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大驸马,谢诗书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
怎说呢,那感觉就算得上平常吧。
进了正院,谢诗书忽然看向某个俊朗的男人。
见她突然看自己,孙清策有些不解。
“怎了,公主。”
“你不回去歇息吗?”
“……”
【歇什么歇,好不容易开了荤,我不得趁机多要几次。】
他迅速开发自己脑子,想出特别合理的理由。
“我们新婚燕尔的,自然是要多陪陪公主。”
“……”
【我是不是反应太大了?】
【算了,随他吧。】
见她不再执着,孙清策心中暗喜。
身后的芝兰看的摇头。
【大驸马真不容易,想和妻子一起同床共眠,还得费尽心机。】
夏日炎热,需日日沐浴。
沐浴过后,谢诗书穿着一身粉裙寝衣回到寝屋。
看见不一样感觉的她,孙清策眼里满是惊艳。
【原来公主穿粉色纱裙也很美,果然人美穿啥都好看。】
他想起一句话,只要人美,披个麻袋都好看。
他想,自家妻子便是那类人吧。
等护肤结束,一身香喷喷的谢诗书走向床榻。
以往都是她一个人睡,大不了寒冷的冬日芝兰玉树轮流给她暖床,何曾与男子同床而眠。
好在摇步床很大,睡四五个人都没问题,她倒是不担心自己被挤着。
等她上床安静躺下,动作一气呵成,看的孙清策微微一愣。
【我这么个大活人,公主就这么把我忽视了?】
刚没躺下没多久,正准备闭眼的谢诗书,突然感觉枕边人动了。
等她抬眸一看,好家伙,她的夫君撑起身目光灼灼看向她。
“你……做甚。”
【这眼神有些可怕啊,跟要吃人似的。】
看她惊慌失措的小模样,整个床帐内又满是她的发香熏香,孙清策只觉自己喉咙发紧得很。
“公主,我们有两日没做了。”
“嗯,我知道啊。”
“……”
【这就完了?】
【你就不能说点儿什么?】
“我要睡了。”
“不行。”
谢诗书无语,朝他毫不客气翻个白眼。
“你管天管地,还管本宫睡觉啊。”
“不是,臣的意思是,我们是不是该做些甚?”
谢诗书回他一句:“该睡觉。”
“……”
他只觉头顶有一群乌鸦飞过。
“公主。”
“哎呀,大晚上的,你好烦啊,本宫要睡了。”
说完她就直接闭眼入睡,看的孙清策一愣一愣的。
【不是,我都暗示的这么明显了,您就这么睡了?】
孙清策感觉一阵无力感,向自己毫不客气袭来。
看着身下娇软佳人,身边充斥的一阵阵香,他实在忍不住了。
他直接俯身弯腰,低头吻向佳人修长颈窝。
“嗯……不是,你大晚上别折腾我啊。”
【我明日还要上朝呢。】
孙清策忙里偷闲抬头:“公主,就一次。”
“我不要……”
“不,您要的。”
“你前两日才要的。”
“您都说是前两日了。”
“又不是十天半月,你至于那般急嘛。”
“急。”
【我可太急了,浑身欲火,就得赶紧泄火。】
在孙清策主动强势下,谢诗书再次被亲的迷迷糊糊,身娇体软,整个身子软成一滩水。
听到里面传来的动静,隔壁值房的玉树与梦婷羞得面红耳赤。
“驸马这是索取成功了?”
梦婷小声道:“一看就是,不然以我们公主那冷淡性子,才不会主动呢。”
玉树觉得她说的对。
孙清策这人别看是个读书人,可人家也是正儿八经会武的,身子骨可比文人强得多。
自然,他说的一次,也是不可信的。
在某些事上,你就是说让他拿命,他在当时都能答应。
“不来了。”
“公主,最后一次。”
谢诗书伸手想推开他,奈何人软的不像话,使出的力气比抓痒痒都不如。
经过这些日子相处,谢诗书发现孙清策这人欲望挺强烈。
她这人因上一世经历,对此事并不热衷,觉得没有这回事,日子过的也挺舒心的。
可某个刚开荤的男人,他可不这般想。
次日醒来,谢诗书只觉得浑身酸软的不行,加上对上朝的抵触,她觉得哪哪儿都不对头。
“公主。该起床了,您还要上朝。”
“不上了,让父皇罢我官吧。”
【这破朝是一日都不想上了,在家睡大觉多好,还能美美容。】
孙清策无奈,只得好生劝劝。
“好公主,乖啊,父皇那儿的面子还是得给的。”
谢诗书被他叽叽喳喳吵的心烦意乱。
“起起起。”
【迟早有一日,姑奶奶要把这个破官给辞了。】
梳妆时,芝兰惊讶她脖颈间。
“公主,这怎办。”
“啊。”
等谢诗书看向镜子,差点儿气的倒仰。
“孙清策,瞧瞧你干的好事。”
【我的天呐,没脸见人了。】
孙清策着急忙慌走近,这才注意到她脖颈间被自己不小心留下的恩爱痕迹,他一时间害羞又尴尬。
“臣不是故意的。”
“哼。”
【我也是出息了,脖子上种上了草莓。】
【呜呜呜,来道雷气死我吧,真是没脸见人了。】
今日上朝路上可就稀奇了。
看着某个男人打着哈欠,还要坚持送她上朝,谢诗书很是不解。
“真是没苦硬吃,没罪硬受。”
“公主,为夫这不是担忧您嘛。”
车内的芝兰明秀听到他的自称,默默低下头。
啧啧啧,大驸马还真会,为夫都来了。
谢诗书倒是神经大条,没注意他的自称。
即便注意到,她也不会过多关注。
宫门口的大臣们,见康宁公主府马车停下,纷纷抬头看去。
令他们意外的是,下来的不是康宁公主,是康宁公主的大驸马。
众臣:“……”
他们是不是没睡醒?
或者眼花了?
这个时辰,出来的应当是大驸马……呸,应当是康宁公主才对。
等他们揉揉眼睛再一看。
嗯,这下对味了,出来的是康宁公主,他们的谢大人。
户部尚书看见这一幕,委实愣住。
【嗯?夫妻俩感情这般好?】
【大驸马都亲自送公主上朝了,还真是温柔体贴。】
一下子,孙清策好丈夫的形象,瞬间刻印在众臣心中。
谢诗书走到金銮殿外,一如既往找到那根大柱子。
就那么随性一靠,接着眼一闭,又开始酝酿睡意。
看她如此丝滑的动作,众臣看的那叫一个心思各异。
沈从居感觉自己就没一次,上朝未看见公主不睡觉过。
真是不知她,到底哪来那么大的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