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主卧门口的姜云枝,长发柔顺地披散在肩后,露出一张画了淡妆的绮丽脸庞。
她冷白的天鹅颈曲线优美,锁骨光滑性感。
她身着的礼服是浅浅淡淡的月牙白,面料轻柔贴肤,只比女孩儿白瓷的肌肤亮一些。若是惊鸿一瞥,就像是合为一体。
肉色的吊带又细又长,一直延伸到女孩儿的肩背。深V的交汇处,有一朵娇嫩似鲜活的玫瑰。
那烈焰红色花瓣,衬得女孩儿深邃白皙的浑圆形状,好看到令人窒息。
从腰线以下是A字的蓬松裙摆,把她的孕肚遮掩住,但依旧可以看出形状。
裙尾堪堪遮住女孩儿笔直长腿的根部,冷风吹过扬起裙摆,若隐若现的蕾丝就这么横冲直撞地映入眼帘。
裴景川的喉结缓缓滑动,目光盯着她几秒后,忙别开视线越过她看向卧室里。
纱幔被扬起,在昏黄灯影的照耀下显得浪漫又暧昧。
男人一言不发的沉稳样子,让姜云枝心里直打鼓。
自己这样一定丑死了,他完全没有被引……诱。
女孩儿缓缓吐出一口气,想着婆婆的叮嘱和乞求,彻底豁出去了。
她扑着朝裴景川而去,横冲直撞。
裴景川下意识把人搂住,错开她的肚子。
“枝枝站好了。”裴景川嗓音哑透,像是被粗粝的石头反复碾磨。
女孩儿听了这话,反而一把扯开他的大衣,手朝着紧贴的衬衣上放。
僵硬的背脊被她一点点丈量,男人的眸色比窗外的夜色还幽暗。
他额头和脖子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喉间的灼烧干涩感觉更重几分。
骨节修长的手指一点点收紧在姜云枝的肩头,裴景川呼吸沉重。
突然!
他听到了女孩儿嘤嘤的哭腔,带着细弱蚊声的控诉,“你欺负我。”
裴景川被这黏糯的撒娇声拨乱了心弦,让他呼吸都停滞数秒。
女孩儿的控诉声紧接着又低低地响起,“你为什么不亲我?”
她手指颤颤巍巍地戳男人的胸膛,让他积压在胸腔的情绪就这么被点燃。
裴景川内心的渴望与叫嚣要多炽热,他的裤子就有多紧绷。
“要吻宝宝的。”
男人回应着,唇瓣就落了下来。
可当他贴着女孩儿的唇时,她倏然仰头拉开距离,认真地问:“妈妈犯的错,不能原谅吗?”
“嗯?”裴景川很迷茫,盯着姜云枝的脸不知道她嫣红饱满的小嘴巴在说什么。
“妈妈已经悔过了,景川哥哥不要停她的黑卡。”姜云枝时刻不忘使命。
裴景川这下听清楚了,哭笑不得的同时腮帮子咬得鼓鼓的。
难怪穿成这样,还主动索吻。
小家伙这是来要免死金牌!
“老公,不可以吗?”女孩儿的尾音柔软又委屈,一双清凌凌的眸子鼓得圆圆的。
仿佛男人不点头,她立马又要哭鼻子。
裴景川能拿她怎么办呢?
这样的姿势和这样的攻势,要他命也得给!
“可以。”男人的吻落下,眼眸也垂下来。
他清晰看到女孩儿锁骨之下的风景,鼻子忽然一热。
“吧嗒——”
姜云枝感觉胸口温热,低头一看惊呼起来,“你流鼻血了,不会是白血病吧?”
没办法,姜云枝看的第一部韩剧就是《蓝色生死恋》。
小云枝被女主角一发病就流鼻血的场景震慑住,看到男人流鼻血自然联想到了电视剧。
裴景川:“……”
男人捂着鼻子,不被憋死都会被小姑娘气死!
