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希望》发在了孔乙己的账号上。
江河自己的账号,发了《以梦为马》!
【我要做远方的忠诚的儿子
和物质的短暂情人
和所有以梦为马的诗人一样
我不得不和烈士和小丑走在同一道路上】
这是一首抒情诗,有点长,喜欢这首诗的人却觉得它有点短。他们将这首诗比喻成《离骚》式的诗篇,加上自己的感受,酣畅淋漓地阅读,读到最后,【我必将失败,但诗歌本身以太阳必将胜利!】感受到极致的清醒与放任。
既然诗歌必将胜利,那我失败与否,就已经不重要了。
而那些平常的写诗的人,也用此诗聊以自慰,“既然这世间有这样一首诗,既然海子的诗歌已经胜利,那么自己的诗失败了,也不那么重要。”
看到这诗,江河的爸妈可高兴了,岳父母更高兴。
尤其刘茜,当过多年老师,也曾一遍遍的托着别人沉甸甸的梦想,说起来也是一种以梦为马。这么一首诗,让她想起了自己的无数辛苦,投入永恒的大地,似乎寻不见了。但她知道,也相信,他们一定在某个地方发光发热。
刘茜说:“教育也是这样,看起来平凡,但必将以学生的未来宣告胜利!”
徐亚鸽笑说:“现在社会,行行业业都是平凡的,说起来都只是普普通通,在网上都算是失败者,但是他们的成果必将惠及其他!”
薛平强说:“那可不,就连掏大粪,也能解决别人的忧虑。”
刘茜蹙眉,“我们聊诗歌呢,你这都瞎说。你去掏大粪去吧!”
薛平强强词夺理,“我们也是讲理。”
刘茜说:“你讲什么理,这首诗写的是以梦为马,是对精神世界的追求。正如那句话所说,我的长枪被大雨磨钝了,我的战马也生锈了,但我的冲锋是堂吉诃德式的冲锋!都是理想化的,摒弃外在物质的理想,你掏大粪混进来干嘛?”
徐亚鸽笑道:“总不能,以掏大粪为理想吧,那也不是不行!”
薛平强仍旧强词夺理,“我听我爷爷说他们小时候,当时,收割机还没有流行,化肥用的也不多,家家户户都在家门口沤肥。有一家过节,出去走亲戚,晚上就没回来,第二天倒好,门口的大粪不见了,被人家偷了去!我不是说这是我的理想,但这个世界上,总有人把这些东西都当成宝物,他们也是世界的一环!”
刘茜蹙眉,“你不要在这里说话了,你驴头不对马嘴,你都不配读诗。”
薛平强却摇头晃脑地笑了,忽然说:“你就不能写一首我读得懂的诗!?”
刘茜奚落道:“那可费了劲了。”
薛落忽然伸头,说:“其实有一首歌,与这首歌挺像。”
薛平强秒回,“那个,那个那个,夜空中最亮的星,对吧。都是写理想的!”
薛落说:“对,我觉得,我可以发这首歌了。”
江河感觉很有趣,说:“你都发了几首歌了?那一张专辑,都被你发成单曲了。”
前面已经发了两首了,现在再发一首单曲,剩下的不多了。
薛落说:“感觉合适,发了就发了。”
江河摸到旁边的吉他,随意探索,忽然打了个响指,唱道:【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你赤手空拳来到人世间,为找到那片海不顾一切!】
薛平强立马乐了,说:“嘿,这歌好,一听就有那个味。”
薛落小声问:“什么味儿?”
薛平强说:“男人喜欢的那个味。”
薛落哼道:“男人喜欢的,不应该是女人味吗?”
嗯?江河忍俊不禁,满脸笑意,他继续弹奏吉他,娓娓道来似的,平淡地演唱,【妈妈坐在门前,哼着花儿与少年。虽已时隔多年,记得她泪水涟涟。那些幽暗的时光,那些坚持与慌张,在临别的门前,妈妈望着我说: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你赤手空拳来到人世间,为找到那片海不顾一切!】
薛落已经举起手机,在那拍摄,大家轻轻拍手,听江河突如其来的歌声。
江河唱着,【她坐在我对面,低头说珍重再见,虽已时隔多年,记得她泪水涟涟。那些欢笑的时光,那些誓言与梦想。在分手的街边,她紧抱住我说: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你赤手空拳来到人世间,为找到那片海不顾一切!】
这首歌,分为三段故事,一段有一段的情怀。
江河唱起第三段,【我独自渐行渐远,膝下多了个少年,少年一天天长大,有一天要离开家,看他背影的成长,看他坚持与回望。我知道有一天,我会笑着对他说: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你赤手空拳来到人世间,为找到那片海不顾一切!】
唱完,他看向鼓掌的人,说道:“我知道读诗的人和听歌的人都一样,他们听和读的时候,都带着自己的故事。没有了他们,那些故事就不存在了。”
“对!”薛平强惊喜地赞同,忽然提起了电影,“你知道我最喜欢《蜀山传》的哪一段吗?我最喜欢玄天宗选择洗去记忆的那一段。他说,我是她活着的唯一证明,一旦我把她忘记了,她就再也不存在于世间。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江河没想到这两个能联系起来,给他一个更有趣的角度,“对,对对!”
这部电影,这一瞬间仿佛多了一些意义。让他更迫切地想把它制作出来。
薛落保存了录像,说:“你唱的很好,你应该多唱几首歌。”
江河摇头,“我没那个心气,把每一首歌唱到极致。我觉得你们唱歌的人,跟那些打游戏的人一样,一个技巧练很多很多遍……”
薛落呵呵笑道:“那游戏不是你制作的吗?你不玩;歌你写的,你不唱。”
江河把吉他放在一边,说道:“我觉得至少一开始,我打游戏应该有两下子。但游戏刚开,我进游戏玩,一输再输的时候,我知道,我不会那块料。唱歌也是一样,但我练了很多遍,都不如你们随便唱唱,我就知道我没必要把精力放在这上面。”
徐亚鸽欲言又止,终究开口,“你钓鱼也不咋地,不一直玩!”
江河灵机一动,犟嘴道:“妈,我都没说你打麻将的事。有谁那么厉害,玩五毛钱的底钱,一天能输两百多。您才是最厉害的!”
徐亚鸽抓起靠枕砸向江河,“你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
周围一片笑意,快快乐乐的。
这时,江雪蹦蹦跳跳出来,说:“要钓鱼去吗?”
江河又拿起吉他,说:“今天不钓鱼,雪儿来,我教你唱一首歌。”
江雪晃悠过去,“刚才那首吗?我听到了!”
薛落替江河拒绝道:“雪儿,那首歌你爸唱了,发他的版本,已经很好。”
江河点头,“行,我教你一首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