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嗡嗡作响,看向四周。
原本该在这里的人,此刻正站在人群之中看热闹。
南归意的你是即将被燃烧殆尽,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双喜,忍不住绝望的看向人群中那个把自己打晕的人。
本以为是不中用的世家贵女。
没想到身边个个都是狠角色。
自己的那些小伎俩在这些人面前根本不够看。
不敢去揭穿这一场荒诞的闹剧,双旗只能把自己瑟缩成一团,躲在角落里,期待别人看不见自己的存在。
“南亭侯府?”
“我们记住了,你们给我等着。”
纨绔们一个个放下狠话之后,蹒跚的脚步离开。
纨绔们离开,已经没有热闹可看。
看热闹的众人也跟着陆陆续续离开,楼檀月也跟着众人一起准备离开,脚步被人拦下。
南之恒的小厮拦住了楼檀月的去路。
“是你!”
“你这么对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们同一女子,你用这么龌龊的手段来对付我,你难道就不觉得羞愧吗?”南归意恨的双眼通红,这个贱婢,竟然敢叛主,敢在背后如此算计自己。
明明再过几天自己就可以入宫选秀了,就能够生下皇帝唯一的子嗣,能够成为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太后。
“南娘子,说话要讲证据。”楼檀月静静的看着南归意发疯。
“证据?”
“那我问你,今天我让我的丫鬟双喜约你去南边的小亭子里说话,你为什么没去?”南归意这话一出,南之恒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自己妹妹这个糊涂的东西算计人没算计明白,还被人反算计了回去,还捅了一个巨大的笼子。
“南娘子,你是南亭侯府的娘子。而约我的那个小丫鬟说她是承恩侯府的,就算是要赴约,我也该跟着承恩侯府的人一起去赴约。”
“况且……”楼檀月把自己身上遮住的血迹摆出来,展现在众人面前,很是无辜的道。“我半路遭受截杀,已经报官,尸体都还在原位。”
遭受截杀这样大的事情,只要去查就能够得到结果。
因此南之恒毫不怀疑楼檀月话中的真假。
“郡主,实在抱歉,我妹妹今天遭受到了打击,误会了您改日一定登门道歉。”南之恒知道事情继续纠缠下去已经无用,这里没有个目击证人,也没有证据能够证明一切事情都是檀溪郡主做的。
让人死死捂住妹妹的口鼻,让她别再胡言乱语。
“道歉就不必了,还是把你们自己的事情先解决完吧。既然没我的事,我就先走了。”楼檀月摆摆手,毫不在意。
即使这些人知道自己做的又怎么样?
一没证据,二所有的罪魁祸首已经遭受到了报应。
“哥,你为什么我嘴这件事明明就是她做的,那些纨绔子弟到时候要是追究责任怎么办?”南归意不满的看向自己兄长,现在不找个替死鬼,难道是要用那些纨绔的家里人来找他们南亭侯府的麻烦吗?
“你有证据吗?”
南之恒失望的看着自己妹妹,不知道她为什么如此糊涂。
在这个节骨眼上竟然作妖。
就算和晋国公府六娘子再不对付,也要等大事落定之后再找人算账。现在大事还未落定,就急不可耐的找人麻烦,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还在这里叫嚣。
“可……”
南之恒打断自己妹妹的话,失望的看向自己妹妹道。“你没证据,也没拿到把柄,因此这一局你注定是输,还把自己赔了进去。”
“可她是小娘子,我也是个小娘子,为什么他要对我如此残忍?”自己的清白被毁,入宫已经是不可能了。
“我告诉你为什么?因为这里是男汤池子。”什么样的人会把一个小娘子引到男浴室这边?
打的主意,还不是想毁掉其清白。
偷鸡不成蚀把米,不如别人手段狠辣,就该静静等待机会伏击。
“宫中你是进不去了,现在好好想想南亭后府会不会饶了你。”南之恒不再听自己妹妹狡辩,让人把其带走,急急忙忙回了南亭侯府。
好戏已经看完,楼檀月他们回去的时候带了一车的鲜花饼,甚至还和小菩提寺里的僧人们已经预定了后几天的鲜花饼。
楼大老爷最近食欲不高,看见女儿送来的鲜花饼,就像是看见埋进土里的自己。
听完心腹的汇报,感觉自己下身凉飕飕的。
“你说,那丫头身边什么时候有了一个会劁猪的小娘子,你说从那孽障丫头来国公府这么多年,我一个新生孩子都没出。是不是那个孽障,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把我也给劁了。”
楼大老爷虎目一瞪,觉得很有可能,那孽障丫头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干了这事。
要不然为什么那丫头已经到了晋国公府七八年,自己这七八年之内没有一个孩子出生。
肯定,那孽障肯定对自己动了手。
不用心腹给自己答案,楼大老爷已经认定了自己那个孽障,女儿肯定在背后也给自己劁了。
气哼哼的带着消息去找自己亲爹。
“你说什么?”晋国公怀疑自己老了,耳朵出现了幻听。
“我说楼檀月那个孽障,一定给我这个做爹的劁了,要不然为什么我这几年都没有生出来一个孩子。”楼大老爷燃烧着自己怒火,又期待的看向自己的老父亲。
晋国公深吸一口气。
实在没忍住,抄起一边的鸡毛掸子就朝自己大儿子打拳。
“生生生……”
“你就知道生孩子。”
“你是头猪吗?”
“给你劁了也好,别像是猪一样不断的生。”
“……”
晋国公脑瓜子嗡嗡作响,每打自己儿子一下心中的害怕就少了一分。
今日小菩提寺的事情已经被传遍,虽然消息已经被封锁,但像他们这样的人家还是会得到消息。
一般人不会疯狂的把所有纨绔 都阉割。
除了一人。
也就是自己那个孽障孙女。
一言不合就掀桌,孽障孙女不好过,谁都别好过。
“爹,你说那孽障不会趁我不注意的时候真把我劁了吧?”这可是对一个男人尊严最大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