-
夜深了。
一轮高悬的明月散落清辉,铺满整条鹅卵石小径。
晚上被小孕妻撩到流鼻血,又在浴室洗了好几次冷水澡的裴景川,站在这里吹冷风。
男人的渴望完全被勾起,唯独在这里才能稍微清醒些。
他不敢想在主卧门口的旖旎画面,否则爱人娇俏索吻的性感模样,就会跃然浮现。
裴景川缓缓吐出一口气,又低低地笑出了声。
又站了半个小时,男人这才转身回到主卧。
轻轻推开房门,走廊的灯光滑进去,有一条带状装束散落,照出床上女孩儿小小起伏的身影。
裴景川打开地灯,把灯光调整到最暗的程度,才轻手轻脚地睡在女孩儿身边。
女孩儿朝左面睡,脸庞正对他这一边。
她呼吸浅浅,被子只盖到了肚子,睡衣领口宽大,让他一眼就能看到底。
裴景川下巴抬起,不敢垂眸再动念。把领口给她拉好,才以手肘撑着半身,注视她恬淡的睡颜。
他的手指轻轻拨弄女孩儿的碎发,别在她的耳后。
他温暖的指腹贴上她的眉毛,一点点临摹她的五官。
从好看的眉宇起笔,轻抚薄软眼皮。滑过挺翘的鼻子,最后落在饱满的红唇。
他的手指轻揉女孩儿唇瓣,指腹的酥麻感让他的眸子里的暗色,像是波纹一圈圈漾开。
喉结上下滑动的吞咽声,在幽静的房间清晰可闻。
裴景川平躺看着天花板,掌心缓缓压着自己的胸膛,压住那颗悸动又潮涌的心。
枝枝,我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呀!
-
第二天。
上午九点裴景川才下楼。
袁叔惊讶,“少爷,您竟然迟到了!”
裴景川点头,阔步朝着餐厅去。
袁叔让张婶去端早餐,他则端详裴景川的脸色。
肿胀的眼睛、青灰的黑眼圈,还有疲惫的神态。
难道少夫人昨晚突发奇想让大家出去看电影,是和少爷开展少儿不宜的……
妈呀 Σ(⊙▽⊙a
对上袁叔八卦到要癫狂的表情,裴景川目光沉静,语气平淡,“一天少看狗血短剧,脑子都被退化了。”
袁叔:“可好看了,现在最火的就是短剧。”
裴景川懒得理他,优雅地用早餐。
可是等他去了公司,叶雍打量过他的脸庞后,就狠狠皱眉咬牙切齿地唾弃他。
“裴景川,你真是个禽兽!”
“三胞胎的孕妇你都要缠着人不放,你不怕孩子的胎教是靡靡之音?”
“清心寡欲的生活毕竟轻车熟路,再憋几个月能憋死你?”
裴景川眸色骤然一变,眼里酝酿着风暴。
他们一个个的是蹲在我的床底下了吗?
哪只眼睛看到我把枝枝……
“叶雍!”裴景川缓缓转头,与好兄弟对视。
叶雍被他的目光震慑得心头一颤,“怎……怎么了?”
“你去一趟西山别墅,把我放在二楼的企划书拿来。”
一听这话叶雍立马拒绝,“我又不是跑腿。”
裴景川:“南非金库的开采合作项目,我准备分你一杯羹。”
叶雍立刻笑成一朵花儿,扭头撒丫子就跑。
可到了西山别墅,一踏进大门,几十只成群的高大猎犬咆哮怒吼着,朝他奔跑而来。
它们跑出了千军万马之势,要夺叶雍的狗命。
叶雍嘴巴张大,眼睛一翻,“咚”的一声倒下了。
恍恍惚惚间,墓志铭他都想好了——
叶雍,卒于三十岁。
卒因系被狗都不如的坏友欺骗,后被狗活活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