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长老知道,现在想要唤醒宫鸿羽,恐怕也只是徒劳。
见月长老还在仔细诊断,便转头询问宫远徵:“远徵,执刃为何无法说话?”
宫远徵神情严肃,恭敬的对长老们解释。
“禀长老,执刃所中之毒,乃是送仙尘。如今虽已将毒素逼出,但此毒侵蚀经络已久,执刃脑部筋脉受到重创,导致目前无法说话。日后还需悉心调养,经年累月,方能重获言语之力。
倏然,他的神色变得更加凝重几分,补充道:“执刃的言语能力,后续练习调养就能恢复。但是…刺客的那一剑,伤到了执刃的脊柱经脉,执刃以后……都无法起身了。”
“什么!”
花长老和雪长老闻言,同时惊呼出声。
“没有办法让执刃恢复了吗?”雪长老焦急问道。
“没有办法。”宫远徵摇摇头,语气认真的回答雪长老。
花长老转头看向月长老,月长老收回搭在宫鸿羽脉搏上的手,神色凝重的对着他摇了摇头。
花长老和雪长老脸色皆是一变,众人纷纷惋惜的看向躺在床榻上,还一无所知的宫鸿羽。
月长老挥手,屏退屋内其余人员。
清漓想着,自己对这些长老而言也是外人,便和医师们一同出去,刚走出去一步,却被宫远徵拉住了。
清漓朝宫远徵眨眨眼,示意他放手。
但是宫远徵像是没看见一样,硬是拉着清漓的手不放开。
花长老见到这一幕,面上不满,眉头紧皱。
年轻人就是不稳重,这个时候,两人还腻腻歪歪的,厉声开口:“远徵!”
宫远徵恭敬的开口:“长老,今夜是我和清漓一同发现执刃和少主重伤的,或许清漓会有不一样的见解。”
雪长老见花长老一副我要生气的样子,赶紧出来开口说和:“好了,宴姑娘在宫门多年,也不算外人,又一起救了执刃和少主,了解一下事情原委,也是无碍的。”
“哼。”
花长老见有人说和,重重哼一声,就揭过这件小事,不再多说什么。
清漓见花长老这个古板的老头儿,真的就让自己留下来了,感觉都有些不可置信,以往他们议事,断然不会让自己参与的。
她眼睛张大,圆溜溜的看向宫远徵,见他也疑惑的看着自己,立刻对他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向花长老的方向努努嘴,示意花长老今天竟然改性子了。
宫远徵见她这么可爱生动的表情,眉眼弯弯,眸中尽是笑意,还差点笑出了声。
“哼。”
花长老知道这两个小辈没什么别的心思,但见到他们这么不庄重的样子,重重冷哼一声。
清漓赶紧躲到了宫远徵身后,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可不是得寸进尺的人。
月长老看向靠在床榻上、虚弱无比的宫唤羽,沉声问道:“唤羽,今夜究竟发生什么事?”
宫唤羽面色苍白,眼中带着悲痛与自责,低声说道:“是我发现了郑南衣发簪中,藏有关于无量流火的信息。”
雪长老惊呼:“她怎么会知道无量流火!”
宫远徵疑惑:“无量流火是什么?”
月长老制止道:“好了,无量流火暂且不提,唤羽,你继续说”。
宫唤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