抚着后背。你可以把我的手看成是x光机、扫描仪,大概有这个作用!”
杨卉妍说:“可是,当时有救护车上,你既没把脉,也没摸我肚子,就看出我的胃有问题!”
“现在好了吗?”
“好得差不多了,王主任还是很厉害的!”
叶明珠说:“我也这么认为!”
杨卉妍白她一眼。“但王主任说,你很厉害!”
叶明珠说:“这是大家互相捧场,客气的说法!中医都有这个传统,西医就没有。我没行医证,已经决定我上不了大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