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夫人听得目眦欲裂,捂着心口,一字一句道。“这只是你的怀疑,别在这里危言耸听。”
即使知道自己的反驳站不住脚,世子夫人也不愿承认自己被欺骗。
“六妹妹,这话可不能胡说。”楼明娇背脊生寒,想要从六妹妹的话语中找到反驳点,怎么也找不出,只能干巴巴的反驳一句。
“那···········为什么独独楼心悦的名字如此特殊。若说讨厌,我这些年虽不在家,但能住在秋实院,应该不只有母亲的功劳。”楼檀月把目光 看向一边沉着脸一直没说话的楼沧暝道。“大哥怎么说?您身边可有父亲早亡,只有寡母,日子还过得十分滋润的好友存在。”
“为什么这么问?”楼沧暝眼神狠辣的看向这个才回来的妹妹。
“因为,私生子无法不嫉妒嫡长子的名正言顺。”
楼檀月的话如同惊雷炸响在几个人的耳边。
“你有什么计划?”都说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楼明悦相信这个才回来的妹妹,一定有了自己的计划。
“我没计划,但大概能猜出父亲的计划。”楼檀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世子夫人崩溃打断。
“你胡说,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儿,还给他生儿育女,他凭什么把我算计的骨头都不剩,凭什么·········”
“就凭你是他正妻,你让他无法和自己心爱之人名正言顺的相守,就凭你身后一个强大的母家。”
“你的存在就是错。”楼檀月毫不客气,说的话把另外四个人的心伤的透彻。
他们本以为事情告一段落,没想到事情才刚刚开始。
他们的父亲,丈夫就是那个朝他们挥屠刀的人。
“可,他既然不愿意,为什么·····”世子夫人不明白,既然不愿意为什么还要和自己成婚。
“因为,国公爷和国公夫人不只有一个儿子,失去一个儿子其他的孩子也能继承国公府。”说白了就是自私,既因为妻子得了世子之位,又憎恨妻子拆散了自己的姻缘。
“也就是说,他忌惮你外祖父!”世子夫人不愧是大家出来了,一瞬间就想到了事情的关键,如果丈夫想要对付他们,就要先打掉自己背后的势力。
“皇朝更迭就是最好的机会!”楼檀月觉得这话说的太严重,想了想把目光看向自己亲姐道。“听说,明年要选秀了,咱们得时间还有很多。”
世子妃:这可恶的丫头!
楼明娇:这是什么恶趣味!
楼沧暝:这死丫头还不如成个哑巴。
楼沧韫:好像没自己什么事儿。
“那现在可以说说你的计划了吧!”楼沧暝肯定,这丫头一定有计划,要不然不敢这么大明大白的把事情爆出。
楼檀月看向眼巴巴望向自己的另外三个人道。“没计划,但事情要和外祖父,外祖母说,如果父亲的真心爱人是外祖父或者外祖母的心尖尖,咱们几个只能自认倒霉。”
世子妃气的一巴掌呼在楼檀月脑壳上,一双眼瞪得滚圆。“你这个臭丫头,等老娘入土了,你才说实话吗?”
楼沧暝他们几个吓得捂住嘴,噔噔几个挤在一起,不可置信的看向亲娘。
从有记忆开始,亲娘就是温柔贤惠的存在,什么时候亲娘也变得如此泼辣。
“我说,楼心悦的亲娘,会不会是您。”楼檀月双手奉在世子妃面前,顿了顿。“庶妹,堂妹,表妹,早死的婢女,拯救的孤女······”
在世子妃发火之前,楼檀月继续道。“他们都要有个共同点,生活富裕,没丈夫,明明没背景,孩子们的吃穿用度都是最精细的。他们会像是藤蔓一样,死死的缠绕在你们身边。”
一条条比对。
屋子里的五个人,四个人都变了脸色。
不用去查,他们就有了一个符合条件的人。
楼檀月继续发力,把自己看过的狗血小说情节都说了一遍。“甚至有可能还有更荒唐的存在,那就是,你,你,你,我,我们的爹都不是世子爷,甚至有可能不是一个爹。”
楼檀月纤纤细手,把楼沧暝,楼明娇,楼沧韫三个人的额头上一一点过。最后落在世子妃的身上道。“和你生孩子的人是世子爷找来的替身。”
世子妃要疯了。
楼明娇兄弟姊妹几个也要疯了。
“如果这样说的话,那言小娘呢!”既然世子爷有最爱的那个,那言小娘和言小娘生下的孩子呢?
“你生的都不是亲生的,你怎么确定言小娘生的是亲生的。”楼檀月无语的坐在一边,狠狠地灌了一大口茶。
“你·····”世子妃一时间不知怎么称呼晋国公世子。
“便宜爹!”楼檀月接口。
“你便宜爹是疯了吗?”世子妃不理解,不懂,看不清,晋国公世子到底哪根筋搭错了。
楼沧暝一头黑线,这就便宜爹了。
还没确认便宜爹是不是亲生的,怎么就确定的身份。
“非要一个理由的话,那就是嫉妒!”楼檀月露出一个很有礼貌的八颗牙齿微笑,突然拿起手中的茶杯狠狠一掷,茶杯四分五裂,瓷片溅起要不是楼沧韫躲得快,脸上就得留下一个口子。
扯着嗓子,声音大的像是过年杀猪。“凭什么我不能叫我原来的名字楼檀月,楼心悦不也是没有按照楼家娘子排名,怎么滴?难道楼心悦也不是父亲亲生的孩子,还是说楼心悦是父亲养在外面的外室子,她的亲娘才是父亲的心尖尖。”
世子妃捂着胸口,不可置信的看着楼檀月,上一刻不是还说要徐徐图之。
怎么下一刻就变脸了。
这死孩子是戏曲班子出身?
楼檀月一边说,一边砸,还朝着世子妃闭眼,吐舌头,做出一副晕死过去的样子。
楼明娇立马明白过来,在自己亲娘的腰上揪一把。
世子夫人立马眼睛一闭靠在大女儿身上,楼檀月冲到楼沧韫身后,照着他屁股就是一脚。掐着腰,朝楼沧暝身上凑。“咋地,你作为国公府的嫡长子,还想揍我咋滴,信不信我到京兆衙门哭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