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车都开上来。”
大伟朝着下边一挥手,众多出租车呼着油,五个一排,都开了上来。
车大灯一开,瞬间就给前方的空地照的如同白昼。
接着,各个车里的小孩儿都跑了下来,站在了陈阳身后。
离老远一瞅,黑压压的,也有三十多号人了。
而正往过赶的涂彪和梁子等人,看到齐刷刷亮起的大灯,懵了一瞬。
“艹!这么多人?”
“人多怕个吊,照样干他。”吴进斌扯着嗓子喊了一声,但其实他内心还是有点虚的。
他们本来也没把陈阳没当回事儿,觉得就一个小孩儿,不值得兴师动众。
更何况大晚上,好多人都休息了,于是乎各自象征性的打了几个电话,喊了一些关系好的,凑了不到三十人。
但实在没想到,短短不到一个钟头,对面竟然喊了这么多人过来。
待车停下后,陈阳五人以及二宽六人往前走了几步。
而他们身后的小孩儿应陈阳要求,只是手持镐把子,站在出租车前默默装着逼,没有动弹。
见对伙已经开始推门下车,陈阳作为领头的,扯着嗓子喊道:“哪个叫涂彪?”
“艹尼玛!老子就是。”
某辆车副驾上,涂彪扶着车门走了下来。
“砰!”陈阳二话不说,对着涂彪的方向就崩了一枪,车身机盖被打的发出声响。
也不知道是冷不丁被吓的,还是喝多了没站稳,涂彪竟然朝后倒了。
这一下,给周围的人惊的不轻,还以为涂彪被一枪崩在了身上,纷纷跑过来查看。
“彪哥,你没事么?”
“咋样?大彪,伤哪了?”
……
一时间,队形乱了。
涂彪在自己身上摸了摸,咬牙站起身,拉开车门就从里面也摸出了一把喷子。
“就你有枪啊,来,你再喷一下试试!”
陈阳懒的叫嚣,直接往前走了两步,再次扣动扳机。
“砰!”
这下,四散的铁砂不光给车玻璃打成碎渣,就连涂彪胳膊也挨了一下。
“艹!”涂彪撸动唧筒,也扣下了扳机。
“卡塔!”
空响,没子弹。
“干他!”大伟脚下加速,手持一把军刺,率先冲了上去。
乐乐,陈阳,庄强,雷雷紧随其后。
二宽见状,犹豫了一秒,咬了咬牙,也抡刀带人上前,见人就朝腿上招呼。
也不知道是畏惧陈阳手里的枪,还是打的太过突然,涂彪一伙人只是一个照面,就被拍到了好几个。
雷雷人高马大,手里的镐把子挥的虎虎生风,就像一辆人形坦克,冲进去就是一顿猛砸。
往往还没等人近身,一棍子就给抡倒了。
而大伟再次显出了他那变态的战力,不管是谁,只需要一刀,必然捂着腿倒地。
陈阳拎着枪,直奔涂彪,梁子和吴进斌三人。
“艹尼玛!就你叫涂彪啊,来,站着别动,我看看你防弹不?”
说罢,陈阳举起枪,对着三人的方向就搂了火。
当然,他的枪口举的偏上,经过后坐力的加持下,铁砂都朝上飞了。
不过就算这样,也把涂彪三人吓的不轻。
在听到枪响的时候,全都低下了头。
庄强和乐乐提着砍刀,对着涂彪和梁子就开剁,也根本不管周围其他人的拳打脚踢,镐把子和刀片抡在背上就像没感觉一样。
主打一个任你风吹雨打,我独宠你一人。
转瞬间,梁子和涂彪背上就被剁的皮开肉绽。
他们几个今天都没少喝,站都站不稳,哪还有战斗力。
只能抱着头,挨着刀。
陈阳也没再开枪,抡着枪管子对着围攻乐乐和庄强的几人就一通猛砸。
正砸的起劲,右腿一凉。
一把匕首灌了进来。
陈阳直接调转枪口,对准了扎他那人。
“妈呀!”扎人的小伙子顿时面露惊恐之色,掉头就跑。
其实陈阳此时的喷子里已经没有子弹了。
上回在拆迁公司放了两枪,今天又放了三枪,如今就跟个烧火棍差不多了。
但其他人不知道啊。
正前方一人正扯着庄强的头发猛踹。
陈阳直接将枪管子怼到了对方头上,“艹尼妈的,你再踹一下试试!”
果然,立竿见影,人立马就跑没影了。
谁也不傻,这么近的距离喷脑瓜上,头盖骨都能掀飞。
而陈阳刚才一言不合就开枪的人设已经立了起来,眼下倒没有人会觉得他不敢开枪。
“都特么滚犊子!”陈阳对着一群围殴乐乐和庄强的人吼了一声,接着直接拔出腿上的弹簧刀,对着众人就是一顿猛扎。
当人们挨了刀,反应过来准备还手时,枪管子立马就杵在了脑门儿上。
冰凉的触感顿时让直冲大脑的热血冷却了下来。
一个个纷纷后退,将乐乐和庄强让了出来。
而此时庄强和乐乐明显也受了不轻的伤,背上,胳膊上,头上到处都是血。
当然,被按在地上剁了足有一分钟的涂彪和梁子更凄惨,衣服都成了布条,后背血肉模糊,没一块儿好肉了。
陈阳一把将庄强拉开,拉起了涂彪的头发。
“服不服?”
“服你妈!”涂彪依旧中气十足,怒声骂道。
“艹!”陈阳一刀攮进了涂彪的大腿里子。
“还嘴硬啊?你不是挺牛逼么?”
“有本事干死我,我要眨一下眼睛,是你养的。”
“行,有种,来,搭把手,把衣服给他扒了!拉回市区里,扔街上。”
“别,别。”没咋受伤的吴进斌出声制止:“服了,我们服了。”
“艹你大爷,斌子,你特么有点魄儿!”
“没干过人家,服个软不行啊,给你脱光扔大街上你有面子还是咋滴?”相较于涂彪和梁子,吴进斌倒是显得清醒不少。
但实则他现在肚子一阵绞痛,都感觉冒头了。
眼下他只想着赶紧把事儿平了,然后找个地儿痛痛快快拉一泡。
而这时梁子也抬起了手,有气无力的说道:“算了,就到这儿吧。”
都被人打这逼样了,服不服的,还有啥意义。
陈阳给涂彪头发松开,蹲下身说道:“我的大彪哥,你是比我多混几年,但你在我这儿不好使,以后少特么装逼。”
说罢,几人转身离开了原地。
坐上车以后,几人没了刚才的风轻云淡,一个个疼得龇牙咧嘴。
“艹!疼死老子了。”乐乐抱着肿了一圈的脑袋,不住的抽着冷气。
陈阳朝车里几人扫了一圈。
大伟倒还好,看着没受伤,但身上也满是鞋印儿,而雷雷胳膊上,肩膀上,手上,都渗出了血迹。
至于庄强,跟乐乐一个逼样,被打成了狗脑袋,两侧脸颊上都是血。
相比之下,除了大伟,就属陈阳的伤最轻,仅仅腿上挨了一刀。
“走,先回镇上,给人把钱结了,然后去医院。”