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幼凝眼里全是对裴煜的欣赏,“你戴着这条围巾真的很好看,果然它天生就是属于你的,就好像我们是天生一对。”
这是吴靖朋友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她当时看到这条围巾的第一眼就觉得会非常适合裴煜,所以真的很庆幸把围巾偷偷藏了起来。
吴靖胖得连脖子都没有,要是真被他拿去戴,那简直就是对品牌的玷污。
裴煜实在被恶心得受不了了,举起伞柄用力敲打陈幼凝的天灵盖,“你有病就去治,别总是产生幻想。我有很爱的妻子,围巾也是我们俩一起去购买的,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陈幼凝高兴得合不拢嘴,“我知道你是害羞了,不好意思承认。没关系的,爱就是要大胆表达出来。”
“裴煜,我爱你。”
“滚!”
裴煜嫌弃地用雨伞将陈幼凝推开,快步走下楼,真的被恶心到了。
陈幼凝拿出手机拍了一张裴煜的背影图,拿小号在学校的表白墙和万能墙匿名提问。
【有人知道校花陈幼凝和裴煜戴的情侣款围巾是哪个牌子的吗?真的很好看,想买来给男朋友戴。】
既然他不敢承认对自己的爱意,那她就要传得人尽皆知。
叶曦月刷到了两条动态,气得掀翻了一桌的午饭,恨不得将陈幼凝撕碎。
“陈幼凝,你个不要脸的大件货。竟然敢冒领我送给阿煜哥哥的礼物,还厚着脸皮说是情侣款,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脸!”
“赵叔,给我备车,我现在要马上去学校一趟。”
她一秒钟都等不了了,必须马上给陈幼凝一个教训,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家。
叶曦月坐在车里,直接截图购买记录发到万能墙和表白墙上澄清。
【有图有真相,裴煜的围巾是我叶曦月送的,跟陈幼凝没有任何关系。】
此刻全校的同学就跟瓜田里的猹一样上蹿下跳的,可兴奋了。
陈幼凝刷到叶曦月所谓的澄清贴时,她笑得都要咧到后脑勺了。
她先是切换大号在自己的帖子下面随机挑选一条想要链接的评论回复了品牌名,以正主的身份承认她跟裴煜就是情侣关系。
陈幼凝再次切换到小号,只发了一张照片。
一条围巾躺在垃圾桶里,旁边还放着一张情书,落款处写着“永远爱你的曦月”。
陈幼凝仅仅用一张照片坐实了裴煜戴的那条围巾就是她送的,让叶曦月成为了笑话,却也彻底惹怒了她。
陈幼凝笑够了就准备休息,因为下午还得去上课,所以她并没有回去吴靖的别墅而是回了宿舍。
刚要进入梦乡,突然听见砰地一声,宿舍的门被用力推开,四个女生全都被吓醒了,纷纷打开床帘探出头。
叶曦月单手叉腰,指着其他三个女生,“不关你们的事,都给我先出去。”
她们穿着睡衣,披上一件羽绒服就被赶出了宿舍。
陈幼凝坐在床上,紧紧抱着被子,声音有些颤抖,“叶曦月,你想干嘛?警告你不要乱来,擅闯别人的宿舍,你不怕受到处分被开除吗?”
叶曦月不屑地嗤笑,“在我的字典里就没有怕这个字,老娘天不怕地不怕!”
“我送给阿煜哥哥的礼物就是被你这个贱人偷走,拆开之后丢进垃圾桶的吧?”
陈幼凝眼神躲闪,根本就不敢承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马上离开我们宿舍!”
叶曦月也不再跟她浪费口舌了,直接踩着阶梯上去,伸手抓住陈幼凝的头发将她生拉硬拽地拖到了床下。
叶曦月一屁股坐在陈幼凝的身上,吸取上次的教训,用手打人实在太疼了,她把自己的厚底马丁靴脱了下来。
陈幼凝知道自己完全打不过叶曦月,所以她下意识地交叉手臂护住自己的脸。
叶曦月抓着鞋底又厚又硬的马丁靴狠狠朝陈幼凝的脸上呼过去,全都被她的手臂给挡住了。
宿舍里充斥着陈幼凝杀猪般的惨叫和叶曦月口无遮拦的怒骂。
两名宿管冲进宿舍时,叶曦月已经打累停手了,但是还坐在陈幼凝的身上。
她们好声好气地劝说叶曦月从陈幼凝的身上下来。
叶曦月觉得双腿弯曲着不太舒服,也就听话地站了起来,姿态松弛地坐在陈幼凝的椅子上。
陈幼凝从地上爬了起来,躲到宿管的身后,她的两条手臂上布满了红得发紫的淤血,叫得声音都沙哑了。
“阿姨,救救我……”
宿管把她们俩带到了楼下的办公室,拿出医药箱给陈幼凝的手臂擦药,真是有点惨不忍睹。
陈幼凝一直在哭唧唧的,叶曦月听得很烦躁,一个健步冲过去打她的嘴,警告道:“你再敢哭一声,我就把你的嘴巴打烂!”
陈幼凝瞬间就安静了,死死咬着嘴唇不发出声音,躲在宿管的身后无声掉泪。
直到辅导员急匆匆赶过来,陈幼凝觉得自己有人撑腰了,放声痛哭起来。
她一边哭一边指着叶曦月控诉,“老师,她把我打伤了,我要求学校给她记重大处分再开除。”
叶曦月皱着眉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脱下鞋子就冲过去打陈幼凝的嘴,在场的其他人都没反应过来。
她打了两下之后,辅导员才反应过来把人给拦住。
辅导员快要头疼死了,他们又不敢得罪叶曦月,还得公平地处理好学生矛盾。
他们把俩人带到了办公室,让她们自己先说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陈幼凝害怕又挨打,她不敢说话。
叶曦月一脸无所畏惧,坦诚地道:“她惹到我了,看她不顺眼,就是想打她。”
辅导员先是对叶曦月进行简单温和的批评教育,又询问陈幼凝的诉求。
陈幼凝态度坚决,“我唯一的诉求就是给她记重大处分,全校通报批评,然后开除。”
叶曦月对记处分无所谓,这点小事也没人敢开除自己。
但是全校通报批评的话绝对不行,阿煜哥哥就会误认为她是一个坏女孩。
叶曦月直接掏出手机打电话,一滴眼泪也挤不出来只是干嚎,“呜呜呜,爸爸,有人欺负我,你快来学校。”
陈幼凝见状也不甘示弱,她也打了电话,声音带着委屈的哭腔,“哥哥,有人打我,你快来学校保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