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动山摇。
从密室里跑出一个黑黢黢的黑人。
这个人就是点燃火药的侍卫长方林,头上的头发也被烧焦,像是一个黑炭一样,站在楼檀月面前。
不等楼檀月训斥,地火已经燃烧了整个院子。
楼檀月的脸黑如锅底,一边指挥人撤离,一边快速离去。
“搞这么大阵仗干什么?”楼檀月看着黑漆漆的侍卫长方林,哭笑不得的开口。
在院子被烧毁的那一刻,方林就知道自己闯祸了,不顾自己身上的狼狈,笑嘻嘻的露出八颗牙齿道。“主子,我这不是········一劳永逸吗?”
“我看你是想偷懒!”楼檀月没好气的道。
自己让他去把密道清理一遍,没让方林去把密道炸掉。
这密道自己还有用,所以才让方林带着人去收拾地道,谁知道方林这王八犊子,竟然直接给自己炸了。
“那现在咋办?”方林看着面前不断陷落的地面,咽了咽口水问。
“凉拌!”
楼檀月没好气的道。
转身又吩咐。“让人把观小娘,和她的孩子带出去,送到安全的地方,等风声过去再让他们离开。”
地下发生爆炸,地上塌陷。
晋国公府之事,有心人想瞒都瞒不住了。
作为京兆府尹的轩辕译林得到消息,立即解下自己裤腰带挂上房梁,等人发现的时候,轩辕译林已经在房梁上荡秋千。
是的。
是真正的荡秋千,而不是把脖子挂上荡秋千。
“大人,你干什么呢?”
“外面已经疯了,您还在这里荡秋千。”裴师爷焦头烂额的看着双手挂在裤腰带上荡秋千的自己家大人。
轩辕译林虎目一瞪,没好气的道。“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我是真的下不去了。你算算裤腰带的长度,再算算房梁到地面的长度,你觉得我········是不是在荡秋千。”
裴师爷沉默良久,也解下自己的裤腰带,挂上房梁和自己家大人一样荡秋千。
“你是不是有病,不想着救我,来这儿陪我荡秋千?”轩辕译林被自己这蠢货师爷气的不行,荡秋千还排排荡的。
“我觉得上吊也不错。”裴师爷头脑发胀,从去年开始,整个盛京都不太平。
所有人都知道,不管是当今陛下还是四位辅政大臣,都想在来年的春闱和选秀之中动手脚。
因此,从去年选秀的旨意颁发开始,整个盛京事件频发。但最精彩的还是晋国公府,每一次闹出的事都惊天动地。
“大人,裴师爷,你俩干啥呢?”赵师爷一个书启师爷,因为这段时间盛京麻烦事多,他的工作量已经和京兆府尹差不多。
晋国公府被夜袭,这件事情太大,他们京兆府尹也不过是帮衬,事情最多会落在谁头上,不得而知。
“我说我们在荡秋千,你信吗?”裴师爷问。
赵师爷眼珠子转了转,笑嘻嘻的道。“我试试。”
试试就试试。
最终结果却让人哭笑不得。
京兆府尹,裴师爷,赵师爷,三个人排排荡秋千。
三个人一直没被人发现自己从半空中落了下来,一个摔断了腿,一个摔断了胳膊,还有一个磕伤的脑子。
杭班头脑子被缠绕成了一个大粽子,回到衙门后院,就看见排排躺了三个人。
“事情怎么样?”轩辕译林这个京兆府尹的腿被摔断了,正常的事务依旧可以处理,但行动不便。
“我不知道,晋国公府火拼的时候把我们都打晕了。”杭班头说的丝毫不心虚。“然后把自己知道的一一赘述。”
杭班头从府衙出来之后,转身就去了晋国公府,把信件亲自交给了楼檀月。
临走之前,杭班头站在门口逆光转头问。“事情还需要持续多久?”
轩辕译林沉默良久,起身从多宝架上的一个盒子里拿出一封信放在杭班头面前道。“下次再去晋国公府的时候,把这个东西交给檀溪郡主。”
晋国公府出事儿在庄子上的楼大夫人他们注定要回归晋国公府,得到消息的那一刻,楼大夫人立即让人收拾东西带人回到晋国公府。
楼大夫人来的时候,楼檀月正在看京兆府尹送来的信件。
这是一封很有意思的信。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楼大夫人看着自己丈夫的尸体,五味杂陈,也没想到杀死自己丈夫的竟然是他自己纳的妾。
“昨日有杀手从虞大娘子屋子里的密道冲出,袭击晋国公府,国公府中的人死了不少,但知道躲起来的人一个损伤都没有。”楼檀月说出的这话听的楼大夫人皱紧眉头。
什么人竟然敢夜袭晋国公府。
还是说……这一切都是面前这个人做的,可……以前没有动手,现在动手是为了什么。
“他们怎么突然动手了?”即使心中有再多怀疑,楼大夫人并未宣之于口。
“六妹妹,我爹他真的是被大伯父杀死的吗?”楼沧慎从去了檀月庄之后几乎很少踏入晋国公府,就连过年的时候都没有回来。
因此晋国公府内发生的事情,他了解的并不多。
“二叔昨日带回来一个晋国公府的继承人,楼白序。”话点到为止,剩下的话不用多说,众人心里都明白。
作为楼檀月的亲哥哥,楼沧暝发出最有权威的疑惑。“继承人?如今的世子不是咱们三叔吗?”
楼檀月笑了笑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人如今不知道还在不在晋国公府。”
“既然是已经露头的老鼠,就不会再回到阴沟里去,只要晋国公府的形势大好,他总会回来的。”楼沧暝的拳头捏的咯吱咯吱作响。
他从来没有想过整个晋国公府变得面目全非。
可伴随着时间之久,他发现晋国公府中的龌龊越来越多。
“虞大娘子的院子为什么炸了?”楼大夫人想不明白,这一切和那个住在偏僻院子里的表姑奶奶有什么关系。
楼檀月看了一眼自己便宜娘,欲言又止。
虽然便宜爹已经去世,但是曾经做过的事情并不能被抹去。
有些事情说出来是对便宜娘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